雲舒努力掙扎了一下，從駱子莘懷裏探出小腦袋，開口問道，“子莘，你今天……怎麼了？”
被雲舒察覺到了，駱子莘陷入自己思緒中的神態才收回了一些，漸漸放開雲舒，但是雙手還攬着她的腰間，只是讓她離開一些，自己可以看到她的臉。
認真地看着雲舒，因爲此刻的近距離，駱子莘還是能很清晰地看到雲舒臉上和脖子上隱約的傷疤。
這些都是母親做的，當初一定很疼吧？
自己的女人，自己沒有保護好，讓她受苦了。
雲舒被駱子莘這樣的目光望得有些尷尬，想要問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
駱子莘一隻手漸漸伸上來，撫摸着雲舒的臉頰。
雲舒感覺到了一陣癢，但是又不好躲開，只能就這樣爲難地承受着，之後輕輕開口，“子莘，你……”
話還沒有說完，雲舒就聽到了駱子莘的聲音。
“疼嗎？”駱子莘問，只是簡單的兩個字，但是自己說出來時，心裏也跟着在疼。
“什麼？”雲舒有些不懂，這會腦子裏還沒有反應過來。
“爲什麼不告訴我？”駱子莘沒有回答雲舒的話，而是繼續問她。
“……”雲舒一愣，突然，腦子裏才反應過來。
他是在問自己臉上的傷？
難道，他知道週六那天的事情了？
想想，他今天回了老宅，就算子彥不說出來，老夫人可能會說，所以……老夫人告訴他了？
“子莘，老夫人那天也是情緒激動，她不是故意的，所以……你別怪她，而且子彥都給我開了藥了，我這兩天喫着，你看，都好多了，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雲舒說着，停頓了一下，才說道，“而且我不想讓你擔心，所以……纔沒有告訴你。”
“我媽打你是因爲我，你怎麼可以不告訴我？”駱子莘心裏還是有着在意，還有疼痛，心疼面前這個女人。
雲舒搖頭露出一抹強顏的笑，對駱子莘說，“已經都過去了，我就不想告訴你了，因爲一邊是我，一邊是你媽，告訴你之後，會讓你爲難，所以……”
雲舒的話，讓駱子莘心裏又是掀起一番觸動。
“雲舒，”駱子莘的手依舊輕輕地撫摸着雲舒的臉頰，說道，“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聽到駱子莘的道歉，雲舒心裏瞬間難過起來了。
因爲老夫人打自己的事情，子彥向自己道歉，子莘這會又來向自己道歉，自己心裏真的沒有責怪老夫人，也沒有痛恨老夫人，因爲愛子莘，自己可以去體諒他的家人，所以根本沒有責怪過老夫人什麼。
雲舒搖搖頭，帶着幾分苦澀說道，“子莘，不要說對不起，我沒有怪你，也沒有怪老夫人，我誰都沒有怪的。”
看着雲舒極力搖頭，而且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駱子莘心裏更是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