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形勢也容不得他再有更多思考,就在這幾念之間腦筋急速飛轉,就將事情考慮得極其深遠。回頭一瞅見着媚仙也是氣息逐漸凌厲。這下再不遲疑,當即出口對兩人道:“媚姨,她如真能坦誠相見,那我倒無所謂剛剛那般待我。”
媚仙剛纔見兩人無法開解,限於形勢心裏確實已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此刻突然聞聽秦健話語轉向,心頭頓時如一塊巨石落地一般。急忙擦了擦額頭冷汗掩口輕笑着上前一把拉過雅優道:“雅優!你看看自己,一點不像個女孩子家家,媚姨給你介紹之人可是位天縱英才,怎能是你所認知的仇敵呢?肯定是看錯人了,快上前向小健兄弟賠禮呀!咯咯咯。。。。。。”說着媚仙暗中在雅優手臂上輕輕擰了一把。
雅優年歲雖輕,可經歷極其豐富。本是堂堂帝國公主,非但沒去享受本應有的奢華生活,反而毫不顧忌金枝玉葉之身,爲了帝國大業隻身前來敵國完成刺殺任務,且還屢屢得手。其爲帝國所立功勳之大,連整個武穆朝野都爲之側目。此刻經媚仙一提醒也猛然醒悟,自己剛剛確實有些莽撞了,萬一沒能擊殺對方讓其逃脫,那媚姨犧牲自己青春和無上心力所創建的情報據點豈不讓自己一時衝動所毀?更可怕之處還在自己帝國再無可能有比此處酒樓所獲消息更有用的了。她是一位對自己父皇與帝國極度忠誠之人,越想不由越覺着自己不該。趕忙紅着臉向秦健微微一福道:“雅優向你賠禮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寬恕雅優先前之莽撞。”
此時雅優語聲切切,就似個深待閨中的少女一般,極是知書達禮。讓人完全想像不到剛剛她還對秦健露出過凌厲殺氣。
秦健見此,緊張心情隨之一鬆。呵呵一笑,拱手與之一禮道:“哎!都是小弟冒失,驚嚇到了雅優姑娘,實在抱歉之極。。。。。。”兩人各自說着客套話,心裏可明鏡似的。反正心照不宣也就把所有尷尬化了開去。再由媚仙從中斡旋,於是乎不出半刻鐘,三人開始有說有笑,好像多年老友相見一般。呵呵!
媚仙此時上前將秦健面前茶杯沏滿,看了兩人一眼,內心也是一陣猛打鼓。看他倆表面好似已將事情化了開去,可一時也不知秦健這葫蘆裏賣得是啥藥?畢竟剛纔他已有所言,讓雅優與之坦誠相見,這到底要咋個坦誠法,難不成要全盤向其透露自己兩人所爲不成?而秦健他又是何等身份呢?她已然懷疑秦健也似她們一樣是其它帝國派來的臥底。不過到底是古陸那一國,到時可要向其詢問清楚纔好,不然大家都是相互敵對國家,那這件事情肯定還沒完。
媚仙與雅優沒想自己兩人還沒出聲相問,秦健就已開門見山。見此媚仙急切向其道:“小健!你到底來自那個帝國。”說完一股凌厲之氣油然而生,想是她對秦健一旦所有隱瞞,那無論如何也要先將其毀滅,事後無論會付出多大代價,也將在所不惜。雅優也在暗中戒備,全力注視着秦健。
秦健見其想了想道:“既然兩位這般相詢,那我只好告訴你們,我本身就是升龍帝國之人。”
“好你個狡猾之徒!果然是想從中戲弄我們。”雅優說着就想直接出手。
“慢!”——
秦健見其立馬喊止。微笑道:“如果雅優姑娘以爲我這般好欺,那你就出手試試,不過剛纔我所言確實不假。你們如果相信,請再聽我一言。。。。。。”
“哼!還想出言戲我,就你這豐競期七段修爲,還不放在姑奶奶眼裏。”雅優冷笑道。
“呵呵呵!確實,如雅優姑娘這般年紀就能達到望儀期三段之修爲,確實世間罕有,但當年你沒有向我刺殺成功,今天也絕無可能做到。”
“你不就是憑藉身上有靈符嗎?就算我拼其受傷,今天也先將你給滅了。”
“哈哈哈!如果你以爲我只有靈符可憑藉,那就大錯特錯了。”
“我不相信你還能有什麼?”
“好吧!爲了表示我的誠意,我讓你們看看這件東西。”秦健說着將自己外裳全面解了開來。
“你!你幹嘛!你這好色之徒快穿回去。。。。。。”雅優見秦健既然敢在自己面前將外裳解開,以爲要行不肖之法。紅着臉色急聲制止道。
“呃!”秦健見此纔想起對方可是位大姑娘,連着自己也是臉色一紅。還是媚仙笑着上前打了圓場道:“哎呀!小健,你原來有此等法器傍身呀!快將外裳穿上吧!咯咯咯!。。。
。。。”媚仙雖然嘴上說着笑,可內心早已如平靜湖面被無數巨石霎時砸落一般,泛起陣陣濤天漣漪。
剛纔她可是看得異常清晰,從秦健外裳裏面所現可是一件閃着瑩光的法器級護身軟甲,比起自己大哥賜給雅優那件內甲還要高上一個層次,內心暗自慶幸自己與雅優剛剛沒有冒然出手。否則自己倆人在猝然攻擊之時肯定會首選其身子下手,那時只怕被其逃脫不說,自己兩人也非讓其反震所傷不可。這小子到底是何來路竟然讓人越看越神祕了?
而聞聽媚姨如此一說,雅優也不得不再次收起凌厲氣息,重新落坐了下來。此刻她心頭也在怦怦直跳,幸好媚姨相勸及時沒讓自己走出那一步,不然還真有偷雞不着蝕把米的風險!這下等重新審視眼前這名帥氣到一塌糊塗的大男孩,她也有些茫然了。
“咳咳咳!”秦健見兩人座下許久也不說話,心想這下總算不會讓她們對自己出手了,於是咳了幾聲轉向媚仙道:“媚姨,我剛剛所說絕不在敷衍你們。但我對你們說好,我雖然身爲升龍帝國之人,不過那只是出身在此而已。另外我肯定不會將你們身份告知帝國,至於你們相信不相信,只能靠你們自己度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