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那猴子聽完旦玄的話後,不知出於一種怎樣的情緒,竟渾身激動的顫抖起來,它的毛髮根根站立,發出金黃色的光澤。
“人類的和尚,不必須誆騙於我。
我聽說過你們佛門的事,多麼虛假,多麼僞善~~
說你們的佛主割肉喂鷹,用自己的肉感化獸禽,真的有那麼無私嗎
你說你的肉,我儘可取之,你還沒有被撕咬過吧知道皮肉離身的疼痛嗎
我倒要看看,等你的肉被扯掉而背嚎的時候,你會去寬恕誰”
那猴子說完之後,忽然間開始發狂了,它猛的張開大嘴,露出了滿嘴的尖牙
那些尖銳的牙齒很不尋常,似乎早已經習慣了人類的血腥,在旦玄面前釋放出強烈的寒光。
猴子隨後怪叫一聲,猛的撲到了旦玄的身上,一口咬在了他的左肩膀上。
隨後一甩脖子,一大塊肉竟然被它硬生生的扯了下來。
那猴子隨後退了下去,滿嘴的鮮血淋漓,將那塊血紅的肉硬生生的吞下。
它凝視着旦玄,綠瑩瑩的雙眼,閃爍着興奮的神色,那猙獰的表情,就是惡魔看到也會戰慄不止。
“愚蠢的和尚,是你自己說的,你的肉我可取之,你亦會寬恕我,那我便成全你”,
猴子的聲音陰森森的,好像是來自於地獄:
“你這一路虛情假意,想讓我學會寬恕,我也是夠了,看着你虛假的嘴臉,還不如我等禽獸。
我且問你
你現在馬上就要死了,你的佛在哪裏
你的皮肉都將被我吞食到肚中,你的佛又在哪裏
你還不如西岐那些武士真實,他們雖想要我的性命,但我敬佩他們,因爲他們不會對我說假話”
那猴子說完之後,又陰森森的看向了後面的鐵皮房子,
“現在的西岐人已蠢笨不堪,我在他們的時水中放了獸藥,他們竟然懵然不知。
和尚,我先喫掉你,再去喫掉那幾個虛僞的人類,你看怎樣
那該死神靈的後裔,背信棄義,我要將它挖肝摘心,爲我的祖先報仇”
猴子說完之後,將口中的血肉完全嚥下,再次面露兇光,向旦玄脖子上的大動脈撲來,準備一口將其咬斷
千鈞一髮之際,一陣疾風閃過,鬼刀就如影子般的出現在旦玄的前方,一把抓住奔襲而來的猴子。
那猴子措不及防,被死死地掐住了勃頸。
鬼刀稅後單臂擡起,以無法抗拒的力量將它高高舉了起來,隨後貼近了那猴子的臉,輕聲說,
“你的死期到了”
剛纔那兇猛強悍的猴子,此時卻在鬼刀的手裏立刻就無掙扎的餘地了。
它似乎預感到自己的死亡,拼命的反抗,毛色變化,想要變化成小生物逃脫。
但鬼刀的手臂依舊死死抓住它的咽喉,讓它喘都喘不過氣來。
“養不
熟的東西”,鬼刀蔑視的說了一句,單手一用力,將它的鎖骨卡斷,然後用力的向下一摔
而鬼刀此時的長刀已經離鞘,如一道白色閃電一般,瞬間扎進沙地裏,準確無誤的刺穿了那隻蜥蜴。
那蜥蜴立刻在沙土中掙扎,身上冒着一團團的白煙,過了一會兒後,重新變回了猴子的模樣,而那把刀正紮在它的肋骨上
這個位置是致命的,那猴子再也不敢掙扎了,只得老老實實的趴在了沙土中,不停的倒着氣,生怕自己立刻死去。
鮮血從沙地中浸染出來,將這大地都染紅了,慢慢的傳到了旦玄的腳下
而此時的旦玄已經倒下了,肩膀上被扯下一塊皮肉,讓他陷入了極大的痛苦中,他滿臉是汗,面色蒼白如紙
這時,陳智和胖威都從旁邊的斷牆中走了出來。
從剛纔開始,他們就一直呆在那裏,看着這一切的事情
“大師,您沒事兒吧”,
胖威一陣小跑撲過去,非常恭敬的將匍匐在地上的旦玄扶了起來。
“真是委屈您了,您快醒醒,我馬上幫您包紮”
胖威說完後看了一下旦玄的傷勢。
旦玄此時的狀態真的很不好,他的左肩膀處被撕掉了很大的一塊肉,多處血管破裂,鮮血不停的涌出。
這種疼痛根本就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旦玄面如死灰,大顆大顆的汗珠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在野外是沒有辦法處理傷口的,胖威立刻扶着他的另一隻胳膊,將他擡起,慢慢攙扶到鐵皮房中。
旦玄傷得非常重,而且失血過多,讓他雙脣發紫,渾身不停的哆嗦。
但是他臨近鐵皮房之前,依然去看那個被長刀紮在沙地中的猴子,滿臉的憐惜,顫抖着雙脣欲說些什麼,但是卻說不出來。
胖威和陳智將旦玄攙扶到牀鋪上,胖威立刻幫旦玄將衣袍剪開,用特別的藥膏將那塊受傷的肉覆蓋住。
然後消毒,用止血粉止血,並用組織祕密製造的生長性藥物撒在傷口上,用繃帶仔細包紮。
但那塊肉損失的太大了,而且咬斷了筋脈,幾次包紮後,鮮血都重新浸了出來,旦玄疼得牙關緊咬,渾身戰抖,額頭上大顆大顆滴落着汗珠。
“您說您這又是何苦呢”,胖威在旁邊勸道,
“我知道您是菩薩心腸,但對那野猴子,不用跟他扯那套,他丫根本就聽不懂
您現在說您身上的肉讓他隨便喫,這本來是您的好意。
可那死猴子哪懂這些它特麼可當真了,真特麼不客氣,上來就一口。
我靠tnd,看我等會兒出去怎麼收拾他”
“我並沒有客氣啊”,旦玄哆嗦着雙脣,氣息輕微的說道:
“我說的是真的,如果用我的肉,可以讓它換一種心存活下去,那是值得的
而且”,旦玄說到這裏的時候似乎已經沒有力氣了,他擡眼輕輕看了一眼陳智,
“而且不看到這一幕,你們也不會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