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洲城,與唐三府邸隔了三條街的橫向街巷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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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面對來勢洶洶的王五,他目光閃爍,一時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開口。

    王五見唐三躊躇不決、吞吞吐吐的模樣,自以爲猜到幾分真相,他問唐三:

    “你不會沒引吳子,大……本事去那一流宗門,而是讓他拜入了二流門派吧?”

    唐三猶猶豫豫地,搖了搖頭。

    “不是?那難道是三流門派?嘖嘖!太坑老鄉了吧?雖然三流門派有三百下品靈石的好處費,但他可是跟你我一樣,是從下界飛昇靈界者,身懷先天伴生靈寶不說,前程更是不可限量,你就不怕,他將來找你算賬?”

    唐三望着王五欲言又止,再次沉默搖頭。

    王五急了,不耐地道:

    “果然!老子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痛快點!到底是哪家門派?老子現在被你弄得不上不下,再不說的話,老子可就要自個去查個明白了。”

    唐三見王五作勢要走,忙一把將王五拉住。

    唐三先是扭捏着,隨後便將心一橫,他靠近王五,小聲在王五耳邊說出四個字:

    “是靈初……學宮……”

    “我!臥草……?!”

    王五眼睛圓睜,滿臉不可思議地倒吸了口涼氣,駭然怪叫道:

    “這!這TM簡直就是糞叉子開會——屮艸芔茻啊!”

    唐三忙用手將王五嘴掩住,他左右張望片刻,旋即跟王五做了個噤聲手勢。

    王五將唐三的手從臉上掰開,壓低聲音兀自驚呼不已:

    “我的天吶!你可真下得去手啊三哥!竟是那個地方?!黑!三哥,你真TMD黑!”

    說出來後,唐三反倒釋然,他一臉無所謂地望着王五,似乎在說,這下你滿意了吧!

    王五壓下心中驚詫,臉上覆又佈滿奸詐,他嘿然朝唐三道:

    “那小子是你老鄉,我也不多事,老實交代,賺了多少靈石……”

    唐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四平八穩地道:

    “一百——中品靈石。”

    “厲害了我的哥——!你別回唐府了唄,今晚必須天霄樓啊三哥!”

    唐三四方臉盤波瀾不驚,厚着臉皮,推諉婉拒道:

    “不去!你以爲這靈石好賺啊?老子爲讓那疑心頗重的小子,相信靈初學宮是東洲最頂尖宗門,可是賠進了兩顆培元丹啊!這兩顆培元丹,老子保存了整整六十年!六十年啊,老子有多麼得不捨,老子現在心情有多麼沉重,你知不知道啊?不去!沒心情!”

    王五眼珠一轉,旋即貼近唐三,油腔滑調地道:

    “天霄樓,天字號雅間,這事,沒得商量!三哥你要怕只有我一人會冷場,咱就把周老大他們也帶上,讓兄弟們今晚都樂呵樂呵……”

    天霄樓,人均消費,一百下品靈石起步的天字號雅間內。

    王五嘬了一口金色瓊漿,一臉美滋滋地問唐三:

    “三哥,老實說,你心裏就沒那麼一點點……羞愧?”

    唐三同樣將杯中瓊漿一飲而盡,他眉毛輕輕一挑,不解地問王五:

    “憑本事忽悠地,爲啥要羞愧?”

    王五一臉佩服地,朝唐三豎起大拇哥:

    “老哥,穩!”

    ……

    此時,位於靈初玄山最高山巔之上的太清宮,兩扇恢弘磅礴宮門已然洞開,新進弟子的分班測試,即將開始。

    吳子健從他前排之人,那名叫許雙錄的人口中,對靈初學院在東洲的宗門地位,已經完全洞悉。

    現在他對這學宮測試,再無半分期待。

    “起開起開!我們葉家大少要過去!不長眼的東西,莫非不知我家大少已有靈玉仙符,身尊體貴嗎?”

    突然,一陣吆五喝六的喧譁,在吳子健身後的隊伍中響起。

    一個十六七歲的紫衣女孩,毫無防備地被兩個膀大腰圓的青壯護院,掀了個趔趄,女孩頓時委屈哭出聲:

    “嚶嚶……你,你們弄痛我了……”

    吳子健此時已然知曉:

    靈玉仙符須至煉氣期才能領取,而靈初學宮太清宮前這些新人弟子,幾乎都沒有靈玉仙符。

    拜入宗門前能修至煉氣期,要麼是資質絕好之人,要麼就是家境殷實,資源充足之輩。

    而這兩種人,絕不會選擇拜入靈初學宮。

    葉家大少此時能有靈玉仙符,在靈初學宮這羣新進弟子中,確實可謂是鳳毛麟角、百裏挑一。是以,就連這葉家大少這些家僕,此時面對一衆新進弟子時,竟也是滿臉狂妄,飛揚跋扈。

    葉家大少被衆家僕簇擁着,一路撥開人羣,耀武揚威地走到了吳子健身後。

    在兩名護院上前要扒拉吳子健時,卻發現吳子健的雙腳竟如生根了般,巋然不能撼動。

    這時,從葉家大少身旁,又走出一名年歲稍大的管事,他指着吳子健怒斥道:

    “你是何人,竟連我葉家大少都敢得罪?”

    吳子健轉身,回頭看向指着自己的這名管事,他心中滿是膩歪:

    我站這沒動,咋就得罪你家大少了?怎麼說話的,你腦子呢?

    那管事見吳子健身穿白布短褐,站在原地不吭聲,也不挪動,管事心中誤以爲吳子健跟他們以前欺辱的貧民一樣:

    既不敢招惹他們,又放不下臉面挪步。

    管事見狀,輕蔑嗤笑一聲,旋即擡起腳,奔吳子健右側腰胯而來,想將吳子健踹開。

    吳子健之前在驛館中接連修煉兩晚,沒空看那介紹東洲的手冊,再次上了唐三大當。

    他現在已經知道,來這靈初學宮之人,都是一羣矮矬窮,但凡家境稍好,略有背景之人,也絕不會選擇進這靈初學宮。

    而吳子健飛昇者身份,在這羣人中,絕對屬於鶴立雞羣,超然拔尖的存在。

    他心氣本就不順,此時見這管事如慢動作一般,朝自己踹來的臭腳,吳子健當即尋到了情緒發泄的茬口。

    吳子健當機立斷,不再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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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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