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皇后當即跪下,半真半假的說了。

    她私自帶了喬小如去慈寧宮見太后,這是打死也不能說的。於是便說自己在從太后那裏請安回來,路上碰見梅妃,便一同會坤寧宮。

    誰知梅妃沒安好心,想要見被皇上安置在坤寧宮的女子

    昭華帝心愛的女子患病,如今在坤寧宮皇后處養病,這是後宮人人皆知之事,也有不少人上門來打探過消息,但皇后都守口如瓶並沒有透露半句,這一點昭華帝自己也是知道的。

    皇后便道:“臣妾自然不許,可不想她竟硬闖,恰好小如從後邊出來竟是與她當面撞上了之後的事,想來不必臣妾說皇上想來也清楚”

    昭華帝眉心就是一跳,自覺心下已經明白了七八分。梅妃與小如不對付,這是他早就知道的,既然在皇后這裏看到小如,梅妃自認爲抓到了把柄,多半會要挾鬧事

    可是即便如此,她又怎麼會死至於弄出人命來嗎

    “你繼續說。”昭華帝冷冷道。

    皇后垂眸,目光閃了閃,繼續慢慢道:“梅妃說了些不好聽的話,還,還要小如向她磕頭自己掌嘴,小如自然不肯,梅妃不依不饒,臣妾動怒勸解,梅妃連臣妾都說上了,臣妾氣不過推了她一下,她便撞破了頭。誰知,誰知她便如同瘋了一般的鬧起來,不但罵小如,還怪臣妾搶了她皇后的位置,不顧一切撲打過來,臣妾和小如氣不過,便便用帕子捂了她的口鼻不許她再說話,誰知、誰知”

    皇后輕輕顫抖起來,彷彿後怕,彷彿受到了巨大的驚恐,祈求的看向昭華帝。

    昭華帝面上依然冷冰冰的沒有什麼表情,心裏卻已經全信了皇后的話,冷哼道:“那賤人竟有如此心思,死了活該”

    說畢,便離開了。

    皇后暗暗鬆了口氣,心知這一關是過去了。

    只是想到昭華帝從前對梅妃的好,再想想如今的冷酷無情,心下未免發寒。

    好在,她對他沒有什麼感情。

    喬小如又搬回了芙蓉宮去住。

    她身體已經好了許多,如太后所言對昭華帝的態度緩和了兩三分,令昭華帝大爲欣喜,信心倍增,認定自己的真情真心打動了她,總有一天會與她兩情相悅,又哪裏捨得逼迫於她

    此時,盧湛已經來到了京城,從小雪、小霜口中得知小如被弄進了宮,一直沒有出來不由大驚,只是他並沒有多想,只當昭華帝軟禁小如是當做人質。

    他真正要對付的是自己,在解決自己之前,小如應該都是安全的。

    但即便如此,盧湛也不能什麼都不做,他得先救她出來。

    先救她,再劫走長公主,慢慢的問,總會問出來什麼。

    如今此事,唯一的人證便是長公主,她一旦鬆口,相信宗室長輩們和三公、閣老們自有主張。

    他不一定要做皇帝,但卻輪不到趙炎來做

    還有太后娘娘,也不知如今究竟如何了

    盧湛先去悄悄找了龍小西。

    龍小西正等着他呢,便將宮裏的情形都告訴他。

    太后身體無大礙,小如被軟禁在御花園的芙蓉宮中。

    盧湛冒險設法潛入了皇宮之中,來到芙蓉宮。

    暮色沉沉,他躲在暗處,恰好看到了昭華帝來探望喬小如,含情脈脈的同喬小如說話,盧湛腦袋裏“轟”的一下炸開了,怒火升騰,眼中冒火,恨不得立刻衝出去將他給狠狠的痛揍一頓

    這個禽獸,竟然對自己的媳婦兒起了這種心思這個披着人皮的混蛋

    昭華帝一離開,盧湛便用暗器打暈了小宮女風一般的掠出來,抱着媳婦兒便吻。

    哪裏來的登徒子喬小如嚇得大驚下意識的要驚叫,可盧湛多熟悉她啊,哪兒能讓她叫出聲來

    熟悉的感覺、熟悉的氣息自心底深處蔓延,喬小如眼睛猛地一亮,心頭狂喜,他終於來了

    身體無聲放鬆,軟軟的依偎進男人的懷中,雙手緊緊的抱着他的腰,閉上眼睛,主動承接着他的吻。

    她的主動令他更是情動如火,二人吻得難捨難分。

    好容易壓下欲進一步的慾望,盧湛抱着她低喘着沉聲道:“那個禽獸”

    喬小如連忙抱着男人連連親吻他的臉:“我只愛你,真的我也沒有對不起你如果這裏不是皇宮,連好臉色都不會給他”

    盧湛低笑,心裏舒坦了許多,更熱烈的回吻着她,哼道:“那是自然,我媳婦兒當然只愛着我,他算什麼東西乖,我信你”

    喬小如心裏一甜,靠在他懷中輕輕嘆息:“你來了,真好我一直在等你呢”

    盧湛這下子是真正的滿足了,笑道:“我當然會來,我會盡快帶你離開這裏。”

    喬小如點點頭,忙拉着他進了殿中,沉聲道:“時間不多了,我好多話跟你說”

    喬小如便將自己去見了太后、以及鄧玉嬋如何幫助自己的情形一一都說了。

    從隱祕處取出一枚金牌和一副畫像,交給盧湛。

    喬小如看着盧湛的目光有些複雜,道:“這金牌是太后讓我交給你的,說是可以調動先帝留下的暗衛,聯絡人和聯絡地點、方式等會我告訴你。這幅畫像,也是太后給的,說是說是大華開過太祖皇帝的畫像,你看了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盧湛有些奇怪她的態度,便將畫像打開,不由一怔低低“啊”了一聲。

    喬小如笑着將畫像捲起來繫好,柔聲道:“這到底也是一個佐證,你帶出去,或許說服宗室長輩、三公等人的時候能有一定用處。”

    喬小如心裏覺得奇怪極了,她家男人的長相與太祖皇帝一模一樣,這種感覺真的是

    說不出的沒法形容

    盧湛心裏也洶涌澎湃着,有點兒難以自禁的激動和神往。

    這是他的先祖啊。

    血脈,真是一種神奇的東西

    時候不早了,盧湛須得離開。

    兩人緊緊擁抱着,相視一眼,無聲的熱烈吻在了一起

    “媳婦兒,等着我下次再來,便是接你離開的時候”盧湛用力的擁了擁她,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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