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好了肩膀,傻夫君上道之極的又蹲了下去替她揉捏小腿肚子,喬小如忍不住輕笑了起來,也沒推辭。這是傻夫君的一番心意嘛!

    一番揉捏下來,喬小如疲憊全消,渾身鬆快。

    看着時候不早,兩個人便一起上了牀鋪。

    傻夫君立刻搖晃起牀鋪來,搖晃得牀鋪咯吱咯吱的響。

    喬小如嚇了一跳,忙道:“你做什麼呢!”

    傻夫君眨了眨迷濛的雙眼,咧嘴憨笑道:“好玩!嘿嘿!要玩!”

    喬小如:“……”這傻貨,記性還挺好的嘛!

    “今晚不玩了,嗯,明晚——什麼時候該玩我會告訴你!現在乖乖的睡覺!”

    今天干活累了,所以今晚“不玩”也很正常吧?而且,婆婆總不會每天晚上都聽窗戶吧?

    傻夫君眨了眨眼睛,雖然好像有點納悶爲什麼又不許玩了,可是對媳婦的話還是很聽的,乖乖的“哦!”了一聲,主動到牀尾那一頭,老實睡下了,身體往牀裏側縮了縮,生怕碰到喬小如。

    喬小如心中暖暖,笑了笑,也躺了下去。當然,兩個人都沒有脫衣服。

    喬小如的心踏實了不少,她已經基本上接受了現實。其實像這樣也挺好的……吧?

    傻夫君雖然傻了點,但也不算太傻,不是白癡那種程度。

    而且很聽話,並且在盡他能做到的在保護自己、維護自己。

    如果一直這樣的話,倒也不是不能跟他做夫妻,過一輩子。

    至少,他不會背叛她。

    她相信只要他們努力,一樣可以過上富足的日子,至少餐餐喫上白米飯吧?小豆芽看起來很聰明,可以送去念唸書。

    以後有了孩子從小好好培養,沒準,自己還有那麼點福氣在後頭呢……

    這天晚上,喬小如睡得很踏實。

    相比之下,楊氏和盧孝全就沒有這麼好過了。

    盧孝全倒沒什麼,主要是楊氏。

    兩口子一回房間,楊氏就開始罵罵咧咧的數落三房一家,從田氏到傻夫君、到小豆芽、再到喬小如數落了個遍。

    盧孝全乾了一天活累得不行正想睡覺,又不敢打斷楊氏,只好耐着性子聽。本來以爲她像往常那樣罵幾句就算了,誰知今晚她特別來勁,噴得沒完沒了。

    盧孝全只覺得一隻蒼蠅在腦袋周圍繞圈圈嗡嗡嗡的叫個不停,吵得他頭暈腦脹,把老實人的脾氣也吵上來了。

    “我說你個婆娘有完沒完?還讓不讓人睡覺啦?天天唸叨、天天唸叨,也不嫌累的慌!”

    “你說什麼!”楊氏大怒,拍着牀鋪怒氣衝衝嚷道:“反了反了!那不要臉的小蹄子進門後這家的天就變了!三房跟我作對,你也氣我?你想氣死我嗎!”

    “這是啥話咧!”一看自家婆娘發飆,盧孝全立馬就蔫了,氣勢全無,嘆了口氣說道:“一點小事值得這麼嘮叨來嘮叨去麼。要說今天這個事你也不對,乍能不給留午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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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三房一直喫得半飽不飽的他不是不知道,可是自家婆娘就是這個脾氣,況且三房又不幹什麼活,只要餓不死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懶得說。要真說起來,三房也挺可憐的,好歹是自己死去弟弟的家人不是麼?

    “不幹活死喫死喫,這個家遲早要給他們喫空!”楊氏胸膛一挺,氣勢更足,絲毫不覺自己做的不對,冷笑恨恨道:“老孃跟你說了那麼多都白搭了!既然這樣老孃就不跟你遮着掩着了,老孃告訴你,老孃要分家!”

    “啥?”盧孝全眨了眨眼,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你說啥?”

    “分家!”楊氏心意更加堅定了,斬釘截鐵道:“老人不在了,按說這個家早該分了!索性一次分個乾淨,三房全都分開過!家裏人口多,管起來也麻煩,不如分的好!”

    盧孝全半響才吭聲,看了楊氏一眼道:“爹孃不在後,這個家爲啥不分,你又不是不清楚。”

    自幼盧湛就出息,被L縣有名的武師帶走習武,後來十六歲他從軍,聽說又得到了什麼將軍的賞識。在三個月前他變傻了回來之前,每年他給家裏寄來的銀子可不少,開始那三四年是幾十兩,前年、去年都是百多兩。

    對農村人來說,這是很大一筆數額了。

    當然,因爲沒有分家的緣故,這些錢全都在楊氏的手裏。

    要不靠着這些錢,家裏哪建得起大房子、買得起幾十畝良田、買得起牛,又哪有錢給楊氏拿去填補她孃家那不爭氣的兄弟。

    所以儘管上頭沒有老人了,楊氏以照顧田氏和小豆芽爲由,三家人依然住在一起。

    她倒是想把二房分出去,可單獨分出二房去又說不通,況且二房也不會答應,所以之前她看二房那是一百二十個不順眼。

    她的算盤打得很精細,這樣她就可以一直當家,盧湛寄來的銀子全都是她的。將來她的兒女說親也更有底氣本錢,沒準還能讓盧湛給兒子找個體面差事幹幹呢,頂好當個小官!

    沒想到,三個月前盧湛回來了,變成個傻子回來了!

    銀子、兒子的前程什麼的,全都泡湯了!

    那個時候楊氏就動了分家的心思,可又存着萬一的希望,萬一盧湛傻着傻着又變好了呢?

    所以這分家的事她一直沒提出來。

    可今天的事實在是令她氣炸了,這個家,必須要分!

    那個傻子就那個傻樣,這輩子傻定了,還能好的起來纔怪!

    盧孝全的話中明顯帶着譴責,可楊氏是誰啊,在自己男人面前有啥不好意思的?

    她臉都不紅一下,哼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可告訴你啊,懷銀還沒說親,青苗也沒說人家,寶哥兒明年就要上學堂了,難不成你想他也一輩子土裏刨食?不分家,開銷那麼大,哪來的銀子?分了家咱把日子過得儉省一點,還不都是爲了孩子好?難不成是爲了我?再說了,分了家也不是不能照顧他們,你說是不是?不然,哼,別人一聽說咱家裏有個傻子,誰肯把閨女往咱家嫁、誰家肯娶咱家閨女?你別太自私!仔細孩子將來怨你!”

    一番話說的盧孝全也猶豫起來。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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