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媳婦兒的!”傻夫君這句話說得越來越順口。
“嗯,乖!”喬小如心裏一暖,拍拍傻夫君的肩膀。傻夫君嘿嘿的憨笑。
原先不覺得,這會兒看哪兒都覺得似乎潛藏着危險之物,彷彿下一秒就會撲出來。
這天晚上,依然安然度過。
只是喬小如卻睡得沒有那麼踏實了,半夜裏驚醒了兩次,靠着傻夫君溫暖健壯的胸膛,在他安撫的擁抱拍撫下,才又慢慢的放寬心睡了去。
或許在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對這傻貨,不知不覺間,她已依戀許多。
第二天一大早,喬小如和傻夫君就起來了。
喫食昨天都準備好了,足夠今天帶在路上喫。
問題是東西太多,而且走的是不好走的山路,喬小如這小身板,只能揹着小揹簍把她自己帶上,戰鬥力等於零。
也就是說,所有的東西都得傻夫君來拿。
總共是兩大捆加一大口袋的鐵皮石斛、一口袋棗子加百合、三大口袋茶籽、兩大口袋野生天麻!
也就是七個大口袋,外加兩大捆!四隻熊掌則捆綁好了包裹在獸皮裏,再將好幾張獸皮捆成一捆。
傻夫君就算有那麼大的力氣,也沒有辦法一次性將這麼多東西全部帶上。所以只能分批。
於是一大早傻夫君就挑着三大口袋茶籽和那袋紅棗百合先行一步了,喬小如讓他走一個多時辰再回來。
面對剩下的這些龐然大物,喬小如也只能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苦笑。
不是她不想出力,而是實在出不了力啊!
勉勉強請,她也只能幫忙扛這好幾十斤的一捆熊掌獸皮。剩下的只好辛苦傻夫君了!
山洞裏很安全,有了昨天的意外喬小如根本不敢亂走,老老實實的待在山洞裏等着。
太陽漸漸升高,山林裏又熱鬧了起來,飛禽們撲騰着翅膀叫個不停。
傻夫君終於回來了,笑呵呵道:“媳婦兒,我把東西藏好啦,我們走吧!”
“你還不累啊,坐下歇歇再走吧!”喬小如笑道。
“我不累!媳婦兒不喜歡這裏,我們還是快點走吧!”傻夫君頭搖得像撥浪鼓。
喬小如一怔,心中暖得有點兒發酸,笑嗔道:“你這傻貨!你又知道啦!”
傻夫君嘿嘿的憨笑,他只是這麼覺得而已,要問他原因什麼的,他纔不知道呢!
喬小如到底叫他休息了一刻多鐘,兩人才重新上路。
喬小如揹着揹簍,揹簍中除了來時的工具還放着路上的喫食,瘦弱的肩膀上扛着那一捆獸皮。
血腥味還是很濃重,但只要一想到這都是銀子、銀子,喬小如瞬間治癒,覺得這味道也沒有那麼難聞作嘔了。
還剩下的兩大口袋天麻、兩大捆加一大口袋鐵皮石斛,傻夫君砍了跟更結實的竹子做扁擔,一頭挑着一大口袋天麻和一大捆鐵皮石斛,另外一口袋鐵皮石斛則被他夾在了
腋下。
好吧,她原本以爲還要再來一趟才能搬運完的!不得不說,傻夫君威武!
傻夫君擔着這些東西上路、背後還揹着弓箭,步子依然邁得穩穩。
唯一麻煩的就是有些礙事,以至於速度被拉下來了。
其實傻夫君不知道的是,喬小如扛着那一捆獸皮看起來比他還要累,一路上他不知道說休息,喬小如也硬撐着不肯停下腳步,兩人就這麼一直走着,直走到中午、喬小如兩邊肩膀換來換去都火辣辣的疼得受不了了,這纔開口說停下來喫午飯。
“傻貨,咱們好像還沒走完一半的路程呢對不對!”喬小如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氣喘吁吁的說道。
胸口隱隱生疼,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隨着呼吸喉嚨也火辣辣的難受。
傻夫君想了想,點點頭“嗯”了一聲,“是啊,還沒走完一半!媳婦兒彆着急啊,不怕的,有我在呢!”
“我沒說害怕!”喬小如莞爾,抹了把汗笑道:“不過咱們下午能快就快點吧,天黑前得回家!”
“好的,媳婦兒!”傻夫君點頭。
不過想想,那天來的時候,到達伏牛山下估摸着才四點鐘,怎麼着這天黑了總能回到家吧?
喬小如讓傻夫君把東西挑着藏在路邊的草叢裏,喬小如也藏了進去,在這兒坐等傻夫君去把茶籽和百合棗子搬運過來。
沒有喬小如這個拖後腿的,且這一去一回兩趟路有一趟還是空手,不到一個半時辰傻夫君就回來了。
傻夫君換了擔子,將值錢的天麻和鐵皮石斛擔上,兩個人繼續趕路。
當太陽漸漸收起光芒偏西的時候,路兩邊的山巒那種陰森巍峨傾壓之氣勢已經減小許多,路也變得平整寬闊了些。雖然依然是人跡罕希,但好歹是有人時不時走過的不是?
山地上,偶爾還會出現一片一片種植農作物的山地。
終於回到正常世界了!
喬小如鬆了口氣。
“傻貨,咱們很快就能回到家啦!”喬小如抹了把汗笑道。
“嗯,媳婦兒!”傻夫君嘿嘿憨笑。
再走了大半個時辰,這路喬小如已經熟悉了,心下更是大鬆了口氣。
此時夕陽已經西沉,晚霞如火鋪呈天邊,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
這個點兒外出山上勞作、放牛的村民們早已回家,一路上兩人連個人都沒有遇上。
喬小如想着正合心意。這樣最好!省得有人看見了東問西問的也不好回答。
對於這個問題喬小如其實是不怎麼擔心的,麻袋裏的東西隨自己怎麼說,而那兩大捆鐵皮石斛,喬小如不覺得村民會認識那是個什麼玩意兒!
自己扛着的這一卷獸皮,也是麂子皮在外,熊皮熊掌被嚴嚴實實包裹在內,就算有人問,也能糊弄過去。
走到村口時,看到各家各戶從窗戶透出來的昏黃的燈光,聞着空氣中飄散的飯菜香味兒,村子裏狗叫聲、雞鴨叫聲、婦人孩子的喊叫說話聲,這一切,都是那麼溫暖而踏實,令人的心沒來由的柔軟放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