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田氏喊,那聲音分明帶着着急焦慮,還當發生了什麼事兒了,忙和傻夫君趕過來。
看見盧杏兒居然在哭,哭的稀里嘩啦的,果然是發生事情了,嚇了一跳,忙道:“娘、小姑姑,怎麼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田氏一邊拍撫着盧杏兒安慰,一邊忙向喬小如道:“剛纔你大伯孃來叫了你小姑姑去,說是有事兒要說,你小姑姑這不就去了嘛,結果回來就這樣了!”
“大伯孃準定又沒幹好事兒!”喬小如忙道:“小姑姑,你快說,出什麼事了,快別哭了!”
盧杏兒發泄了一通抽抽噎噎的止了哭聲,當着喬小如,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便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說着說着,淚水大顆大顆的又滾落了下來。
“那死婆娘,我跟她勢不兩立!回頭我要撕下她一層皮來!”
田氏驚訝得張着嘴巴、瞪着眼睛,倒抽一口涼氣:“這、這——我的老天爺!”
爲什麼要這麼一次又一次的刷她的下限?爲什麼總有這麼多她連想都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真是混蛋!那楊家的人個個都不是東西!”喬小如也吃了一驚,不由跺腳罵道。
又道:“小姑姑,你這樣一跑了之,別過後大伯孃反倒把髒水潑到你的身上來,走,咱們去大房,等大伯父回來好就着現場說個清楚明白!不然楊氏那張嘴,天知道她又會顛倒是非黑白挑撥出什麼話來!”
“這、這不好吧!這樣杏兒豈不是——”田氏嚇了一跳。這種事兒喫虧的註定是女人,能逃出來就算運氣好了,這還要跑回去要公道,反倒把事情往大了鬧,便是鬧開了,盧杏兒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小如說的沒錯!”盧杏兒卻深以爲然,擦乾了眼淚狠狠道:“就是該去等大哥回來抓個正着!”
“快走,只怕楊氏快回來了!”
“好!”
田氏阻攔不得,只得也隨了一道匆匆過去。
喬小如讓田氏和盧杏兒、傻夫君先從窗戶進去,她則守在堂屋裏。
四個人前腳剛剛安頓好,楊氏便一邊說閒話一邊笑眯眯的領着張氏過來了,張氏懷裏還抱着小寶。
喬小如看的眼中噴火:這惡毒婆娘是要小姑姑逼上死路嗎?想要毀人清白還不算,還帶了張氏來作證!就張氏那個大嘴巴!
喬小如一點都不信楊氏這會兒引着張氏來家是純粹閒話來的。
“大伯孃!二伯孃!”喬小如笑嘻嘻的迎上去叫道。
“你怎麼會在這!”
“喲,小如在呀,呵呵!”
楊氏大驚臉色一變,張氏卻是笑呵呵的打招呼。
喬小如意味深長瞟了楊氏一眼,笑道:“我怎麼不能再這兒?大伯孃好像很驚訝啊!”
楊氏嘴角扯了扯,輕輕一哼
。心裏卻有些不安起來。喬小如平白無故的出現在這兒,絕對沒有什麼好事!
“怎麼不驚訝,不是說了再也不來我們家的嗎?呵呵!”楊氏尖酸冷笑,敵意十足瞟了喬小如一眼。
她還是盼着喬小如趕緊滾蛋!有她在到底不是好事兒。
喬小如笑道:“我也不想來啊,可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大伯孃說,這不只好來一趟了!”
聽着喬小如很有幾分嫌棄味道的話,楊氏的臉色臭極了,哼了哼冷冷道:“什麼破事兒老孃不稀罕聽,你可以不說!”
喬小如微微一笑,從袖中摸出大約兩錢左右的銀子,將張氏拉到一旁,將銀子塞到她的手中,低聲微笑道:“二伯孃,我要單獨跟大伯孃談談,你趕緊回去吧!這個,是你的了!我不想讓人打擾,所以不管聽到這邊發生什麼,你都別出來,不然,這銀子我可是要奪回來了。我奪不回來,還有阿湛呢!”
“不會不會!”張氏見了銀子眼睛都亮了,一把抓在手裏緊緊攥着,樂呵呵一個勁兒的道:“放心吧,我這就回去,絕對不出來半步!呵呵呵呵,我走了啊!”
說畢連個招呼也沒跟楊氏打,抓着銀子興致勃勃的就走了。
“哎我說你——”
“大伯孃,什麼事都別做太絕了,你就喫定了小姑姑會倒黴嗎?”喬小如將欲追趕張氏的楊氏輕輕一拉,嘲諷冷笑。
“你啥意思?”楊氏眼皮子一跳,瞪着喬小如。
喬小如冷笑:“你自己心裏清楚!”
楊氏頓時氣結,狠狠地瞪着喬小如。
喬小如抓着她的手臂,使勁把她往客房那裏帶,淡淡道:“大伯孃自己去看吧!不過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
“你說什麼——啊!”一眨眼看到鼻青臉腫、眼淚鼻涕稀里嘩啦流了一臉,被綁得跟個糉子似的、嘴裏還被塞布團塞住的楊修,楊氏幾乎要崩潰了,一時心肝肺齊刷刷的都痛起來,尖叫道:“你們幹什麼!你們在幹什麼!”
踉蹌着便朝楊修奔過去。
傻夫君得了喬小如的話上前擋住。
“讓開!傻子!”楊氏眼中噴火惡狠狠的瞪傻夫君,揮手便打。
田氏變色驚呼起來,喬小如卻神色未變。
就楊氏這樣的,哪怕再來二十個也不是傻夫君的對手,除了自己動手傻夫君會嘿嘿的憨笑着任由自己打他,別人誰也別想打到他。
果然傻夫君一擡手便輕輕鬆鬆的擋住了楊氏的手臂,擋得楊氏手臂一陣痠麻“啊!”的喫痛向後踉蹌,猙獰尖叫:“傻子,你敢!”
“楊家的人也就這德性,真是嘴裏不積德!可話又說回來,除了這一句你還會什麼呢?”喬小如站在傻夫君面前,斜斜睨了楊氏一眼說道。
真是越看楊氏越不順眼了啊,喬小如越來越反感別人滿懷惡意的罵自家男人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