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如怔了怔,心裏一暖,點點頭笑道:“嗯,我記住了!如果真需要你幫忙,我不會客氣的。”
“那就好!”獨孤豫章一笑,讓她稍候休息,命藍掌櫃速速準備早餐,立刻備車簡單收拾了點行李。
等喬小如喫過早餐,立刻就出發前往沂春縣去了。
盧湛走到半路,恰逢趕着空車回來的丁四海。
丁四海忙跳下車陪笑問好。
盧湛簡單問了他幾句,沒讓他送命他回去,自己繼續往縣城裏去。
心裏更是妒火中燒,怒氣騰騰,咬牙切齒等抓住了喬小如要給她好看。這女人真找獨孤豫章那混蛋去了。
她真是笨的可以,居然看不出來那混蛋對她心懷鬼胎。
哼,敢動他盧湛的女人,他會狠狠教訓得連他爹孃都不認得他!
此刻他反倒不着急了,沂春縣麼,又不會生了腳跑了。
到了縣城裏,盧湛購了乾糧,僱了馬車,便往沂春縣去。
喬小如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前腳纔到沂春縣,後腳盧湛就出現了。
目瞪口呆之下,大爲無語。
心裏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她是該高興呢?還是該鬱悶?
同樣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鬱悶的還有獨孤豫章。
獨孤豫章到底是個善於交際、精熟世俗人情的,壓下心底滋味上前笑得如沐春風,“原來是盧兄弟來了,這正好了,有盧兄弟陪着,喬娘子辦事也方便些!聽說盧兄弟大好了,恭喜恭喜!”
盧湛心裏一百二十個瞧他不順眼,心道爺要是再不來,媳婦都要被人給拐跑了!
獨孤豫章客氣,他自然也表現得客氣,衝他抱拳點點頭,笑着寒暄幾句。
獨孤豫章便又向笑道:“喬娘子,既然盧兄也來了,喬娘子也就不必忌諱什麼了。還是別住客棧了吧,我那別院住着到底方便一些。”
喬小如想了想,點頭笑道:“也好,如此麻煩獨孤公子了!”
“不麻煩、不麻煩!”獨孤豫章哈哈笑道:“說起來這是喬娘子在幫在下的忙,要論麻煩也是在下麻煩喬娘子!”
說着衆人仍舊上車,往獨孤豫章的別院行去。
盧湛想也沒想便將自己僱來的馬車打發了去,上了喬小如的馬車。
喬小如這纔想起來,自己做主慣了,剛纔竟忘了他已經恢復如常,獨孤豫章說住別院,她沒有問過他的意見就答應了。
他不會生氣吧?
喬小如這麼想着,不由得悄悄瞟了盧湛一眼。
盧湛感官何等敏銳,在她目光飄過來的剎那立刻便察覺了,立刻也衝她望去。
他的目光精湛如電,徒然這樣望過來喬小如竟有點喫不消,有種被抓包的尷尬,訕訕一笑,吱唔道:“那什麼,你,你怎麼會來的?”
盧湛看她一眼,說道:“當然是追着你
來了。”不然他沒事兒跑來這地方幹什麼?
喬小如噎了噎,俏臉不爭氣微微一熱,心跳也不覺漏跳兩拍。
收回目光微垂眸,喬小如暗罵自己不爭氣,這傢伙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坦蕩清明,語氣也一副理所當然的,哪裏有半分情意在內?
那語氣,就跟說“今天天氣不錯!”是一樣的,真不知道她心跳臉熱個什麼勁兒。
“你其實不用來的,”喬小如說道:“那幾個捕快也不知道靠譜不靠譜,娘和懷宣、小姑姑他們都在家呢,要是萬一那些惡人再殺上門,那可怎麼辦。”
到底相處了這麼久,對盧杏兒等喬小如也是有感情的。正因爲盧湛在家,她才放心的離開,誰知他又跟來了。
對她這話盧湛卻不以爲然。
“得了吧,”他瞅了她一眼說道:“咱們倆心裏都很清楚,那些惡人就是衝着你來的,你不在,他們纔不會費那麼大勁兒冒險去找娘他們的麻煩呢!”
喬小如氣得惱羞成怒,擡眼瞪他惱道:“你的意思是我連累了大家?”
“嗯,也可以這麼說吧!”盧湛想了想,點了點頭。
“你——”喬小如鼻子一酸,不知怎的委屈得想要落淚。
她咬着脣忍着,扭頭一邊,賭氣道:“是啊是啊,都怪我,都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你們!我真是太不應該了,早知道如此我早就應該離開的,也省得帶累你們一家子擔驚受怕!”
盧湛:“……”
“喬小如,你生氣了?”盧湛碰了碰她的胳膊。
喬小如氣沖沖偏身抽開胳膊,看也不看他一眼氣沖沖道:“不敢!您說的都是實話,大實話!總之我就一罪人!您離我遠點,仔細別連累了您!”
盧湛定定的看着她,忽然呵呵低笑起來,笑得喬小如更加火大,氣呼呼道:“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
“你這個樣子還不好笑那什麼好笑?”盧湛說道。
“你!”喬小如猛地扭頭瞪她,這回是真的鼻子都快要氣歪了。
盧湛絲毫沒有說了不該說的話的自覺,表示自己很無辜。
“真搞不懂你,這有什麼好生氣啊?”盧湛好笑,伸手在她氣鼓鼓的臉蛋上擰了一把,笑道:“我說的都是事實,那些人是衝着你來的。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他們傷不了你。”
盧湛冷笑:“爺倒盼着他們再來一次,這一次,一個都別想逃!”
喬小如惱火的推開他的手不許摸自己的臉,聽了他的話心裏的火卻又莫名的消失了大半。
這混蛋說話雖然不好聽,做的事倒也罷了,好歹還管一管自己的死活不是嗎?
但她心裏還是存着幾分不高興的,聽了這話沒有如他傻那會兒甜甜的衝他笑、撲在他身上嬌聲笑贊:“阿湛你真好!”
而是繃着臉輕哼。
盧湛不樂意了,瞅了她一眼質問道:“你這哼哼是什麼意思啊?我功夫如何你是見識過的,難道覺得我不行護不了你?”
喬小如“噗!”的一笑,笑靨如花連連點頭:“是啊是啊,你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