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幾人都笑了起來。

    古青鋒笑道:“還是柳飛說得對,正是如此。我們來了這一趟,看到你好好的,也算放了心了。”

    盧湛便笑道:“你們來的正巧,前些日子我媳婦剛剛爲我生了個女兒,我當爹了。等會她醒了我抱給你們看看,我閨女長得水靈靈的,招人疼的不得了。”

    看着他眼睛放光、一副有女萬事足的模樣,別說荊蓬、柳飛兩個瞪得眼珠子都差點出來,就連古青鋒都一時怔住。

    不是親眼所見,三人是怎麼都想象不到,盧湛竟然還有這麼一面。

    “盧大哥,”荊蓬艱難的吞了吞唾沫,嘆道:“真沒想到啊,原來盧大哥居然也能做一個慈父!天啊,盧大哥還會抱孩子嗎?天啊,這一趟我可真沒白來!”

    幾人又大笑起來,柳飛啼笑皆非:“我說你小子行了啊,怎麼說話的呢!不過,嘿嘿,還真是有點,嘿嘿嘿嘿……”

    古青鋒也笑道:“等咱們回去了,說給天翔聽,恐怕他也不信呢。”

    荊蓬便忍不住好奇起來:“我還真好奇了,我那小侄女長得什麼樣,讓盧大哥如此稀罕喜歡。”

    盧湛便道:“她這會兒只怕已經睡了,不是還待幾天嗎?有你看的時候。”

    古青鋒笑道:“等你也當了父親就知道了,這個啊,還真是不需要好奇!”

    四個人又說笑片刻,荊蓬、柳飛便識趣的說想要四處走走,盧湛便道這園子裏哪兒都能去,沒什麼可忌諱的。

    那兩人離開,亭子裏邊只剩下了古青鋒和盧湛。

    一時,兩人均是有滿肚子的話卻不知從何說起。

    半響,盧湛苦笑:“義姐,對不起,我讓您失望了!”

    古青鋒搖搖頭,微笑道:“阿湛,你從來沒有讓我失望。你還活着,這比什麼都重要!”

    提及此事,牽扯頗多,盧湛不願多說,只淡淡笑道:“這也算是因禍得福罷,若沒有我媳婦兒,我也沒有今日。”

    古青鋒眸子明亮了些,神色也更柔和了幾分,笑道:“我卻沒想到你已經娶了妻,連女兒都有了。小如是很好,配得上你,看到你們如今日子過得安寧富足,我們也都放心了。”

    盧湛卻看着她,正色道:“義姐,不然,你留下來吧。”

    她原本便不是軍營中人,只不過在那邊開了一家小客棧,與他們這些人比較相熟而已,何必一直在那裏待着?

    古青鋒想了想,卻是搖搖頭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還是習慣了待在那裏。如果有一天你們都走了,或許,我會來找你吧。”

    盧湛知道她一向來是個主意堅定的人,她既然不願意,那便是不願意,絕不會輕易改變主意。

    只得點頭道:“好,有天翔他們在,自會護義姐周全。如果哪一天你想過來,不必猶豫,我家永遠敞開大門歡迎義姐。”

    古青鋒一笑,點了點頭。

    午飯後,古青鋒等終於見到了小月亮,小寶寶還在襁褓之中,不知道怕人,睜着一雙漂亮的眼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揮舞着藕節粉嫩的小手咿咿吖吖,眉清目秀,玉雪可愛,三人見了都

    喜歡得不得了。

    荊蓬伸手便嚷着:“來、來,讓叔叔抱抱!”一下子便叫盧湛拎着衣領扯往一旁:“你粗手粗腳的,不會抱,別搗亂,仔細嚇着我閨女。”

    荊蓬看看漂亮的小寶寶,再看看護着寶寶的寶寶的爹,到底不敢來硬的,悻悻然道:“盧大哥以前比我還粗手粗腳呢……”

    柳飛樂了,擠上前伸手:“我來我來,我會!”

    盧湛還是不許:“我閨女太嫩了,你手勁大,容易傷着他。”

    柳飛:“……”

    只有古青鋒穩穩妥妥的將小月亮抱在懷中,小月亮揮舞着小手一下子抓住了古青鋒的衣襟,喜得古青鋒笑道:“小月亮真是乖,她喜歡我呢!”

    喬小如一旁瞧着好笑,便道:“姑母又漂亮又溫柔,她當然喜歡了!”

    荊蓬不由笑嘆道:“我可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可愛的寶寶,哎,怪不得盧大哥有女萬事足——”

    柳飛咳了一聲打斷了他,順便盯了他一眼,荊蓬自悔失言,呵呵一笑收住了話。

    柳飛笑道:“可惜我們來的時候不知,連個見面禮也沒給小月亮帶。”

    他這一說古青鋒、荊蓬都稱是,有些遺憾。

    盧湛笑道:“無妨,以後你們再來便是!”說的大家都笑了起來。

    晚飯後,盧湛又與他們說了大半夜的話,這纔回房間睡覺。

    因爲小月亮半夜裏也是要喫奶的,喬小如奶水充足,他們也沒有準備、羊奶之類的,小月亮便與他們一起,睡在他們牀前不遠處的小牀上。

    盧湛回來的時候,喬小如恰好給小月亮餵了一次夜奶、換了尿布剛剛哄她睡了。

    聽見開門聲做了個噓聲的動作,輕笑道:“你可捨得回來了。”

    盧湛上前抱着她上牀,親了親她的臉頰笑道:“辛苦我媳婦兒了!”

    喬小如這會兒倒是沒有睡意了,只是望着盧湛,眨了眨眼睛。

    盧湛笑道:“我說媳婦兒,你想問我什麼直接問吧,還有什麼不好意思嗎?”

    喬小如心裏一鬆,忍不住也笑了,道:“知道人家滿肚子的好奇你還不主動說?還等着我問?”

    兩人相視笑了起來。

    盧湛擁着她在牀頭靠坐下,淡淡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柳飛、荊蓬他們都是在軍營認識的兄弟,除了他們還有幾個,若以後有機會相見,你自然也就知道了。他們與我都有過命的交情,沒想到還都記得我……”

    他很清楚他們來這一趟有多麼不容易,軍營中紀律雖然比不得戰時,但也十分嚴厲。

    爲了騰出這幾天空檔,不知費了多少周折、而在路上又如何的晝夜趕路呢。

    能在自家待上兩三天,實在已經是極限了。

    喬小如又問道:“那,你的義姐呢?她應該不是軍營裏的吧?”

    “自然不是,”盧湛笑着搖搖頭,目露敬重,道:“我也不知她家鄉何處,因何而出現在那一帶,我救過她的命,她便認了我做義弟。那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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