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和盧湛都沒有站穩腳跟,並沒有什麼真正的話語權,如果與田氏、懷宣走的太近也不是什麼好事。

    相反,還容易連累了他們。

    況且,她也是真的暫時騰挪不出這麼多時間。

    “那是自然,哪有你經常過來的道理?來這一次,我便很歡喜了!放心,若有事,我會告訴你們的。”田氏笑道:“這往後我去長公主府給長公主請安,自然還有相見的時候。”

    喬小如苦笑,原本好好的一家人,弄成了如今這樣,想想還真是叫人挺心塞的。

    “對了,那個方姨娘……”這是免不了的話題,喬小如難免又問起。

    田氏卻似乎不太願意提起方姨娘,喬小如沒問幾句她便拿話岔開去了。

    喬小如見狀無奈,便道:“好在老夫人是個明白人,有她坐鎮,那方姨娘料想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來,娘是正室,她不過是個妾,娘儘量不理她、遠着她便是了。”

    要說鬥,田氏會和人鬥?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話田氏很認同,笑道:“你說得對,我遠着她便是。只要她不來招惹我,我是不願意管她怎樣的。”

    喬小如笑笑。

    心裏也不得不佩服田氏的運氣好。

    這麼一個絲毫沒脾氣、沒手段、沒心機的,卻偏偏總有人護着。

    雖說過去那麼些年她也吃了不少的苦,可總得來說,她的運氣還是不錯的。

    就說如今回了京城,秦陸對她念念不忘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她回來了,自然更捨不得對她不好。

    進來這院子屋子的時候喬小如隨意掃了兩眼,半隔斷的廂房裏軟榻上,分明隨意放有男子的衣衫,不用說那定是秦陸的了。

    看來那位秦大管家,倒是真對她好,只怕如今起居都是在這。

    秦老夫人當着家,方姨娘即便能搗鬼那也有限。

    再者,秦子揚很快就要娶親了。

    即便秦老夫人以後不當家了,田氏也不管事,那也自有秦子揚的妻子管,絕對不可能交到方姨娘的手裏。

    沒有個府中有正兒八經正室在,卻讓個姨娘管家的道理。

    還有懷宣,背靠着名門秦家那樣的龐然大物,只怕秦老夫人和秦陸都得忌憚幾分,這府上誰又敢強出頭找他和田氏的麻煩?

    走了這一遭,喬小如的心算是徹底放下來了。

    中午的時候,叫人知會了秦老夫人一聲,喬小如就在這兒與田氏一起用的午飯。

    飯後不多會,便要告辭了。

    田氏滿心的不捨,又不好當着喬小如落淚,只得再三的叮囑她和盧湛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小月亮…..

    喬小如一一笑應了。

    一時兩人又來到秦老夫人這邊。

    院子裏,跪着一人,喬小如瞟了一眼,見是那大言不慚的門房,眼神微冷。

    秦老夫人的動作不可謂不快,這就把事情弄清楚了。

    喬小如是前來告辭的,秦老夫人卻不能不對她有個交代。

    當下便賠不是:“門房愚昧無知,嘴賤說了不該說的話,真正該死!老奴已經叫人捆了他,還請少夫人發落!少夫人千萬別過意不去,這個奴才過後老奴便把他賣了,我們家用不得這樣的人!”

    喬小如笑道:“我並未表明身份,倒也怪不得他不認得,只是,有些話若叫外人聽了去,卻也不太好。當門房的編排自家的主母,這種事還真是有點過了!這是秦老夫人家裏的人,秦老夫人打發了便是!”

    秦老夫人鬆了口氣,連忙答應,又道:“我們這家裏,也實在有些亂,是該好好的清理清理了,不但是他,還有別的人,也都該好好的理一理纔行。”

    喬小如笑道:“秦老夫人一聽便是個治家有方的明白人!”

    喬小如離去後,秦老夫人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田氏見狀暗歎,也有些過意不去。

    她原本便不是個多事的人,離開秦家這麼多年,一朝突然回來,方姨娘在背後傳了她多少壞話她何嘗不知?

    畢竟,這秦家上下早已習慣了只有方姨娘一個女主人,或多或少,方姨娘總有那麼些心腹,而她卻是什麼都沒有的。

    方姨娘恨她一回來便壓在她的頭上,她也能理解那種心情,所以她從來沒和方姨娘計較。

    卻不想,那些下人似乎不是一般的過分,這回事情鬧到了了老夫人這裏,她也不知該如何了。

    田氏有心勸慰秦老夫人兩句,卻也不知該說什麼。

    她在考慮着要不要回避,秦老夫人瞟了她一眼便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不由得暗自好笑嘆息:這個田氏啊,也不知這軟綿性子到底是哪裏來的,也真虧了她能活到現在!

    這種時候她這個做主母的居然還想着迴避?若是換做別人,巴不得留下來看熱鬧、看姨娘狠狠出醜吧?

    秦老夫人嘆息,幸虧秦家不是多大的家業、沒有多複雜的內務和人情往來交際,也幸虧子揚快要娶媳婦兒了,不然這個家如何放心交給田氏?

    “你在這坐着,哪兒都別去。你們去個人,把方姨娘也叫來。”

    秦老夫人發話了,田氏無奈,也只好應一聲“是”坐了下來。

    不多會兒,方姨娘便過來了。

    這回方姨娘倒是學乖了,上前乖乖巧巧的行禮叫了聲“老夫人!”,又很主動的給田氏請了安。

    秦老夫人點點頭,衝她道:“站你主母身後去吧!”

    方姨娘臉色微微一白,手下意識收緊,低低應了聲“是”,垂着頭站到了田氏身後,心裏暗恨,妒火中燒。

    這個賤人,失節棄婦,她還有什麼臉面回來?她爲什麼不死在外邊?

    她一回來,令自己不得不時時刻刻記着自己是個妾,就連老爺,也叫她勾走了魂。

    一個失節的婦人,老爺也不嫌她髒嗎?

    原本自己在老夫人面前是有座位的,如今倒好……

    秦老夫人臉一沉,喝斥:“將那眼睛裏沒有主子、編排主子的奴才給我叉進來!”

    那門房面如死灰,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一聲一聲的認着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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