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瀚宇爲季旋的想法感到自卑,丟下這句話後,大踏步朝外面走去。
“瀚宇,宇。”喬安柔正坐在沙發上等他,見他下來,喜不自禁地朝他叫道,可是阮瀚宇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朝着外面走了。
喬安柔呆呆站着,眼裏盈滿了委屈的淚花,自從知道她懷孕,而她又不肯打掉肚中的胎兒後,阮瀚宇對她可謂是冷淡之極,甚至連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了。
“你可知道我阮氏集團花了八個億來打造你,剛到事業的高峯期,你卻懷孕了,幾乎把我的心血都給毀了,這樣下去,你的事業也是毀了,一個女人,能夠擁有自己的事業是最好的,爲什麼你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我對你只有妺妺的感情,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娶你,如果有,那也是我分不清感情,一時糊塗時下的決定,我爲此道歉,並給你陪罪,爲了讓你擁有自己的事業,我不惜花費重金,這都是我對你歉意的彌補。”
阮瀚宇那晚的話像潮水般涌進了她的腦海,他竟然從來都沒有愛過她,這話說得是那麼的直白,喬安柔的心都碎了!
不對,根本就不是這樣!
跟在他身邊三年了,爲什麼今天才說只是待她如妺妺,明明不是這樣的。
喬安柔泄氣地坐了下來,手握緊了胸前的衣服。
洛杉機最大的醫院裏。
木清竹滿臉憔悴的守在阮沐天的病牀前,眼睛一動不動地望着他。
這個曾經叱吒商場的男人此刻如同一根木頭般躺着,了無生機,臉上蒼白如紙,只是閉着眼睛,彷彿對一切都已經無所謂了。
手術終於成功的切除了腦瘤,但能不能恢復知覺還要看後續的治療效果,木清竹這段日子基本就是放下了一切,全身心地守着他,認真地觀察着他,她是有信心要把他的病治好的。
阮瀚宇現在正在a城打拼,還要幫她查爸爸的案子,她只有做好他的後盾,才能讓他安心下來去做事。
臉上浮起絲淺淺的微笑,爲了照顧好阮沐天,她甚至都沒有請護工,一切都是自己親自來,畢竟剛做完手術,她不放心那些說着英文的護工。
晚上,守在阮術天病房前,打開了電腦。
阮氏集團最近成立了阮氏控股,急需海外擴張,這是阮瀚宇繼豪車後走的第二部棋:加大了海外的投資力度。
毫無疑問,最近人民幣持續貶值,對於某些方面來說,此時做這些投資是非常理想的。
但木清竹卻沒有想到阮瀚宇會這麼急着要來海外投資,而且給她帶了有將近阮氏集團百分之六十的資金來到了美國,這點讓她有些費解。
儘管阮氏集團產業的很多產品都已經開始全球化,但勢頭還在發展過程,並沒有完全打開市場。
而景順集團的生意幾乎雄霸了海外大半個區域,在海外,阮氏集團可以說是沒有任何優勢。
她知道成功的商人都是不可能只把眼光放在一個區域的,想要發展,必須要拓寬眼界,睥向全球。
可是目前國內形勢大好,投資國內也是很不錯的,他這麼急急的來到美國,會不會是好事,木清竹說不清,卻感到了一絲隱憂,具體是什麼,她也不知道,但總有那麼一種不好的感覺,時不時會冒出來下。
電話鈴聲響了。
木清竹拿起手機,看到了阮瀚宇俊美的面孔,他帶着動人的微笑,一抹淺淺的笑浮在他的嘴角,真是迷死人了!
“瀚宇。”她劃了下屏幕,接通了手機,亦是淡淡,淺淺的笑。
“清竹,想我沒有。”阮瀚宇沿襲了一慣的不正經態度,開口就直奔主題。
木清竹臉微微一紅,“你就不能想點別的嗎?”
她故意把頭扭到了一邊,果然阮瀚宇在那邊不滿地叫了起來:“喂,我要看你的臉。”
長了聲音,直接反對。
“小妖精,你敢。”阮瀚宇急得咬牙切齒,就是想看看她笑眯眯的**的模樣,可她卻把個黑影對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