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竹只要遇上阮瀚宇,所有的原則問題就會分崩瓦解,這是最讓她擔心的,除非阮瀚宇是真的愛她,願意與她共同進退,纔有可能還木錦慈一個公道,但現在看來,情況似乎並不是這樣,這二天在咖啡館,她聽到了一個可怕的傳聞,那就是喬安柔懷孕了!
想來木清竹現在遍體麟傷,痛苦如此,逃到了她這裏來舔瀆傷口,都是與這個傳聞有關了,如果真有關,那就說明這個傳聞是真的了,如果是真的,她回到阮氏公館去,那不是與虎謀皮嗎?
在阮氏公館裏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阮奶奶與阮瀚宇了,可現在連阮奶奶爲了顧及阮家的名聲都已經改變主意了,而阮瀚宇這個混蛋與種馬,同時使二個女人懷孕了,哪會是一心一意的對她,那心思很明顯,就是想享盡齊人之福,同時要了這二個女人,好滿足他的面子與風流成性的本質,還有延續他們阮家的香火,只要想到這兒,唐宛宛都會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即把阮瀚宇給凌遲了。
木清竹是個什麼女子,在她唐宛宛的眼中那就是一朵聖潔的蘭花,讓這麼美好的女子去與喬安柔那麼庸俗狠毒的女人共伺一夫,爭風喫醋,只要想到這兒,唐宛宛都會覺得像吃了蒼蠅般噁心,對阮瀚宇那是更沒有半分好感,簡直就是個道德敗壞的人渣,半點責任感都沒有。
木清竹嘴角浮起了淒涼的笑:“宛宛,你不是我,不會體會到失去親人的痛苦,可我是切身感受到了,身爲子女如果不能做到爲最親的人昭雪報仇,苟且活着有什麼意思呢?”
這話可謂是悲壯與決絕,聽得唐宛宛一陣陣心驚肉跳。
“宛宛,謝謝你的好意,我已經決定了,請不要爲我擔憂。”她明眸裏的痛苦被強壓了下去,燃起的是堅毅的光。
唐宛宛真的無話可說了,很久後,抱緊了木清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清竹,答應我,不管什麼時候都要想到保護好自己,保全自己,有些東西是不能強求的,你是我唯一的貼心朋友,我還不想失去你這個好朋友。”
“好的,放心,宛宛。”木清竹流淚笑着,“我這肚子裏還有我的骨血呢,就算不爲我着想,也要爲孩子着想吧。”
她也抱緊了她,二人相擁而泣,唐宛宛爲木清竹的執着感到惋惜,對她悲壯的行爲更感到震憾。
“清竹,祝你一帆風順。”除了祝福,她已經說不出其它了。
“謝謝。”木清竹笑,鬆開了她,拿起了手中的包。
“瞧,這些進口孕婦奶粉我已經替你買了,拿走吧。”唐宛宛把奶粉塞進了她的包中,這才拉着她的手走了出來。
木清竹笑笑,也沒有反對,唐宛宛堅持要送她,木清竹低頭在她後面走着,心情低落。
“對了,剛剛阮瀚宇來過。”唐宛宛走到樓下,想起了剛纔見到阮瀚宇那個人渣的情景,想了想還是對着木清竹說了出來,她希望木清竹能正確的對待阮瀚宇的感情,不想隱瞞她。
木清竹臉上淌過絲小小的詫異,很快就歸於平靜,眼裏的光清如水,平靜得像沒有聽到一樣,只是淡淡的“哦”了聲,再沒有說話了。
她的表情落在唐宛宛眼中,總算是鬆了口氣。
看來,木清竹已經能夠冷靜的對待阮瀚宇了,那就好!這樣就不至於爲情所困,迷惑了思維。
唐宛宛發動了奧迪車,木清竹坐了進去。
車子朝着外面駛去。
雪花零落,飄入了木清竹的秀髮中,然後消失不見。
在醫院裏陪着媽媽共進晚餐後,她就邁着沉重的步子朝着阮氏公館走去。
慶幸的是媽媽的病情很好,聽李姨說起,這些天阮瀚宇每天都會來看媽媽,木清竹只是冷冷笑了笑,不置可否。
又一次要回到阮氏公館了,這心情沉重得像瀼了鉛似的,腳步都虛無起來。
阮氏公館的翠香園裏。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喬安柔朝着挽扶阮瀚宇上來的丘管家說道。
阮瀚宇四仰八叉地躺在牀上,滿身酒氣,雙頰通紅。
他不停地用手拉着領帶結,嘴裏直嚷着:“清竹,好熱,幫我解開領帶好嗎?”
鼻息間都是濃濃的木清竹味道,沒錯,這是他們的臥房,這種屬於木清竹體香的味道打死都不會忘記。
喬安柔的臉再次變綠了。
今晚竟然一直把她當成了木清竹。
本來是想要把他挽進自己的臥房的,哪知道就是喝醉了酒的他,經過木清竹的臥房時,就站着不動了,直接就要推門而入,再不肯移步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