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更是渾身打了個激靈。
“不要,清竹。”阮瀚宇摟緊了她在懷裏,手輕撫上她的肌膚,因爲緊張激動,手心裏還有溫溫的汗液,撫在她的肌膚上溼滑滑的。
“清竹,我知道你恨我,討厭我,我不配得到你的愛,可我是真心愛你的,相信我,罵我狼心狗肺也好,薄情寡義也好,我都沒有意見,只是請不要趕我走,讓我陪着你,剛剛你在夢裏喊肚子痛,知道我有多緊張嗎?” 阮瀚宇誠懇地說着,深深呼了口氣,伸手撫着她的髮絲。
他的呼吸聲在她的耳邊緩沉,手臂一圈圈收緊了她,直到她不能動彈。
聽着這些溫情的話,木清竹的心開始錐心蝕骨的痛起來,所有的過往在腦海中一一回放,心被刀切成了碎片,凌遲得她渾身都疼了起來。
剛剛她喊肚子痛了嗎?
應該是,這二天總覺得肚子隱隱的脹痛,恍若整個肚腹要被撐開般又脹又痛,不敢去看醫生,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想來剛剛是他的大掌附在了她的肚腹上溫撫她,這才讓她做了惡夢。
爲什麼會是惡夢?明明是他的孩子,不是應該感到親切嗎,可她卻做起了惡夢,太可怕了。
他握住了她的手,放在手心上揉着,聞着她身上的體香,這一刻竟是那麼的心安,儘管能感受到她在懷裏渾身顫粟着,並不是心甘情願地躺在他的懷裏,可他還是不想放開她,就算被她罵,被她打都行。
阮瀚宇從來都沒有覺得有這麼卑微的求過一個人,但面對着木清竹,他是心甘情願的。
木清竹的雙眼無助的望着黑暗。
明天必須換鎖,這是她的意識。
根本就無力對抗這個莾夫的力氣,反抗也是徒勞。
“如果不想讓我恨你更深,不想讓我更加噁心,請你趕緊滾。”木清竹在他懷裏咬脣,恨恨地說道。
不要再故伎重演了,這樣的溫存有過一次被騙後再也不可能打動她了,更不會被他的柔情蜜意打動了。
她直挺挺的躺着,渾身僵硬。
“清竹,不要這樣,相信我。”阮瀚宇最害怕她這樣的冷漠,恍若會把他推入黑暗的萬劫不復的深淵,讓他的心永遠都不能安寧下來。
這種感覺太不好了。
深呼出一口氣,把她扳了過來,面對着他。
雙手撫在了她柔軟的腰肢上。
睡衣的棉料很軟,摸在掌心上的觸感很舒服,但阮瀚宇感覺到了衣服下面緊繃的肌肉,沒有一絲溫度,很僵硬。
知道她心裏難受。他的心裏也是難受極了。
只想就這樣圈緊她在懷裏,生怕飛走似的,這種感覺只想多擁有一會,能多抱一陣就算一陣了,這是他的私心。
彷彿不甘心就這樣失去她般,開始吻着她的脣,手也伸進了她的衣服裏。
炙熱的吻深深地吻着她,慢慢地往下吻着,想以這樣的方式強留住她的心,以往只要他能這樣征服她,她就會溫順得像只貓,什麼都能聽他的。
現在,他還想要這樣,不想她的心遠
吻得更深了,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他的大掌輕柔的撫摸着她的腰,直到感覺那僵直的身子有了絲溫度,柔和了不少,薄脣才猛地覆了上她的紅脣掠奪一番後,不捨的放開了,卻沿着她的脖頸,一直吻到了胸前,流連在胸前,久久溫存着,手掌也從她的腿內側揉撫着下去,直觸到那層柔軟的薄料時,頓住了,身子的血液都開始燃燒起來。
手卻沒有繼續摸下去,極力隱忍着粗重的呼吸,爾後將手輕移到了她的肚腹上,輕輕撫摸着,低沉地問道:“肚子還痛嗎?”
剛剛她在夢中喊着肚子痛,這可不是裝的,他聽出了她話裏的痛苦,實在不想傷害她了,他強壓抑了自己,只是輕柔地問着話。
這樣的問話如果是在以前,她會滿心歡喜的,但現在不會了。
閉着眼睛什麼都不答,直挺挺的,了無生趣。
“女人經常會肚子痛的,平時要注意保暖,否則到時生孩子時會宮寒的。”他輕言細雨,聲音溫柔得似水。
聽到生孩子這幾個字時木清竹渾身顫粟了下,剛來稍微有點要軟化的身子又再度緊繃起來。
他喜歡孩子嗎,喬安柔現在已經懷了他的孩子,是不是很高興呢!
她這腹中的孩子又算什麼!
默不出聲,背過身去,如死魚般躺着,沒有一點生機,甚至連理都不願理他一下。
“清竹,我知道你恨我,請給我時間,我會解決好這一切的,支持我好嗎?”他的手抽了出來,只是圈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