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無醜相,只要事業成功,要找個好女人還是很容易的事,因此,儘管兒子配不上雲霽,但他加以民自信能用家財與名譽地位拴住雲霽,讓她爲他家的事業服務。
當初雲霽找上門來跟他談合作條件時,一方面他佩服她的勇氣,一方面也是看中了她的能力,當時就只提出了這麼一條:成爲她的兒媳婦。如果願意什麼都好說,她不是要成立雲正太集團公司嗎,只要她答應了他的條件,那就成立吧,大不了給她玩玩就行了,這樣也能積累經驗,更何況,他看好她。
果然,她是能幹的,也讓他很滿意。
但現在,他擔心的卻是怕兒子管不住她,聽說,她雖然答應了與兒子訂親,但二人之間的關係並不親密,甚至連呆在一起的時間都沒有過,這讓他的感覺很不好。
因此適時提出了這個要求,沒想到雲霽滿口答應了,他也就放心了。
“加董,如果您沒有什麼其它事,那我就先告辭了。”雲霽笑眯眯地開口了。
“好吧,你忙去吧,稍後我就會讓鴻纔去跟你見面了。”加以民笑得很開顏,很體貼。
“好,那董事長再見了。”雲霽走了,回頭還向加以民投去友好的一笑,態度非常謙遜,只是剛走出加誠集團公司,她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瞬間冷若冰霜,眼眸裏都是嘲諷的冷意。
加鴻才,想跟她在一起,做夢吧!
表面上是答應了加以民,那是無奈何,若不答應,被這個老狐狸看出什麼來後,到時一怒之下翻臉了那可是會前功盡棄,目前還有求於他,不得不順着他的意思。
想到加鴻才那胖胖的臉,五短三粗的體形,雲霽心裏又是一陣噁心。
斜陽西沉,落日的餘暉慵懶地灑下來。
木清竹沉重的步子一步步的印在這片土地上,僅僅只有二天時間,阮氏集團所有的車都給召回來了,堆積在各個廠房裏,堆積如山。
瀟瑟荒涼的廠房,昔日工廠里加班加點忙碌的熱火朝天的畫面已經不復存在了,曾經的風光似乎只在一夜間就煙消雲散了。
阮氏集團垮了。
阮氏集團快要垮了!
阮氏集團遇到了百年一遇的危機,這次恐怕再也過不去這道檻了。
阮氏集團從顛峯一下就跌入了谷底。
……
各種新聞在報紙上像雪片一般,紛至沓來。
木清竹的心是一陣陣的沉痛,如被利劍穿刺般,沽沽的留着鮮血。
這樣的罪名,安在誰的頭上都是滅頂之災,再強大的阮氏集團也不能倖免。
斜陽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那層淡淡的光圈打在她的身上,她木然站立着,漸漸的斜陽愈來愈暗,最終融入了黑暗中,她依然站立着,昂首站立着,頑強而不屈。
點點的燈光從黑暗中亮起,帶來了一股清冷的寒意。
她不由瑟索了下雙臂,挪動着麻木的腳步,沉沉走動了幾步,眼裏的光暗沉似海。
手機的鈴聲悠揚的響了起來。
一遍又一遍,響得很急。
木清竹慢慢接通了手機,放在耳邊。
“姐姐,怎麼回事?聽說阮氏集團的車出問題了?”電話裏是張宛心急速的問話聲,她在那邊顯得很着急,說話的聲音都帶着顫音。
“宛心。”木清竹沉悶地開口,這樣的事,誰都瞞不住的,畢竟新聞媒體就是捕風捉影的事都能報道得有鼻子有眼的,更別說這千真萬確的事了,當下艱難地說道,“嗯,宛心,這是真的,阮氏集力的車全部被召回了,這一劫難是前所未有的重。”
木清竹的臉有倦態,聲音裏都是掩飾不住的疲憊。
“怎麼會這樣?姐姐,這怎麼可能啊。”張宛心急得想哭,“這一定是有人陷害你們的,根本就不關你們的事,不要着急,一定要查找出原因來,只要不關你們的事,就會沒問題了。”
她在裏面語無倫次,焦急地安慰着。
當她親耳聽到木清竹的回答,那消沉的聲音,讓她心裏真的很不是味道,一向遇事淡定,不管面對什麼困難都能積極向上的她今天的聲音聽起來實在太過的落寞與悲愴,可以想見這件事情對阮氏集團的影響有多深多大了。
“姐姐,我馬上就來,等着我,我回來幫你。”張宛心在那邊一跺腳,咬牙說
道,說完不待木清竹開口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