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頭望去,直升機來了好幾架,在頭頂盤旋着,有人用英語在喊着話:“都放下武器投降,我們是某國的政府軍,你們全部都被包圍了。”
阮瀚宇聽到這兒恍如天空出現了一道絢麗的彩虹,照亮了整個夜空。
暮辰風也聽到了,他扭頭興奮地說道:“瀚宇,我們命大,得救了。”
阮瀚宇也興奮地點了點頭。
他們的人全部放下了。
直升機的梯子伸了下來,極端份子意識到了什麼,都開始朝着政府軍開反擊。
政府軍果然都是訓練有素的高手,手中又有先進武器,只有幾個回合就把極端份子的猖獗給狠狠打壓了下去。
極端份子瞧着莫名其妙過來的政府救援軍,知道這次行動泄露了,軍火交易肯定是無法完成了,無心戀戰,開始後退。
但後面正在激戰的政府軍又開始擊退了一部份極端份子從後面又包抄了過來,形成了前後夾擊之勢。
政府軍來了後,阮瀚宇他們個個喜笑顏開,全都輕鬆了下來。
整個激戰沒用多久的時間,在政府軍的火力攻擊下,除了逃掉了一部人,全部都繳投降了。
這一仗大獲全勝。
阮瀚宇心中高興,可又覺得莫名其妙,這政府軍怎麼就這樣恰到好處的出現了呢?
真的是因爲他的命大?
“瀚宇,看來我們都還是有福的人,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看來我們接下來可以好好享受人生了。”暮辰風笑了笑,調侃着。
阮瀚宇聞言也笑了笑。
“請問阮瀚宇先生是哪位?”有人用英語在那邊問。
阮瀚宇吃了一驚,忙用英語答道:“我就是。”
聽到回答,那邊有個將軍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對他友善的笑笑,遞給了他一封信:“這是夫人給你的。”
夫人?
阮瀚宇聽到這兒,腦中電光閃鑠,夫人?這個夫人是吳蘭夫人嗎?
他葛地想起了上次與暮辰風在泰國邊境時的情景,那時的他們也是在極端危險時,政府軍就突然出現了。
難道這是又像上次那樣,木清竹去求了吳蘭夫人嗎?
記憶中爲了怕她擔心,他可是根本沒有告訴她有這回事過,這麼說又是玄鐵或身邊的人告訴了她嗎?
可這回吳蘭夫人似乎並不在a城!
“謝謝。”他伸手接過信封,扭頭向玄鐵看去。
玄鐵有點莫名地望着他。
玄劍給他照亮了手電筒,他打開來,看到了上面寫着:“阮瀚宇先生,這裏的事情請交給某國的裏歇爾上將,到時他會處理一切的,你現在就可以回家了,阮奶奶已經去世了,請記住保護好我的小孫女,落款是吳蘭夫人。”
奶奶去世了?阮瀚宇腦中轟的一響,手都開始發抖了。
該死,他竟來不及在***前送終啊。
傷心難過的同時,很快就明白了一切,心裏升起股感動,今天要不是吳蘭夫人相助,他們中誰都沒有可能活着離開這裏了。
“你們是誰把我今晚的行動告訴了木清竹?”這樣想着,他掉轉頭很嚴肅地問着身邊人。
他拿着手電筒把全場的人每一個人的臉上都照了遍,確定他們都不知情的情況下,這才放棄了這個念頭。
“阮總,這次我真沒有跟太太講,畢竟吳蘭夫人不在a城,太太也未必能找到她,而她也不一定能出兵相助啊,最最主要的是太太懷着孕,怕她擔驚受怕啊。”玄鐵明白了阮瀚宇的心思,呆在一邊積極地解釋着。
阮瀚宇冷哼了聲,“若讓我知道是你告訴的,饒不了你。”
“一定,一定。”玄鐵苦着臉,連連點頭。
阮瀚宇想想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想吳蘭夫人應該是一直都在關注着阮氏公館吧,否則她也不會知道奶奶去世這個消息了。
這麼說她是看在***面子上,出手相救的了,當下淡淡地說了聲:“好吧,我們收拾東西,馬上回a城。”
“你呢?是跟着我回a城,還是直接回京城?”飛機上阮瀚宇心情沉重,直升機只來了一架。
暮辰風臉也有些沉色,死裏逃生的他也沒有放鬆下來,也是淡淡地說道:“阮奶奶去世了,我當然要回a城悼念她老人家了,奶奶是昨晚去世的,看來我們還來得及回去參加她的喪禮了。”
“好,直接回a城。”阮瀚宇說了這句話後,整個人都松恗了下去,能夠死裏逃生,這對他來說確實是出乎了意料,他想到了那個女人,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就在剛剛那一刻,他的心是是非常
後怕的,滿腦海裏都是她的影子,他真的擔心再也見不到她和孩子了,鬆懈下來時,仍然能感到心在突突的亂跳。
京城席家的老宅裏。
席澤堯渾身哆嗦,面如死灰。
他輸了一切。
本來,他算準了會贏的,做好了最周密的準備,可沒想到在緊要關頭,政府軍出現了,情況完全逆轉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政府軍怎麼會突然出現了呢?
他想不清楚,也不甘心。
現在他的人全部被抓了,雖然還沒有送到國內來,但那就是這二天的事了。
門被快速推開了。
席雨軒像股風般的捲了進來,帶着急促的喘息聲:“爸,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他滿臉汗水,全身高度緊張。
這樣的消息於他來說無異於是惡夢,讓他們席家墜入了萬丈深淵。
席澤堯一臉的灰敗,眼裏失去了往昔那點精神氣與狂妄。
“夜鷹他們全部被抓了,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他的冰眸裏掩不去那絲灰敗,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挫敗。
“爸,現在我們怎麼辦?因爲選舉我們已經耗光了所有家財,現在這裏出事後,只要夜鷹他們押回國內,證據確鑿,我們的一切就都完了。”席雨軒像被挫敗的勇士般,原來的那些自信與驕傲全都沒有了,只剩下了恐慌與後怕。
“雨軒,這是天要亡我啊,怎麼也沒有想到政府軍會無無故的冒出來,本來是萬無一失的事,偏偏失敗了,難道是出了內奸嗎?”席澤堯陰唳的眼眸裏閃着兇光,咬牙切齒的。
“不,爸,這不是內奸,沒有人會像夜鷹那麼忠誠了,看來是我們的行蹤早就被人監視起來了。”席雨軒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