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瀚宇閉了下眼睛,只得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木清竹也推開了車門。
“清竹,開車要小心點。”木清竹走到駕駛室旁來,阮瀚宇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涼,他溫熱的大手包住她的小手揉搓着,“記住我說過的話,與他們虛以委蛇,不要對抗,我就在身旁。”
木清竹點點頭,眼前閃過媽媽的臉,心痛了下,毅然走進了駕駛坐裏。
很快她的車就開動了。
車子朝着前面緩緩開過去。
黑暗伴着模糊的車燈圈把阮瀚宇的身影拉得很長,他直直站着,高大的身影如同石化般,眼底深處是無盡的痛意與不安,他一動也不動的盯着木清竹的車子走去了好遠。
“阮總,快點上車吧。”湯簡也發動了車子。
“好,我們從另一條路跟上去。”阮瀚宇清醒過來,鑽進了車裏,朝着湯簡吩咐道。
湯簡的車子掉了個頭,很快就呼嘯着朝着後面奔去,然後岔上了另一條道。
跟隨在湯簡後面的車子,卻在中間一條高架橋上穿了過去。
卻說木清竹小心翼翼地開着車子,這個時候的天太黑了,她打開了遠近光燈,警惕地看着路旁的標誌,汽車很快就駛進了陽山小鎮。
這是一個非常古老的小鎮,鎮上面的街道並不寬闊,即使到處都是現代化的建設,也保留有了小鎮獨特的古韻風情。
可席雨軒的電話沒有開機,在她反覆撥打了好幾次還是沒有開機的情況下,她只得放棄了,但她能確定這是席雨軒故意這樣的。
畢竟他是安全廳的廳長,對保密工作那是做得非常出色的,他根本就不會相信木清竹會那麼誠實的一個人過來吧,而且,現在的手機衛星定位很精準,他可不會自曝行蹤。
就在她坐在車上,百無聊賴時,一會兒,有條信息彈了出來。
“把車開到陽山鎮的人民醫面前。”
木清竹愣了下後,很快明白過來。
他們是躲在暗處,早就知道她來了,只是爲了確定她是不是一個人來的,有沒有什麼威脅之類的。
顯然他們並沒有放心,又變動了地點。
她一咬牙,發動了車子。
此時的街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路面上空無一人,儘管心裏害怕,也不知人民醫院在哪裏,但還是咬緊了牙關,導了航,按照導航,她開着車子來到了人民醫院面前。
可在人民醫院前面等了五分鐘後,根本就沒有看到有任何人過來,只有無盡的黑暗陪着她。
她不知阮瀚宇現在會在什麼位置,他說過的,他會在暗中不遠處跟着她的,這樣一想,心裏暖暖的,也不那麼害怕了。
她坐在車上,頭痛欲裂,眼前不斷的都是媽媽的臉,心中着急不已。
又過了五分鐘後,那邊又彈來一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