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啓稟千歲爺:您家王妃又跑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該吃藥了
    他永遠都記得那一幕,黃昏殘陽如血,燕翼遙提着一個鮮血淋漓的女子頭顱走來,神情裏淡漠的沒有一絲溫情!

    而後,當教主滿意的誇讚他,又問他爲何可以這般堅定的下手之時。他說了一句,讓鳳棲止此生難忘的一句話。

    他說:“她在教中,我便護着她。可若她叛教,我便饒不得她。”

    ……

    聽完鳳棲止說的這些,謝言晚一時有些心神不安,嘆道:“竟然有這等事情。”她原本就對燕翼遙沒有好感,如今知道他過往之事,更覺得心中厭惡,再見到鳳棲止這般模樣,更是忍不住寬撫道:“阿止,你莫要想太多了,一切事情皆有因果,他的良心又豈能安穩。”

    聞言,鳳棲止頓時冷笑,鄙夷道:“良心?他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他生平最看不上的便是僞君子,比真小人還可惡的很!

    見他神情裏帶着陰鬱,謝言晚不由得握住他的手,輕聲道:“阿止,如今一切都過去了,只是我卻擔心另外一件事。”

    女子手掌心上傳來的溫熱,讓鳳棲止的陰鬱之色散了些許,而後,在聽到謝言晚的話之後,他神情一動,問道:“可是擔心天山雪蓮?”

    “不錯。”謝言晚點了點頭,蹙眉道:“燕翼遙武功與你不相上下,他若執意搶奪天山雪蓮的話,的確不大好辦。”畢竟,只有千年做賊的,哪有千年防賊的?

    而更讓她憂心的則是另外一件事情。

    那個聖衣教教主百般阻止鳳棲止服下天山雪蓮,其中莫不是有什麼隱情不成?還有這毒省略號

    她甚至心中隱隱的升起一個大膽的想法,難不成這毒是那個聖衣教教主所下,爲的就是牽制鳳棲止?!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謝言晚的臉色就有些發白。鳳棲止這等的工夫在教中才是使者的位置,其上更有一個長老三個護法,恐怕那武功更是非凡。

    一個燕翼遙對付起來尚且喫力,若是阿止真的與聖衣教爲敵……

    見謝言晚的臉色有些蒼白,鳳棲止哪裏不明白她的意思,當下便將她擁在懷中,輕聲道:“莫怕,本座不會出事兒的,天山雪蓮也不會被搶走。”

    他話音剛落,就聽得門外傳來敲門聲,旋即便聽得辰丙的聲音響起:“主子,月使怎麼處置?”

    那燕翼遙被洛珏迷暈之後就被扔在了院子中間,做主子的不發話,他們也有些不知該怎麼處置。

    聞言,鳳棲止邪火頓起,衝着門外尖利着聲音道:“把他扒光了衣服,扔雪山上去!”

    不是想搶天山雪蓮麼,先送他去雪山上醒醒腦子!

    聽得他聲音裏的陰森,辰丙瞬間打了個寒顫,又莫名覺得自家主子這個吩咐格外的解恨,登時便恭聲道:“是,屬下遵命!”

    他們纔沒有辰甲那麼的心思多,行事一向隨心,只要解氣就成!

    “等等——”

    辰丙剛想去辦,復又見洛珏的房門被打開,而後便有一個翠綠的瓶子拋了過來。

    辰丙伸手接過,帶着狐疑問道:“洛神醫,這是什麼?”

    聞言,洛珏臉上帶出一抹壞笑,嘿然道:“沒什麼,天爲棉被雪爲牀,這等美景,不讓他多睡幾日,怎對不起他?”

    他自然知道燕翼遙凍不死,反正死不了,若是不趁着自己能磋磨的時候一解心頭之恨,豈不是辜負了他神醫的稱號?

    見狀,那辰丙的眼睛裏瞬間一亮,樂呵呵道:“是,我這就去辦!”

    鳳棲止坐在屋子裏不動,可謝言晚卻愛看熱鬧。聽到外面嘻嘻索索的聲音,她頓時忍不住,走到窗戶邊,隔着窗子往外看去,果然見到燕翼遙被人直接扛起來扔到馬匹上,只聽得一聲馬兒嘶鳴,就見那一馬拖着兩人,朝着外面行去。

    謝言晚砸吧了一下嘴巴,笑的眉眼彎彎,回眸道:“嘖,當真是殘暴啊。”

    只是她話雖然這麼說,可是那一雙眉眼之中,卻是滿滿的幸災樂禍。

    見謝言晚的笑意,鳳棲止頓時覺得眼中的陰沉褪去了不少,連帶着臉上都柔和了下來,溫聲道:“過來。”

    謝言晚乖順的走過去,蹲在鳳棲止身邊,笑眯眯的望着他道:“阿止喚我做什麼?”

    見她這模樣,鳳棲止心中愛極,將手放在她的頭上,不輕不重的捏着,溫聲道:“無事便不可喚你麼?”

    他這動作格外的討好了謝言晚,她舒適的眯上眼睛,如同一隻貓兒一樣的蜷縮在他的身邊,卻猛地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而後,謝言晚擡起頭來,仰頭道:“阿止,此番咱們去採摘天山雪蓮,無論上下山之時也都不曾

    進到過離城,那城主府的人,是怎麼找尋過來的?”

    且來了之後,第一句話便是要他們交出天山雪蓮。

    此事有蹊蹺。

    聞言,鳳棲止的手依舊漫不經心的在她頭上揉捏着,甚至就連神情都未曾變過,依舊淡漠的笑道:“想知道緣由,晚些時候去問洛珏便是。”

    似是在驗證他的話一般,鳳棲止話音未落之時,便聽到隔壁傳來男人變了調的慘叫聲,而後便有東西不停的撞牆,發出咚咚的聲響來。

    聽到那聲音,謝言晚頓時嘆道:“嘖,這洛珏,當真是變態啊,變態。”

    可她那眼睛裏卻沒有絲毫的同情,畢竟,來人心存不正,若是他們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此刻在黃泉之下的就是自己了,又哪裏能安穩的坐在這裏?

    仁慈之心可以有,但是一味地仁慈,卻只能滋長那些罪惡!

    其後,洛珏似乎是嫌棄那聲音太過吵鬧,嘴裏嘟囔了幾句,便一把藥粉撒了過去。

    而後,那人便徹底的消停了。

    倒不是死了,雙目圓瞪喘息粗重,可是卻動彈不得,唯有那身上不住流下來的汗,倒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般。

    直到天色將昏之時,洛珏纔將房門重新打開,端着一個藥碗,敲開了鳳棲止的房門。

    見到桌子上那一碗黑漆漆的東西,謝言晚嚴重的懷疑這藥的作用,帶着幾分懷疑道:“我說洛小爺,您真的不是來打擊報復的麼?”

    這味道,就連她聞了都有些作嘔!

    簡直是太難聞了,唔,就像是……一碗被炸好又放餿了的臭豆腐……

    洛珏平生最不能忍耐的兩件事:一是有人搶他銀子,二是有人質疑他的醫術。

    因此在聽到謝言晚這話之後,洛珏頓時跳腳,咬牙切齒道:“我說小丫頭,你居然信不過我?我可是洛家的傳人!”

    他二人在這兒爭論的不亦樂乎,而旁邊的鳳棲止卻已然端起了碗,甚至沒有絲毫猶豫的,便將那一碗黑漆漆的墨汁喝了下去。

    見鳳棲止這般堅決,謝言晚瞬間瞪大了眸子,而後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直直的瞪着鳳棲止,小心翼翼的問道:“阿止,你,你可有什麼反應?”

    “不曾。”

    鳳棲止的臉色依舊淡然,這藥的確是難喝,如同生嚼了一斤黃連的苦澀,然而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見狀,謝言晚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一旁的洛珏則嗤道:“小爺的醫術就連我爹也不敢說比得過,小丫頭片子竟然敢小瞧我!不過小爺度量大,不跟你一般見識。”

    他說到這裏,又吩咐道:“去,將小爺的藥箱拿來。”

    “洛小爺,您架子還挺大嘿。”

    聽到謝言晚的話,洛珏笑的一臉的欠揍:“不拿?那待會你家阿止若是不能及時施針,可別怪小爺沒提醒你。”

    謝言晚咬了咬牙,到底是比了比拳頭,憤憤的朝着旁邊的屋子走去。

    誰讓她家阿止的命現下是掌握在別人的手裏呢?她得罪不起,只能乖乖的受着。不過洛珏這廝,等到阿止的毒好了再說,看她怎麼過河拆橋!

    謝言晚笑的一臉的陰險,不妨一擡眼就看到了辰甲帶着幾分詫異的望着自己。

    她瞬間收斂了笑意,誠懇道:“辰甲大哥,你可好些了麼?”

    這樣的乖順純良,彷彿剛剛那個壞笑的丫頭不是自己一樣。

    聽到她問自己,辰甲頓時便虛弱的笑道:“無妨了,洛神醫已經給屬下上了藥。主子他,可服下藥了?”

    謝言晚拿了醫藥箱,回眸笑道:“你且安心養着,你們都不會有事兒的。”

    她出門的時候,還不忘記將門重新合上。方纔只是一眼,她已然掃到了辰甲左邊的袖子空空如也。

    那樣性子好的一個男人啊,就這麼廢了……

    謝言晚收斂了情緒,深吸一口氣,這才重新回來,將藥箱放在桌子上,笑眯眯道:“洛神醫,您的藥箱。”只是那笑容裏,到底帶着幾分的咬牙。

    見狀,鳳棲止不由得彎脣淺笑,道:“晚兒,你先出去吧。”

    聞言,謝言晚微微一愣,問道:“爲何?”

    “因爲我要給你家阿止脫衣服,光光哦,難不成你要看?”

    見洛珏一臉的欠揍,謝言晚頓時覺得,自己的洪荒之力大概是要忍不住的了。

    然而還不等她說話,就見鳳棲止突然的將蹙起了眉頭,而後悶哼一聲,身形一顫便朝着前面倒去!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