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亂世之中，這種攪屎棍出現是十分普遍的事情。
不過這類人，往往掌握着很多的祕密，他們遊走在各大勢力之間，甚至與外族，也有着聯繫。
所以這老者，算是現階段秦齊最好的獵物。
直接剝離靈魂，讀取其中的記憶信息。
“呵，奉天神教，這名字還真是諷刺啊，奉天了還要對抗天，簡直可笑！”秦齊冷哼。
他知曉了老者來自於奉天神教的一個組織。
這個組織，在九州紮根已久，不，準確的來說，在九州還未下沉到九天十地最底層之前，就已經出現了。
他們是寄生在人族身上的寄生蟲，不斷吸收人族的養分！
不過這個教會雖然影響力很大，但尋常卻都是隱藏着的，一般人並無法察覺。
他們往往充當幕後黑手，組織一件件慘案，但面上，卻不會留下痕跡。
就像是這個老者。
他在暗處驅使妖獸攻城，誰也不知道是他在搞鬼，事後抹除痕跡，發生的一切便與他們無關了！
而按照老者的記憶，類似的事情，幾乎每天都在發生，有無數教徒分佈在九州大陸各處。
急需着力量！
“這樣的戰亂殺戮，他們到底能夠得到什麼？”永夜女皇蹙眉。
一些血祭之法，會用到殺戮戰亂，死的越多，血祭的力量就越是巨大！
但老者使用的套路，顯然不是血祭。
秦齊不斷查看，卻出現了阻力，很顯然，這部分乃是祕辛，不能輕易被外人獲取！
當下秦齊冷哼一聲，力量不斷涌現，甚至永夜女皇也是動用了黑夜，要隔絕一切外在因素的干擾！
強行獲取！
“來了！”秦齊眸光一閃！
在老者的記憶之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神殿，神殿宏偉至極，難以想象！
而在神殿之前，則是一座通天火爐，火爐呈現漆黑之色，不知是原本的色彩，還是被歲月染黑。
透過這些黑色，依稀可以看到，上面有無數的神魔之像。
甚至，秦齊還看到了四隻眼睛的怪人！
天族？
秦齊眯起眼睛，不過搜索老者記憶，卻也無法確定火爐之上神像，到底是哪幾位。
只能說，來自於各族都有！
而按照記憶，這火爐稱之爲業爐，裏面燃燒着的，則是業火！
“這什麼體系，他們引導戰亂，製造死傷，是爲了收集這種業火？”秦齊有些無語。
這可有些理解不了了，顯然是屬於九天十地的體系。
秦齊看着，看到了一羣人排着隊走向業爐，每一個，都是身穿斗篷，看不到形貌。
而這老者，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各自手捧着一團火焰，燃燒着各色的光芒，但很顯然，並非真實火焰的存在。
這就是業火！
是他們執行任務，製造亂戰，才收集而來的！
他們正在將業火投入業爐之中！
隨着業火的不斷涌入，業爐之上開始浮現出道道紋路來，無比複雜，否則詭異神祕！
直至紋路一路往上，在最頂端亮起。
一道道強大的力量便噴薄而出！
其中大部分，都涌入了後面的神殿，而剩下的，則是驟然爆散，如雨一般落下！
當下，那些身穿斗篷的傢伙，全都是跪了下來，雙手向上，沐浴在雨中！
這些都是業力！
業力使他們強大，乃是天賜的力量！
而秦齊此刻能夠看清他們的樣子，每一個都已經不是尋常的人族。
與老者一般擁有四隻眼睛的不在少數。
也有一些，長有翅膀，有的胸口出現一個黑洞……各種樣子。
應該，都是天族的某種形態！
而沐浴在業力之下，他們的力量開始變化，就如同老者那般，出現了天族的氣息！
他們的冠冕，蒙上了天族印記！
“爲什麼人族與妖族，乃至魔族廝殺戰亂，最後形成的業火，卻可以直通天族？”秦齊疑惑。
可惜，就算是遍尋老者的記憶，也無法得到答案。
甚至，他也不瞭解整個體系。
只是知道這樣做，能夠得到力量！
想要了解全部，大約，只能進入那業爐之後的神殿之中！
畢竟幾乎九成的業力，都匯聚在那裏！
而做這一切的，不像是天族，而是人族本身！
這九州，也不是想象中這般淳弱嘛！
瞭解了這些，知曉了這種“業”的力量，對於秦齊而言，震撼很多。
也讓他明白，不是九天十地了，就是這九州，水也很深！
或許這也是天族，以及其它各族，難以將九州毀滅的原因所在？
秦齊沒有停下，而是繼續探索，直到將老者的靈魂全部耗盡，這才結束。
而知曉這些，秦齊對於九天十地的瞭解，已經上升了一個大的檔次。
只怕就算是石頭堡的城主，也難有他這樣的知識涉獵！
可惜的是，關於崑崙的信息實在是太少。
老者對於這崑崙的理解，也只是停留在一些道聽途說而已。
根本難分真假。
唯一有些可信度的，就是崑崙不在九州！
“沐姬和軒轅，哦，也可以說是綠蘿和人皇，似乎是背叛者”，永夜女皇道。
也就是之前趙申遠口中所謂的叛軍勢力！
秦齊點點頭，心頭沉重。
之前那個神祕女子有過表示，在他播撒種子的時候，也有力量跟隨着進入了那些盤古開闢的天地之中。
只不過形式不同。
是以自身部分力量，投注過去，甚至可以理解爲一種分身！
“結果是人族的叛徒嗎，他們投靠了天族……”秦齊也是有些無奈。
這必然會影響到綠蘿。
不過還好，綠蘿他們依舊在仙界，無法登臨這九天十地！
“先回去吧，之後在收集相關的資料”，秦齊低語。
按照老者的記憶。
石頭堡向西三萬裏，有一座人族的大城，是這片區域人族的核心力量所在！
在那裏，應該可以知道更多！
……
洪荒仙界。
沐姬和軒轅身前，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圈，似是通往了不可知之地。
危險，且神祕。
理智來說，不可能直接踏入其中，但不知爲何，沐姬和軒轅，都直接踏入其中，消失不見！
混沌仙界。
綠蘿身前同樣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圓。
“啥？”綠蘿眨眨眼。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禁忌女帝直接踏入其中。
太上跟着走了進去。
他們原本在一起，商討着一些東西，想要探索如何進入彼岸。
只是這黑圈的出現，直接打斷了討論。
而禁忌女帝和太上，竟然直接進去了。
綠蘿一臉懵。
“這個，怎麼看都像是來接我的吧？”綠蘿小聲嘀咕了一下。
感覺自己地位好低。
不過也沒辦法，這兩位，都強得有些過分，她暫時還追不上。
停難受的。
只是隱隱的，綠蘿也有些激動，她感覺到了某種呼喚。
那是更高層次的力量，很顯然，來自於混沌仙界之上！
秦齊所去的地方嗎？
綠蘿眼睛亮起了，哼哼兩聲，踏入黑圈之中！
走出黑圈，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禁忌女帝某種無盡神光消失，那森羅萬象逐漸斂去，恢復成更爲簡單的色彩。
付彩宣的色彩！
“這裏是哪，我是……”付彩宣看着周圍，一片迷茫。
太上走出黑圈，周圍是無盡的光明，猶如高天之上！
她皺着眉。
記憶出現了諸多混亂，像是有九道記憶，在不斷的碰撞，要裂開一般！
綠蘿走出黑圈。
看着眼前巨大無量的殿堂，心頭驚訝不已。
而周圍，一個個人走出，竟然形貌與她是一模一樣的，甚至，她還看到了沐姬！
只是他們，都很奇怪，眼中的光彩暗淡，像是沒有了魂！
綠蘿心中悚然，同時也驚異，她是與衆不同的，依舊有着自己的意志！
爲什麼會這樣！
綠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
純平。
又看了眼周圍那些跟她樣子一模一樣的，但，都是飽滿。
“靠！”綠蘿罵了一聲，頗爲委屈，不過又是驕傲起來。“讓你們胸大無腦，哪像我，聰明得很，腦子根本不受影響！”綠蘿撇撇嘴，小心翼翼的，開始往殿堂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