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現在身後有一票兄弟,不是一個人了。
這也導致了在休沐日到來之前,她完全無法意識到她可能被限制了出營這一回事。當然,她真要出去也是也沒有人能當得住她。只是古誠不是王將軍,一定會拿這事做筏子處罰她。
可就算現在意識到這回事,正當戰事,軍律從嚴,雖她不能出戰,但仍不可輕舉妄動,最多去營口試探一下。
因此當張三花忽然反應過來,應該讓薛浪先幫忙處理一下自己的那些東西,或者帶個口信讓大姐幫忙處理一下,卻得知薛浪已經來開軍營時,後悔得十分煩躁。
如今,只能等。
天色漸晚,巡營事務重新分配,張三花伍裏卻是一點差使都沒分得。
有些腦子不靈光的,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說不出哪裏奇怪。有些聰明的,心裏多多少少有了些想法。
他們是被孤立了。
按道理無端換主將是戰場大忌,但古誠運氣好,剛來時西荒人經常挑起戰役,爲了應戰無人和他爭奪權柄。等西荒人幾次大勝把絳廷的士氣打下去了,又突然偃旗息鼓,給了古誠充分的時間和理由去收整部隊,安插自己的人手。
等到張三花回來時,不說整個絳廷被古誠牢牢抓在手裏,也差不了多少去。
因爲張三花這一伍古誠一直沒有插手,所以戰士們雖然知道周圍有變化,但卻感觸不深。現在古誠想孤立這一伍,他的意志自然被貫徹了下去,戰士們這才感覺到,一切都和王將軍在時不一樣了。
士氣低迷,郭九重來找張三花,讓她想些辦法。張三花有什麼辦法,她一開始帶隊伍就是這樣的,只管衝殺,大家自然就團結在她周圍。
第二日,出戰的隊伍陸陸續續回營了。看到戰士的狼狽和傷患的比例,張三花這纔有些真切地感覺到之前他們說的西荒猶如天助是有多厲害。
在最後歸營那一部隊伍中,張三花發現了沈浪。他被親衛擡着,已經昏迷了。
“怎麼回事”
“張伍長。”親兵想行禮,卻沒有空手,勉強扯了扯嘴朝張三花點了點頭,“我們伍長,背上中了一刀,已經包紮過了。軍醫說,這幾天應該會發熱,如果熬得過發熱,那就沒什麼大礙了。”
張三花微微點頭,放他們走了。
這幾個親兵身上都有傷,雖然已經被大概處理過,但還需要去軍帳做二次處理。
整個軍營都充滿了呻吟,只有張三花的營區寂靜無聲。
不久後統計數據下來了,戰損一層。
大帳之中,古誠得知這個消息,當即大怒。
僕一交戰便戰損一層,那些西荒蠻子定會趁勝追擊。這次是巡邏的士兵發現了他們蹤跡,提前部署才把他們擋了回去。按這個勢頭,說不得哪天一起牀他們就在絳廷外面圍着了。
古誠不覺得這次戰敗是自己的指揮失誤,要麼是絳廷的兵素質本來就差過西荒許多,要麼就是真如傳言所講,西荒那邊掌握了某些神異的力量。
不管是哪種,他都應付不過來。
這麼一想通,古誠就在案上鋪開了信紙。
他要求援。
求援信共有兩封,一封給尊主,只講西荒兵強馬壯和絳廷兵力懸殊,一封給麓城,卻是要麓城出兵相助。
兩方人心知肚明,麓城哪有那麼多兵。古誠瞄準的,是傳說中陸院長留下的大殺器。因此,他在信中說是求援,然言辭凌厲,又是恐嚇又是威脅。要想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