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隨着回大營的那羣人一同回去,張三花依舊坐鎮臨時營地。在這裏不需要她守夜,但她居然睡不着。
看了看一臉擔憂的郭九重,張三花再次捂了捂心口。
她有很明確的感覺,她這只是累了。連續的奔波警戒,身體肌肉沒有問題,心臟負荷卻有些受不住。其實只要睡一覺就好,但她的精神狀態卻亢奮的有些異常,完全睡不着。
“沒事。”
也沒有追根究底,郭九重在張三花身旁坐下。
“我問過其他兄弟了,這幾日除了我們截住的那些,巡邏的兄弟也遇見幾波。但是他們跑得快,一旦進入十里的範圍那些西荒人就不敢追了。”
張三花聞言一愣,隨即皺眉,有些責怪地開口:“你怎麼不早說。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把受傷的兄弟也運回去,只管說遇見西荒人就是了。”
郭九重張了張嘴,擠出一句話:“可是我們沒有他們的屍體啊,糊弄不過去。”
張三花直接一個白眼翻到天上去。
“你以爲那些巡邏的真沒發現我們偷溜的事不過是沒有聲張罷了。到時候你把軍牌往他們面前一方,有幾個軍牌就有幾具屍體。”
郭九重又張了張嘴,這回是真說不出話了。
張三花知道這孩子以前是讀過書的,但沒想到已經上了這麼多次戰場了還是被困在那些框框條條裏出不來。
“你現在就去找那些巡夜的送軍牌,明天一早就把傷員送回去,說是遭遇夜襲。”張三花頓了頓,“還有那個小子,好好葬了。該給的撫卹,早點送了。”
郭九重應了一聲,剛起身走了幾步又停住,回頭。
“伍長,既然送軍牌可以糊弄過去,那你白天爲什麼不用”
很無奈地嘆了口氣,張三花有些頭疼。
“至少也得四百吧。”
“那這四百人怎麼能在白天無聲無息穿過所有巡邏點呢當巡邏隊全都傻的麼”
郭九重有些委屈:“那晚上就可以了”
張三花定定地看了郭九重一會,很不想解釋。
“你去把軍牌送了,巡邏隊的會回答你爲什麼。”
頗有些摸不着頭腦的郭九重按張三花的吩咐去把事辦了,他也不敢明着來,拐彎抹角說了幾句,巡邏隊長是個人精,一下子就明白了。
“啊呀呀,這些西荒人真是可惡,知道白天躲不過我們的巡邏點,趁晚上巡邏路線收縮,潛入了你們營區附近準備夜襲。雖然你們有一隊已經回營,但萬幸他們人數不是很多,一番纏鬥之後被我們巡邏隊發現,兩相合擊全數拿下。”
郭九重:居然還可以這樣
“那人數不多是多少人呢。”
“這個麼。”巡邏隊長摸了摸下巴,“這裏是八里外,他們有神風相助,如果你們傷亡不是特別大,他們有個百來人就差不多了。畢竟,我巡邏隊也有百人呢。”
郭九重默了默,試探着發問:“那請問羅隊長,你們隊擊殺了幾人。”
“哎呀哎呀,這個嘛,我們巡邏隊的任務主要是巡邏,所以,殺個三四十人也就差不多了。”
“”郭九重暗道一聲好黑,他預計也就十個左右,因此不敢就這麼答應下去,“羅隊長,屬於你們的軍牌在我們伍長那收着呢,我的去找她要。要是合適的話,我一早給您送去。”
羅隊長眯了眯眼打了個哈哈,同意了,反正怎麼他都沒損失。
回到了營區,把羅隊長的報價和張三花講了,張三花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