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帝名張三花 >第三八八章 我要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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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來給林庸診斷的是母湯的二叔,他說林庸的身體調養的很不錯,開出的藥方和母湯開的相差彷彿。

    也就是說,也需要那三味藥。

    母二叔人好,擔心他們湊不齊藥,林庸承他這個情,安慰道藥材不是問題。

    母二叔很驚訝,他不知道自己侄兒早就開出方子,張三花他們早就開始收集了,只當這些人和惠清公主關係好,準備請惠清公主幫忙,這才一點不擔心。

    “林小哥,惠清公主雖然身份尊貴,但這到底是南越,有些東西不是那麼好找的。”

    發生在林庸那裏的事轉頭就被報給了惠清,惠清聽見“涼山藥石”和“落仙草”這兩味藥時下意識就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可聽到侍從轉述的母二叔的話,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大概是湊巧,這幾人之間並不是早就認識的。聽說林小哥那病也不是一兩天了,許是張伍長在東華開了方子,發現缺了藥材纔來南越的。

    這樣就說得過去了,不然人家婚期那麼近的未婚夫妻爲什麼大老遠跑南越來。

    “我知道了。他們那邊有什麼要求,你們儘量滿足。”

    “喏。”

    一個多月後,母二叔給林庸換了方子,說再修養個幾個月就能大好,林庸十分感激。

    “不是什麼大事,不必這麼客氣。”母二叔長得富態,一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看着十分可親,“也是你運氣好,那麼容易就把藥材湊齊了。”

    其實不容易,但林庸沒有解釋的意思。

    兩人又聊了幾句,母二叔臉上露出有些爲難的神色。

    “先生可有難事?”

    “嗐,都說了別叫先生,叫母二叔就行。要說難處,也沒什麼。當初公主去蝸赤族請人,說的是幫你診治一番。如今你好的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南越這地方部族通婚並不少見,兩口子鬧矛盾了,其中一族上門去找另一族麻煩的事十分平常。東華雖是大國,但涼山的事在南越百族看來也就和女方受委屈了孃家去撐腰差不多。

    只是東華到底是外人,他們還是有些不放心,蝸赤族這才讓人跟來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現在涼山的狀況母二叔也清楚了,東華人派人看守了整個涼山,但也沒有多限制他們的自由。只是要他們專心製藥而已,又沒有多苛待他們。製藥也是給老丈人用,一點不算過分。

    反正這次來的目的都達成了,蝸赤族的人就想走了。但他們和惠清公主提了一次,可惠清公主含糊了過去,就是不放人。

    林庸心裏明白,這是惠清擔心自己生產有危險,這纔想把蝸赤族的人留下。

    想到這林庸就不禁有些感慨祈鳳鳴的聰明。祈鳳鳴只在事變那一天出現,整治了一下中毒的士兵,後來就只管採藥煎藥,硬是一點其他的本事都沒顯露。到現在,整個營地都以爲祈鳳鳴不過是個鄉野大夫的水平,惠清也就事變的第二天爲了感謝宣過他一次而已。

    要是祈鳳鳴把那一身醫術顯露出來,惠清大概就不會準他這麼自在了。

    “林小哥?你們和公主關係好,能不能幫我們提一提?”

    母二叔打斷了林庸的出神,林庸笑了笑,並沒有一口答應下來。

    “母二叔,我也只能讓三花幫忙提一提。但是結果如何,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如若不成,還請母二叔不要介懷”

    “那是自然,多謝林小哥了。”

    兩人又客氣了一番,母二叔才告辭。林庸看着母二叔的背影,臉上顯出幾分擔憂來。

    東華鎮南軍掌控了涼山族,惠清公主安然無恙,南越百族也沒有什麼大反應。看起來,局勢一片安穩,他所擔心的局面都沒有發生,但他就是不安,總覺得忽略了什麼。

    公主府,正房。

    許是月份大了,惠清最近覺得身子越來越不舒服,有些燥熱,到了晚上睡也睡不好。可東華帶來了大夫和蝸赤族的人都說她狀態很好,讓她不要多想。

    坐在梳妝檯前,有侍女在給自己梳頭,惠清閉着眼,只覺得心煩意躁。

    “我聽說,別的人懷孕臉上都會起斑,身材走形,變得憔悴不堪。可偏偏我們公主,那可是面色紅潤,容光煥發,膚如凝脂,看起來就如二八少女一般。”

    侍女說這些本是想哄惠清開心,可惠清聽了心裏確實一個咯噔。

    她已經好幾日沒有睡過整覺了,可眼下居然一點青黑也沒有,這真的不正常。

    一把捏住侍女往自己頭上插飾品的手,惠清覺得自己說話都有些顫抖。

    “叫大夫來。”

    “公主?可是有哪裏不舒服?”

    “叫大夫來,還有那三個蝸赤族的,都叫來!”

    被惠清捏的生疼,可侍女也不敢發出一點呻吟,乖順地領了命,這才把自己的手解救出來。

    手上一圈青黑的指印,公主的手勁怎麼這麼大。

    兩個東華的大夫和蝸赤族的三人都被叫了過來,東華的大夫一臉莫名,蝸赤族三人卻是心裏有事。

    一番診斷過後,東華的大夫仍然覺得惠清身體強健,一點問題也沒有。

    輪到蝸赤族人,老人家診斷過後,說辭和東華的大夫一樣。惠清盯了他一會,讓母二叔和母湯再診一遍。

    母二叔畢竟閱歷擺在那,心理素質夠穩,說辭和其他人一般無二,一點異樣也沒有。可母湯就不行,儘管他盡力想表現的和平常一樣,但還是有一點緊張。

    若是往日,這樣的小情緒惠清會以爲是面見自己造成的,但她現在本就多疑,馬上就認定是母湯隱瞞了自己的病情。

    “來人。把這三人拿下!”

    局勢瞬間變化,東華的兩個大夫一臉懵逼地在一邊看着,母湯下意識想反抗,卻被自家長輩用眼神制止。

    這周圍都是東華的人,就算能逃出這個屋子,也逃不出這座山。

    等三人被控制住後,惠清走到母湯麪前,俯視着他。

    “我給你一個機會,說出你隱瞞的事。不然,我就殺了你叔叔和你爺爺。”

    這句話是威脅,也是試探。若母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惠清也不會爲難兩位老人家。

    可母湯偏偏真的隱瞞了一些事,又城府不夠,聽了這話就有眼神就有一瞬間的遊離。

    母二叔心裏大叫糟糕。這種情況,最好就是立馬錶明自己無辜,什麼都不知道。母湯這一心虛,屋裏的人都知道他有事瞞着了。

    母二叔心裏也有些慌了,但母三爺那是真的穩。他緩緩開口,那叫一個不急不慢:“不就是想媳婦了想早點回去,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講的。知道你準備了一晚上該如何和公主辭行,怎麼臨場反而慫了。”

    母湯聽了這話先是一愣,立馬反應過來,順着三爺爺的話往下說:“惠清公主,我知道你們東華覺得好男兒不該侷限於兒女情長,但我實在是想我媳婦了。反正現在那林小哥身子眼見大好了,您也強健得很,不如就這麼讓我們回去吧!”

    這一番話母湯說的十分懇切,惠清的表情繃了許久,最終還是緩和了下來。

    “是我誤會了。”惠清讓人把他們三人放開,“母小哥和妻子關係如此之好,倒是讓人好生羨慕。”

    母湯應和着笑了笑,沒敢說話。

    沉默了片刻,惠清緩緩開口:“三位在這裏留了許久,想家是理所當然的,我也不好多留你們。只是外面最近不大安穩,這樣,過幾日我派人護送你們回去。”

    過幾日,誰知道這幾日是多久。

    母湯剛想求個準話,就被自家二叔踩了一腳。

    母二叔拱手陪笑:“那就多謝惠清公主了。”

    惠清看了母湯疼到扭在一起的臉,嗯了一聲,讓人把他們送下去了。

    “二叔!你幹嘛不讓我問?!”

    母二叔哼了一聲,擡手就打了母湯一下。

    “你個沒眼色的東西,你真以爲惠清公主相信了那套說辭?不過是不想鬧得太難看而已。”

    “那我們怎麼辦,繼續在這待着?”

    “不然呢,你有別的辦法?“

    母湯不說話了,三爺爺卻嘆了口氣。

    “現在看來,那惠清公主也不是多霸道的人。或許,一開始我們就應該把事情告訴她。”

    “三爺爺,你告訴她也沒用啊。如果真的被你猜中了,這根本沒得治。如果你猜錯了,那就只會讓她白白擔憂。有身孕的人最忌多憂多思,沒病都能想出病來。你不說,也是爲了她好。”

    “噓,二叔你小聲點!”

    “你個臭小子,還管起你二叔來了!”

    ······

    “他們真的這麼說的?”

    “不敢矇騙公主,一字不漏。”

    惠清嘆了口氣,這怕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等晚上,悄悄把母三爺給我請來,不要驚動任何人。”想了想,惠清覺得不驚動張三花好像有點不可能,“若是張伍長髮覺了問起,你就說,我覺得自己身體不太舒服,請母三爺來幫我看看。”

    鳳衛領命,有些不以爲然,覺得不過是綁一個老頭,自己絕不可能驚動張三花。

    是夜,鳳衛看了看默默看着自己的張三花,有些尷尬地打了聲招呼。

    “張伍長,賞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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