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臨時夫妻 >第六章 女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三千塊錢的緣故,她的迴應很是熱烈。

    憋了一個多月,要說我不想,那是假的,但理智告訴我,不能這麼做,所以一直輕推着她。

    而且,讓我自己都奇怪的是,面對如此次激的衝擊,小向南居然沒有一絲擡頭的跡象。

    我鬱悶了:“你還是尚牀去睡。”

    她沒有回答我,伸出舌頭舔着我的脖子,纖細的手指,在我的肚皮上來回劃拉,一時間,熱血直衝腦門。

    充滿魅惑的聲音,在耳邊迴盪:“你不想要麼?”

    我瞪着赤紅的眼珠子,望着天花板,呼呼地喘着粗氣,可怎麼也提不起興趣,腦海裏,一遍一遍閃過她剛纔,那質問的語氣,和責怪的眼神,讓我如刺在喉。

    最後,我還是推開了那具胴體,轉過身,蜷縮在涼蓆上:“睡去吧,要是錢不夠,我來想辦法。”、

    ……

    她昨晚的撩撥,並沒有激發我的玉望,而我把持住了,在我自己看來,是多麼的明智。

    第二天下班到家的時候,就發現桌面上擺着一大盆酸菜魚,還有小菜,啤酒,看似比較豐盛,而在我的飯碗旁邊,擺着一張醫生開的保健藥單。

    我粗略地掃了一眼藥單,又看了看對面雙手抓着裙襬,滿臉糾結欲言又止的陳小雨,心裏嘆息一聲,默默地從兜裏取出兩千塊錢來,放在桌面上,緩緩推到了她的面前。

    這是我上午找發小借的,因爲從昨天她的表現看來,那三千,肯定不夠。

    我沒當過父親,更沒生過孩子,所以不知道現在生一個孩子下來,會花多少錢,但我既然答應幫忙,就得實現諾言。

    “讓你,爲難了。”

    她接過錢,臉上雖然平淡,但眼神裏卻是滿滿的喜色。

    “一切爲了孩子。”我疲憊地回了一句。

    等她飛快地將錢收好,立馬就變了一個人,哼着小曲起身又是給我夾菜,又是給我倒酒。

    我拿着筷子,呆愣地看着對面忙碌的女人,面對這樣的飯食,居然食之無味。

    “哎……”心底再次嘆息一聲,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上班一個多月,不僅被扣錢,還拉了饑荒,成天面對已經鑽錢眼子裏的陳小雨,內心實在壓抑,喫完飯,連招呼都沒打,獨自出了出租屋,來到了人民公園,準備自我放空一下。

    “啪!”

    點上一支菸,叼在嘴上,狠狠地裹上兩口,讓沸騰的煙霧在肺部旅遊一圈,再緩緩吐出,透過層層薄霧,眼光一一掃過那些甜蜜恩愛的情侶,內心突然翻江倒海,剛喝的啤酒,隨着胸口往上一提,全部化成泡沫,噴薄在了人工湖裏。

    在衆多散步的男女面前出了醜,壓抑的情緒沒有得到絲毫的緩解,擦了擦嘴,昂首挺胸地走在綠蔭小道上,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妖嬈的身影。

    丁佳一。

    和陳小雨比起來,她更加完美,無論是身材長相還有能力,都不是陳小雨能望其項背的。

    丁佳一在我上班後,就只見過她一次,就是那次扣工資的時候,聽何大壯說,這個公司最努力的,就是她了,最早來,最晚走,相當的拼命。

    長相如此完美,身材如此姓感,家世如此富有,她還如此拼命,這讓我感到慚愧的同時又心生佩服。

    也就是在此時,我開始刻意關注這個女孩兒,沒事兒就上樓溜達溜達,總希望看到她,哪怕是遠遠的看上一眼,就會很滿足。

    突然覺得,找媳婦兒,就該找這樣的吧,女神,也應該是這樣的吧。

    ……

    由於小雨的種種表現,讓鬱悶的情緒,一直壓在我心頭,連上班都少了些許笑容。

    可你越擔心出事兒,事兒就越找你,似乎,我遇上了傳說中的墨菲定律。

    一連兩個月,我都小心翼翼,可每次拿工資的時候,總是會被扣掉幾百塊錢,我知道這是丁佳一對我襲胸的懲罰,心痛卻又無可奈何。

    扣掉幾百塊錢,我也懶得跟她理會,自認倒黴,回到家,這些錢,自然就進了陳小雨的腰包,只要一到發工資的日子,她都會在家準備一桌豐盛的晚餐,然後殷勤地伺候我喫完飯,然後,這些錢,就在她欲言又止的狀態中,被我心甘情願地揣進了她的兜裏。

    她拿錢拿得順其自然,甚至有些理所當然。因爲每次拿錢後,她都會挺着已經顯懷的肚皮,穿着薄薄的睡裙,在我的涼蓆上搔首弄姿,對着我咬耳朵吐熱氣,似乎把我

    的好心,看成一場場髒髒的交易。

    也似乎在她心裏,我成了一個無恥的嫖客。

    而她這些表情動作,讓我除了嘆氣,更提不起一絲興趣。

    最多也就還有五個月時間,忍了就忍了。

    可沒想到,就在第三個月發工資後的第二天,中午喫盒飯的時候,我被陳小雨一個急促的電話叫回了家。

    電話裏,她慌慌張張地叫我回家,我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兒,她都不說,只是着急地叫我回家,我以爲肚子裏孩子出了什麼事兒,跟領導請假後就瘋狂地跑回了家。

    剛回到家,站在門口還沒等氣喘勻乎,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站在屋內指着陳小雨破口大罵。

    “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是吧?行昂……那房子你別要了,草泥馬的,就你這樣的娘們,孩子是不是我的,還難說!”

    一聽這話,我連忙衝了進去,拉了一把男子的胳膊,成浩那張討人厭的臉頰頓時引入眼簾。

    “成浩?你特麼來幹啥?”

    對於這個人渣,我沒有絲毫好臉色,一手抓着他的胳膊,一手握着拳頭,咬牙切齒。

    見到是我,他猛地掙扎着後退,臉色有些忐忑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又看了一眼陳小雨,冷笑地翹起嘴皮,陰陽怪氣地說道:“我說孩子可能不是我的,你還狡辯,你倆都住一起了,我特麼是瞎子麼?”

    “你說啥?”我眯着雙眼,上前一步。

    他再次後退,心有餘悸地伸出右手指着我:“向南,你還真別跟我玩流氓那一套,你告訴我,陳小雨成天和你睡一起,你沒碰她?”

    “……”我愣了愣,有些理虧,指着他吼道:“你這個人渣,她一個女人,沒結婚就爲你懷了孩子,你這樣說?”我不敢糾結睡不睡的問題,只能從道德層面上找補,看陳小雨悽悽慘慘的樣子,多半早就被成浩套出一些話來了。

    “那她也是爲了我的錢!爲了房子!”

    成浩毫不留情地撕開了陳小雨的面具,瞬間讓她死死地抱住了要衝上去的我。

    她抱着我,衝成浩哀求道:“孩子是你的,相信我,真的,這都五個多月了,你看看我肚子,都這麼大了……”

    “那特麼也可能不是我的。”成浩雙手叉腰,轉過了頭。

    “你特麼再說一遍?你個垃圾!”我吼了起來,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他再次後退,大腿直接撞在牀沿,疼得他呲牙咧嘴。

    “向南……別,別。”陳小雨安撫着我,眼睛卻盯着成浩,瞳孔裏泛着濃濃的渴望,哀求。

    “真是你的,真的。”說到這兒,她眼珠子一亮,突然拔高音量:“可以做親子鑑定,要不是你,首付款我不要了。”

    可說完沒一秒鐘,又瘋狂的吼道:“要真是男孩兒,你得給我拿全款!”

    成浩臉色鐵青地看着她,又看了看隨時準備出手的我,站在原地喘息了幾息,最終留下一句“車上等你,去醫院”的話,離開了出租屋。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相信,因爲他不敢賭,賭這爲他傳宗接代,繼承家產的兒子希望。

    而我看着跪坐在地上的陳小雨,心裏莫名升起一股悲涼。

    房子,錢,真的這麼重要麼?讓你如此下賤地哀求?

    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想多說,因爲路是她自己選的,誰說都沒這個資格,默默地扶起她,跟上了成浩的步伐。

    到了醫院,採集了標本,被醫生告知,一週後拿結果,可剛走出醫院沒兩步,就被成浩拉住了。

    “先別急。”

    我扶着陳小雨頓時一愣。

    “反正結果還得等,你說五個月了,咱就先做個唐氏篩查,看看胎兒是否健康。”

    “你說的這是人話麼?”聽到這話,我不顧及形象地在醫院門口大罵了起來:“親子鑑定你做了,是男是女你要鑑定,我們認了,現在你還要求唐氏篩查,草泥馬的,你的錢就那麼好花啊?”

    “呵呵,咱早就說好了,是兒子,並且健康,我給買房。”成浩夾着手包,笑得人畜無害。

    “咱做!”

    陳小雨紅着眼珠子,死死地掐了我手腕一把,憤懣出聲,似乎對房子志在必得。

    可兩個半小時後,我倆在成浩的大笑聲中,失神地走出了醫院大門。

    我怎麼也不敢相信,如此一個讓人難以接受且尷尬的結果,擺在了我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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