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女子聲音百轉千結,讓人斷腸。
“師姐,快走”另一個年輕男子抓着女子的手就跑。
師兄一看這場景,雙目圓瞪,幾乎要吐血,該死的小白臉
雖然這世界沒有“你死了,其他男人睡你的老婆,住你的房子,打你的孩子,花你的錢”這麼精闢的總結,可他此時的心情是一模一樣的,一口p夾雜着老血差點就吐出去
“師弟,你殿後,哥哥先走一步”另外一個面色粉白的男子見勢不好,扔下一句話拔腿就走。
當他轉身的一瞬間,後背就中了一刀,撲到前的目光才注意到,一直與自己並肩作戰的師弟早已經跑出二十米外了。
“師兄,汝妻兒吾養之”師弟扭頭髮現師兄雙目通紅望向自己這邊,一臉悲痛喊道,腳下速度更快了。
神輪級高手都一個照面吐血而逃,其他人一看這情況哪裏還敢留,紛紛跑路。
其中一些有門派長輩在場的還好,還算有序,逐漸退後撤離戰圈。
還有一些門派長輩去了其他地方,只是幾個門中師兄弟,那就看個人的身法了。
倒是也有一些留下死戰不退的,多是身法不好,或者糾纏的太深,知道自己跑不掉,便只能奮力糾纏,等同門跑掉後幫自己照顧家人了。
極少數是乾脆打紅了眼,腦子裏全是拼命的。
“別追了”任八千喊上一嗓子,將那些追過去的飛騎喊回來。這些大夏的武者大多身法不錯,不是古族這些只擅長力量的野蠻人能追的上的。
“大人”衆人有些悻悻然轉身回來,順手給地上還喘氣的補上一刀。
大夏來的七八百人,這一個照面起碼損失了兩百。
“把我的大槍拿來,我讓他們先跑二百丈跑了算他們命大,沒跑掉算他們倒黴”任八千一臉慈善。
如果飛騎追上去和那些人糾纏自己反倒不好開槍。
將槍架好,任八千帶上夜視儀,伸手朝着兩邊揮了揮手:“都讓開點,萬一被誤傷了沒撫卹啊”
衆人飛快竄到兩邊。
任八千通過紅外線夜視儀看着遠處一片紅黃相間的色塊,瞄準,吐口吐沫,按住把手尾端兩邊的扳機。
“噠噠噠”
金屬子彈形成一條長龍撲向跑出去七八百米的大夏武者。
“他們沒追上來”正在奔跑的大夏武者發現古族飛騎沒追上來,頓時鬆口氣。
“放開我”一個女子怒道。
“師姐剛纔是情急之下”男子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師兄”女子扭頭朝着那一片彷彿能吞噬衆人的黑暗流下淚水,留在心底的便是徹骨的仇恨。
男子看了看後方,又看了看流淚的女子,最後輕輕嘆口氣,心中卻是輕鬆許多。
“師姐,此處還不安全,先回大營再說吧。”男子拉着女子的胳膊說道。
“不用你管”女子一把將他推開。
然而下一秒黑暗中襲來的金屬子彈形成的巨龍瞬間將她變得支離破碎,被打斷的頭顱直接落在男子的懷裏。
那男子還沒從突變之中反應過來,就與女子走上了同樣的命運。
這樣的變故所有人都沒想到。
剛剛逃出來鬆口氣的衆人,如同墮入了冰冷的深淵。
“分散開,快逃。”有高手發現黑暗中打過來的東西在穿透一個人後還能打穿另外一個人,立刻張嘴喊道。
任八千將彈鏈扔到一邊重新壓上子彈的時候發現那些大夏武者跟趕羊似的已經跑的到處都是了,操槍再次掃射了一遍,又打中十幾個人,然後將槍械放到一邊,繼續擺弄迫擊炮,不過這次位置變了,直接瞄準了對方的營門附近,雖然對方是分散逃跑的,可大營東面還有大批古族士兵,喊殺聲仍未停止,所以朝着營門跑的人最多。
最後這一段距離雖然攻擊沒有在襲來,可衆人一直提着的心,當跑到大營的一瞬間,衆多武者一直提着的心總算放下了一些。
“我跟那幫蠻子勢不兩立”有的武者雙眼通紅的從牙縫中擠出這個聲音。
方纔從相遇到跑回大營,只要不是孤家寡人,幾乎都有親朋同門死在外面。
怒火與仇恨佈滿所有人心中。
“這仇早晚會報”有人同樣說道。
到了安全的地方,一些心性稍弱的,或者有至親方纔身亡的,忍不住悲從心來,眼中藏着淚水,努力不讓它流下來。
“先回去報仇的事以後有的是機會。”有人說道。
“小心頭頂”一個地輪巔峯的武者耳朵動了動,突然擡頭驚聲道。
“什麼”衆人連忙擡頭看。
不過天色太黑,衆人也看不出去多遠。
在衆人還在尋找的時候,一個墨綠色的炮彈從衆人頭頂掉下來,正在一個地輪高手的頭頂。
那個好友剛剛身亡,正滿腔怒火無處發泄的的地輪高手看到個頭頂掉下來個連尖都沒有,怪模怪樣的東西想都不想擡手一拳迎了上去。
“轟”
衆人站位雖然不算密集,但剛剛跑進大營,也都站的不太遠。
這一下爆炸,頓時清空了一片。
任八千還不知道自己一發迫擊炮建功了,他就本着炸不到你也嚇死你的心思,你們以爲跑回大營就沒事了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遠程攻擊,什麼叫做大火球術。
“以後叫我法爺”任八千對旁邊護衛說上一句,繼續調整迫擊炮的角度。
“大人,什麼是法爺”有護衛憨聲憨氣問道。
“不需要知道,這麼叫就行了。”任八千頭也不擡道,心中略微有點遺憾,可惜沒有汽油彈,而且只有兩門迫擊炮,不然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五火球神教。
“通知他們,撤吧。”任八千估計時間差不多了,尤其北方大營騷亂的地方只剩下東部一小塊區域了。
“是”
“夜襲結束,各部撤回,按照預定路線飛騎殿後”那個護衛用對講機,滿嘴都是從任八千那學來的術語。
“林曉部收到東木部收到秦澤部收到”
任八千的手微微停頓下,琢磨琢磨,剛纔是不是混進去什麼奇怪的東西好像混進去一隻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