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有他們停的一輛車,等車離開了省道,瑞斯終於鬆了一口氣。
“喂女暴龍,你今天可算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吧,要不是我的話,你可能小命都要交代過去。”
米諾輕哼一聲:“少自大了,這種事情對我之前來說,簡直跟家常便飯一樣,跟去自家一樣輕鬆,今天純屬意外,時間太緊,沒有做計劃就行動了。”
瑞斯怪異的看了她一眼:“你聲音怎麼變了個樣子,奇怪的很。”話音剛落,他鼻子微微聳動,淡淡的血腥味頓時侵入,臉色猛地一變。
剛好這時一道路燈閃過,照在她的上半身,肩膀這一塊暗紅的顏色十分顯眼。
“你受傷了該不會是”他臉色頓時嚴肅起來。
米諾擺擺手:“沒有,我閃開了,但還是被擦到。”不過就是擦的有些狠罷了。
他咬咬牙,深吸一口氣,頓時不容拒絕的將她整個人掰過來放在自己大腿上:“別亂動,好好的躺着,除非你想流血流死。”
“哪兒這麼誇張。”米諾嘴裏咕嚕了一句,不過也沒有在反抗了,回血這麼基本的常識她也是清楚的。
“你今天的行動根本沒跟阿宸他們說吧。”
“當然不能說了,你也不能說,給我保密。”她頓時瞪着他。
“剛纔那個地方肯定遺留了你手上的血液,對方知道你受傷的話,醫院是肯定不能去了的。”
瑞斯沉聲道,別說這彈痕的傷口不好解釋,峯火的人一旦得到消息,肯定會引起注意,到時候就暴露了。
“算你走運,我剛好認識一個醫生,他技術很不錯,這段時間還在中國,你今晚就安心住在我家裏吧。”
瑞斯自己的房子是一個十分高端的公寓,就他一個人住,也完全足夠了。
“浴室在哪兒順便給我一套換洗的衣服,我要洗個澡。”米諾很討厭鮮血的味道還有粘在皮膚上的感覺。
她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受過傷了,手臂上的擦傷讓她記恨上了峯火組織,儘管是她先招惹上對方的。
沒一會兒,他的家裏就迎來了另一個人,人家來的速度已經不慢了,但瑞斯依舊不滿:“怎麼這麼晚。”
門外站着一個打扮的十分邋遢的男人,腳上穿着人字拖,頭髮跟馬蜂窩一樣,寬大的t恤和同樣寬大的平角褲,就跟北京胡同里老大爺的打扮一個樣,手上拎着的醫藥箱和他的打扮格格不入。
唯獨一張臉倒是白白淨淨的,長着一張娃娃臉,看起來年紀不大又秀氣,當然,如果沒有眼角的眼屎估計要好得多。
對方翻了一個白眼走進來:“拜託,你看看現在幾點了,我已經夠快了好麼。”
菲利將醫藥箱放在了桌面上,狹長的眸子在辦公室轉悠了一圈,然後回到了瑞斯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挑挑眉。
“你哪兒有問題”
“我好得很”
菲利下意思的環顧了房屋一圈,頓時聽到了裏面淅淅瀝瀝的水聲,他頓時恍悟:
瑞斯頓時滿臉黑線:“你說呢”
“我哪兒知道,如果是女的那可奇特了,你雖然紅顏知己遍地開花,但好像,還從來沒帶人來家裏過吧,嘖嘖,看來這一位來頭不小啊。”
他說着頓時一個箭步朝着浴室衝了過去:“我要看看。”
瑞斯頓時大驚,阻止的話還沒說出口,那人就已經站在浴室門外了,這時,門突然打開了。
米諾捂着刺疼的手臂,剛一出來就看見一男人探頭探腦的模樣,下意識的猛地擡腳踹了過去。
“啊”
沒有防備的菲利頓時飛了過來,一屁股剛好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儘管如此,背部還是被磕到了。
瑞斯看着他,聳聳肩:“活該。”
“喂,你有病是不是,踢我幹什麼”菲利頓時齜牙咧嘴的瞪着米諾。
這人能在這裏顯然是瑞斯認識的人,她鬆了一口氣冷笑一聲:“誰讓你偷看我的,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菲利頓時愕然不已,忍不住衝着好友的地方挪了挪,滿臉不服氣:“喂,這是你女朋友你這什麼品位啊,長得是不錯,脾氣也太沖了吧。”
他聳聳肩:“誰讓你衝過去的,行了,快給她看看傷口,然後你就可以滾了。”
米諾一聽,頓時驚訝:“這貨就是你說的技術高超的醫生”
菲利癟癟嘴:“你這是什麼表情,多少人想讓我看病我還不樂意呢,要不是看在瑞斯的面子上,我纔不會跑這一趟,切。”
他說着一下子瞟了一眼她的手臂,雙眸微眯:“怎麼被子彈擦到了大晚上的你做賊去了不成。”
隨口一說都能猜中。
米諾一噎,也沒話說了,這人眼神還真是挺毒的,這樣都能看出她的傷口怎麼回事來,確實有兩把刷子。
菲利面對自己專業的東西還是很靠譜的,從醫藥箱裏面拿出電子溫度計走過來,,放在她耳朵邊上測了一下,體溫。
然後他拿着聽診器在她脖子上移動了幾下就放下了手裏的東西:“溫度算是正常的,沒什麼大問題。”
緊接着,拿出消毒水棉籤還有藥粉出來,手法精煉快速的處理着她的傷口,一張娃娃臉看起來十分認真,跟剛纔完全不一樣。
弄完後直起身,他重新申明:“我先說好,我沒有偷窺你,就是想看看瑞斯的反應罷了,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可別誤會啊,切。”
米諾瞟了他一眼輕哼一聲沒說話。
菲利處理完這些再次從箱子裏翻找了一下,拿出了一個純白色的藥品,從裏面倒出三顆比十分小顆的橘黃色藥丸在蓋子上。
“把這個喫下去預防一下後期的發炎症狀,入口就化,不需要水的。”
在兩人的注視下,米諾猶豫了,她拿過了白色的蓋子,看着裏面三顆滾動的藥丸挑挑眉,雖然這傢伙剛纔那架勢看着挺專業的,但是
“你這個能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