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餘光,他也一下子看見了白襯衫釦子縫隙裏面露出來的黑色內衣,頓時移開目光,臉部僵硬,耳朵不可抑制的開始升溫。
心裏暗罵了一句,不就是給一個女人脫衣服麼,有什麼大不了的,他一個大男人在這裏彆扭什麼。
按照兩人那有意無意的第一次,這女人都不介意了,他在這裏扭捏個什麼勁啊,硬扯着把襯衫從她身上給扯了下來。
其實那個家庭醫生的意思,是讓他身上溼了的衣服給換下來就行了,蘇落瑾溼的只有下面的短裙,而且內衣內褲都是乾的。
但是賀顧宸沒有想到這茬,還以爲要全部都脫光呢,雙手扣着內衣的帶着,他額頭都冒汗了,還沒有弄開。
不耐的直接將這個女人的身體翻過去,總算打開了內衣帶後面的三個釦子,不知道是不是被折騰醒了,蘇落瑾迷迷糊糊的自己把身子翻轉了過來。
賀顧宸就這麼無意的看了一眼,頓時雙眸瞪大,上半身美麗的胴體就這麼被他收入眼球,不得不說,刺激不小。
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這麼真切的看一個女人的身子,慌亂的移開雙眼,後背都開始冒汗了。
房間裏開了冷氣十足的空調依舊揮散不去他身上的熱度,咬咬牙,猛地將視線轉過去放在了她的裙子上面。
上本身僵硬的直接將她的裙子扒了下來,雪白的雙腿展露出來,他實在沒辦法繼續下手,黑色的內褲在眼前一閃,他猛地一扯,邊上的薄被頓時遮掩住了一切。
拿着手上的衣服,深吸一口氣,沒有在看牀上的女人一眼,直直的朝着房門外走了出去,腳步怎麼看都有點狼狽的感覺。
他並沒有發現,一向都有潔癖的自己竟然一點都不介意手上的髒衣服,如果是以前的話,看都不會多看幾眼的。
他是沒有在進去了,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藥效漸漸地褪去,蘇落瑾眉心微微的皺了一下,慢悠悠的轉醒。
看着充滿藝術的天花板,環顧四周,完全一個陌生的房間,頓時想起來了自己被賀顧宸救了的事情,提起來的心稍微安然了一些。
估計是藥效十分有作用,她身上不舒服的感覺減輕了好多,腦袋也不怎麼暈了,精神好了不少,撐着身子坐了起來。
感受到了什麼,整個人頓時一僵,眼眸緩緩地瞪大,臉色怪異的不行,慢慢地將被子掀開了一角,然後低頭。
“啊……”
“怎麼了怎麼了?”在書房處理公務的賀顧宸被室內突如其來的叫聲驚了一下,立刻跑了過來一下子擰開-房門。
蘇落瑾叫了一聲就閉嘴了,臉色漲紅,神情十分難看,突然被開門聲嚇了一大跳,動作比大腦反應還快猛的拉近了被子,把自己裹得十分嚴實,惡狠狠的瞪着進來的人。
“叫什麼叫,招魂啊……”
蘇落瑾沒說話,眼神依舊陰沉的瞪着對方,只要一想到這貨竟然趁自己睡着的時候脫了她的衣服,全身上下除了一個小內內啥都沒了,她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他輕咳了一聲,說謊起來臉不紅氣不喘的:“看什麼看,你衣服可不是我脫得啊……”
“騙鬼呢吧,不是你還能有誰?”蘇落瑾直接開口接到,聲音還帶着微微的沙啞。
本來還有點心虛的某人直接被刺激了:“我讓我家鐘點工給你換的好不好,再說了,就你那鐵板叉燒的身材我都懶得瞅一眼,少刷存在感了。”
蘇落瑾一愣,鐘點工給她換的?好吧,這個說法還是挺有信服力的,羞憤的心終於微微迴歸正常。
其實主要還是他後面的那句話,鐵板叉燒?自己的身材什麼樣沒人比她更清楚,雖然不至於是那些波-霸,但絕對不可能是鐵板叉燒。
看來真不是這傢伙給自己脫得,如果賀顧宸知道她心裏的想法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吐血。
蘇落瑾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尷尬,畢竟剛纔把人家當成色胚來着,更何況對方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還救了她。
越想越覺得十分不好意思,歉意的看着她:“這樣啊,我剛纔一着急誤解了……不好意思。”
某個男人不要臉起來也是無敵的,被對方這麼一道歉還拿捏了起來,好像真的是被誤解了一樣。
臉色微微紅了,自己現在畢竟是光着身子的,而且還躺在一個男人的牀上蓋着被子,怎麼想都覺得不自在。
“那個,賀總,麻煩你去我家裏一趟,幫我拿一套衣服過來,謝了。”她總不能一直光着,還是要穿衣服的。
賀顧宸本來準備拿一套自己沒穿過的衣服讓她先套着,不過對方都開口了,他也不好在這樣說。
“真麻煩……”故意臭着一張臉走了出去,嘴裏面還抱怨着。
現在已經是下午了五點鐘了,賀顧宸拿着鑰匙上了樓,熟門熟路的打開門走了進去,下一一聲聲的貓叫頓時穿了過來。
他一驚,趕緊後退兩步,差點忘記這女人家裏還有一隻討厭的生物了,餓了一天一夜的大白渾身都沒有什麼力氣。
心裏十分委屈,不知道主人怎麼一直都沒有回來,嗚嗚,他好餓,好想喫東西,整個貓都醃了。
聽到開門的聲音頓時激動的不行,甚至都感覺四個小短腿頓時有了力氣,歡快的蹦躂了出去。
結果再次是一大一小貓眼人眼互相瞪着,大白完全沒想到進來的又是這個討厭的人,渾身的激動再次跟霜打的茄子一樣。
它還是很聰明的,主人在的時候這個壞蛋就來過兩次,顯然是和主人認識的,今天它也沒有力氣跟這個壞傢伙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