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昆明,今夜你將誰遺忘 >第73章 爲了方案
    菜上齊了,輝哥作爲“東道主”端起酒杯,示意了我們幾個說道:“轉眼三年了,哥兒幾個在一起吵過、鬧過,也一起在路邊喝醉過。不管我們曾經有過怎樣的不愉快,希望今天能借着這杯酒全都忘了,乾杯。”

    陳沖第一個站起來,附和着輝哥的話說道:“哥兒幾個走一杯,以前有什麼做的不對的,都別放在心上,無論走到哪,我們都是兄弟。”

    這話聽得這麼刺耳呢?至少我是這麼覺得,但是我忍住了沒說什麼過分的話,端起酒杯喝酒,倒是巴掌嘴角揚起一絲冷笑,那種笑容明顯是在嘲諷陳沖,不過他也端起酒杯喝光了杯中酒,

    陳沖看了一眼巴掌,也沒說什麼廢話,倒是拎着酒瓶給我杯裏倒酒,又端起自己的杯子說道:“秋寒我敬你一杯,啥也不說了,都在酒裏了,我先幹,你隨意。”說着,他又灌了自己一杯。

    我看着面前的酒杯有點煩,輝哥看出來我和陳沖的矛盾有點深,似乎是挺擔心我不給陳沖面子,端起自己的杯子說道:“巴掌來,咱倆陪一杯。”他和巴掌都端起杯子,還示意了我,我不喝的確不好,和陳沖再多的不愉快,但是輝哥是無辜的。

    幾杯酒下肚,話題也逐漸聊開了,回憶起曾經的點點滴滴,兄弟四人一起去食堂打飯、佔座,熄燈後光着膀子圍着球場奔跑,拆掉凳子腿去打架……那些溫暖的畫面真的是太多了。輝哥聊起來我們倆交不起學費,是陳沖幫我們墊付、聊起陳沖開車帶着我們三個出去瘋……

    聊着聊着,我們幾個都有點喝多了,輝哥起身對巴掌說道:“走,放水去。”

    巴掌坐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說道:“腎好,不去。”

    輝哥拉着巴掌說道:“我腎不好行了吧?走啦,一起去。”

    就這樣,輝哥和巴掌走出了包間,陳沖遞給我一根菸說道:“秋寒,還在生我和夕顏的氣麼?”

    “沒有。”我接過煙自己點燃,抽了一口後,心裏暗歎:這他媽的中華的味道和紅塔山真不一樣啊。

    陳沖笑着說道:“沒有就好,兄弟之間哪有隔夜仇,以前的確是我做的不太對,有點太小心眼了,秋寒你別生我的氣。”說着,陳沖又端起杯子,自己喝了一口,“對了,秋寒有個事我想問一下,現在外面都在傳聞中生集團的那個策劃案被你們純淨廣告公司拿下了?而且策劃案還是你出的?”

    我本想否認,但是陳沖都想到打着輝哥的名義來請客喫飯,那他肯定就是查清楚了,我否認也沒什麼意義,抽着煙平靜的說道:“策劃案是我出的,中生集團還沒確定下來就用我們的方案。”

    “那就好、那就好。”陳沖拍着胸脯說道:“中生集團是一塊大肥肉,現在昆明廣告界的焦點都在這裏呢,秋寒你如何做到的?竟然符合了中生集團的胃口。”

    “瞎做唄。”我看了看坐在陳沖身邊的夕顏,這頓飯她喫的應該是最壓抑的,從頭到尾也沒怎麼說話,我看她的時候,她也正在注視着我,對視的瞬間她尷尬的低下頭。

    陳沖自己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對我說道:“秋寒,把你的策劃案賣給我吧。我出高價買,絕對比純淨廣告公司給你的提成要多幾倍。”

    終於聊到這了,我知道這纔是今天喫飯的真正目的,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陳沖說道:“你已經不是第一個來找我要買策劃案的了,目前中生集團只是把策劃案作爲初選,並沒有敲定下來,6月10號纔是最後定奪的日子,現在很多廣告公司都在玩命的出新方案,誰能保證那天不會有更好的方案出現呢?如果我的方案被幹掉了,你豈不是白花錢購買了?”

    說這些的時候,巴掌和輝哥兩個人回到包間,這些話全都被巴掌聽到了,他對陳沖的意見比我還大,拍着桌子很不爽的對陳沖說道:“你出多少錢買秋寒的策劃案啊?出高價買策劃案的人都被秋寒回絕一火車了,你能保證你出價是最高的?”

    “巴掌……”我叫了他一聲,“別說了。”

    “就是。”陳沖笑着說道:“別人出的價錢再高又能怎麼樣?咱是兄弟,秋寒能把胳膊肘往外拐麼?是不是秋寒?咱哥們兒之間真的要斤斤計較到金錢上,那得多讓人心寒。咋樣?那份策劃案給哥們複製一份。”

    此時,夕顏再次擡起頭,滿眼期待的看着我。

    我低聲說道:“這份策劃案給你也沒用,裏面涉及的渠道太多了,你和夕顏的‘晨曦廣告公司’才成立不久,根本沒辦法承接這麼大的活動,還是別打這份策劃案的主意了。”

    夕顏搶着說道:“秋寒你別擔心策劃案太大我們做不了,你可能不知道,億思廣告是我父親的。”

    我倒抽了一口氣,如果說上學時候不瞭解昆明廣告界的事還有情可原,現在畢業了,自己也投身到廣告行業中,要是再不知道億思廣告真就是說不過去了。億思廣告公司在昆明的知名度太高了,我們純淨廣告公司經常要找億思廣告合作,對方的廣告資源太多了,戶外大牌、大屏是真正達到了全省覆蓋,和夕顏在一起兩年多,我只感覺到她平時的零花錢特別多,在購物上從來沒有“捨不得”這麼一說,但是她很會照顧我的情緒,很少在我面前用各種奢侈品,陪我逛街的時候還是會爲二三十塊錢的小禮物而高興,想到這些,我覺得自己虧欠夕顏的更多了。

    沉默的抽了兩口煙,坐在一邊的陳沖有點急了,說道:“咋的了?秋寒你倒是說句話啊?兄弟讓你爲難了?還是在考慮開多少錢呢?”

    “不行。”我平靜的說道:“我現在是純淨廣告公司的人,把自己公司的策劃案拿給你,你這是逼着我身

    背罵名啊。”

    “一起來。”陳沖說道:“帶着你的策劃案來晨曦廣告,月薪要多少你自己說個數,兄弟挖的起。”

    聽到“挖的起”這三個字我當時就不爽了。巴掌比我還激動,站起來拍着桌子吼道:“陳沖你他媽的也配說‘兄弟’兩個字?你以爲你有錢什麼都能挖的走麼?你以爲什麼人都能挖走麼?”

    最後那句話明顯是針對夕顏的,夕顏自己也清楚,所以聽到巴掌說這些,夕顏起身就向外面走去,陳沖也知道巴掌最後一句多半是在說夕顏,起身吼道:“你他媽的閉嘴,我現在是拿出一百分誠意在和秋寒談。”

    “沒什麼好談的。”我把桌面的手機收起來,“我秋寒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知道,原則、底限!不該觸碰的你也不要逼着我觸碰。如果今天喫飯就是爲了談這件事,那就沒必要繼續喫下去了,我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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