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以沫拿着礦泉水瓶走出審訊室,再次進來的時候是拿了一盒煙,十八塊錢的雲煙,她把煙放在我面前的小托盤上,又放了一瓶水在一邊,對我說道:“你想抽菸我幫你點,這個打火機不能給你。”
“謝謝。”我抽出一根菸叼在嘴裏,以沫幫我點燃,久違的煙霧繚繞着我的周圍。
以沫靠着我正對面的審訊時做筆錄的桌子,對我說道:“秋寒你真的不打算說什麼嗎?”
我搖頭,低聲說都:“不是我不想說,是我真的沒什麼好說的,我是被陷害的,一個叫季秋的女人。”
“有證據麼?”以沫說道:“你有證據我們可以去調查。”
“沒有證據。”我十分懊惱,如果我聰明一點,接電話的時候做個電話錄音也不至於自己這麼被動,但是通話記錄還在,我的內心燃起一絲欣喜,說道:“有幾個通話記錄。”
以沫撇撇嘴,說道:“這個我就沒辦法幫你了,通話記錄又不同於電話錄音,即使我們能查到通話記錄,也不知道通話內容,這個證據幾乎沒有一點用。”
“那就沒辦法了。”我對以沫說道:“唯一的希望已經破滅了。”
以沫面露難色,走到牆邊按了一個開關,發出“咔”的一聲,然後以沫對我說道:“秋寒我把這個審訊室的監控暫時關閉了,昨天我和小舞聊天,她和我說上次就是有人指使她去勾引你,而且是櫻嵐公司的人,你在公司樹敵挺多的,我覺得我應該相信你說的,你的確是被冤枉的。”
“我沒說謊,你的確應該相信我,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昨天我手機上不是收到一個短信麼?說什麼錢已經放在我指定的位置,你們有沒有根據這條短信去查線索?”
“沒查到。”以沫說道:“給你發信息的手機號是一張沒有實名認證的卡,而且除了給你發這一條信息之外沒有任何通話記錄,對方做的很隱蔽,你自己再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吧,我不能關閉太久的監控,等你有想說的再告訴我。”說完,以沫又打開了牆上的開關。
我坐在鐵凳子上,儘量讓自己的思維保持冷靜,回想起上一次,是羅欣找梅姐算計我,那這一次是不是也是羅欣呢?但是憑藉我對羅欣的瞭解,她絕對不是一個有如此心計的女人,絕對不是!如果她有這種智慧,平時就不會表現的那麼無知。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羅欣背後還有人?本能的想到了羅國富。可是羅國富也不至於和我有這麼大的仇啊,看我不爽我能理解,至於犧牲櫻嵐的利益針對我麼?出賣櫻嵐的VIP客戶資料,這等於是在出賣自己的利益,給自己造成經濟損失,要知道,羅國富可是佔有櫻嵐10%的股份呢!在羅國富眼裏,我肯定不值錢,不至於讓他犧牲自己的經濟利益來坑害我。至少此刻我是這麼認爲的。
假設第一次是羅國富指使的,那麼這一次……可能性不大,除了羅國富還有誰呢?
我又想抽菸了,按了呼喚鈴,以沫來到審訊室問我有什麼事?我說想抽菸。
以沫擡起手腕看了看,說道:“下午兩點。”
“時間差不多了。”我低聲說道:“你能幫我打個電話給卓嵐麼?告訴她有快遞記得拆開看,然後和她說我現在的位置。”
以沫猶豫了一下,說道:“要求不算過分,我幫你吧,電話號碼告訴我。”
我把卓嵐的電話號碼背誦給以沫,特別提醒她說道:“不要用派出所的座機打電話,用你的私人電話,謝謝啦。”
以沫當着我的面撥通了卓嵐的電話,第一遍沒人接,第二遍才接起來,因爲是按的免提,接通後就聽到卓嵐的聲音:“你好,我現在有點忙,有什麼事你稍後打過來。”
“等等。”我坐在鐵凳子上大喊一聲,“嵐嵐你聽我說,不要掛斷電話,避開所有去找快遞,看一看行政那邊或者是王助理那裏有沒有你的快遞,是網購郵寄過來的,記住!一定要避開所有人。”
電話那邊,卓嵐楞了幾秒鐘,低聲說道:“好。”
“我之所以等到這個時候纔給你打電話,就是擔心你的電話有人監聽,攔下那個快遞就麻煩了,找到快遞之後想找我就聯繫這個電話,我被抓到派出所了,一切等你看過快遞之後再聊,掛了吧。”
掛斷電話,以沫打開了審訊室內的監控開關,對我說道:“現在就是要等電話麼?”
“是的,謝謝你幫我打了這個電話。”
“要等多久?”
“如果順利,幾分鐘後能收到卓嵐的回電吧……
”
五分鐘以後,以沫的電話響了,不過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並不是卓嵐的,但是打電話的人卻是卓嵐,“秋寒是你麼?”
“等一下。”以沫再次關閉了牆上的監控開關,把電話拿到我面前。
我緊張的問道:“你找到快遞了麼?看到裏面的信了麼?”
“看到了。”卓嵐特別激動,聲音都有點顫抖了,“爲什麼你不早點告訴我?還要通過這樣的方式表達呢?”
我解釋道:“我以爲按照季秋的要求做,她就不會泄露櫻嵐VIP客戶的資料,沒想到她還是這麼做的,現在櫻嵐的狀態怎麼樣?”
卓嵐哽咽着問道:“你先不要管櫻嵐了,你現在的狀態怎麼樣?怎麼會在派出所呢?到底怎麼回事?”
聽到卓嵐這麼問,我心裏竟然是那麼的高興,證明雖然是以櫻嵐的名義起訴我,但是這件事卓嵐並不知情,高興之後,我對卓嵐“我被櫻嵐起訴了,涉嫌經濟類犯罪,將櫻嵐VIP客戶的資料顯露給第三方。”
“櫻嵐起訴你?”卓嵐更加激動了,“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我現在來找你。”
“我們見面再說,我等你。”
以沫將地址告訴了卓嵐,掛斷電話後,我開始陷入了等待,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卓嵐來了,是她一個人來的!兩天不見,她的面容憔悴了很多。在以沫的帶領下,卓嵐來到了審訊室,看到我的第一眼她就哭了,厲聲問道:“誰允許你們這麼虐待他的?”
以沫特別爲難,說道:“他一直不願意配合我們錄口供什麼的,我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