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把啤酒擺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說道：“剛剛我還在燒烤攤要了一些烤串，一會兒就送過來了。”
“行啊。”以沫打開一瓶啤酒，說道：“你這是酒水、故事、烤串全都帶來了唄，那我是不是隻帶一個耳朵傾聽就可以了？”
我用牙齒咬開一瓶啤酒，和以沫碰了一下說道：“先喝一口，我遇見麻煩事了。”
以沫笑道：“不遇見麻煩事你都想不起來我，說說吧，這次又是什麼事？”
我對以沫說道：“我想挖小舞來我們公司，你能幫我說說情麼？”
“真的麼？”以沫高興的說道：“這事不用我說情，小舞以前就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和‘今生緣’籤的合同很麻煩，如果跳槽，會有一大筆違約金，這筆違約金……”
“我出。”我對以沫說道：“只要小舞願意，違約金我來想辦法，但是你確定小舞願意來我們公司麼？和‘今生緣’比，我們公司並不具備什麼優勢。”
以沫嘆息道：“領導不一樣、環境不一樣，小舞和我聊過，寒冰傳媒的口碑在圈裏非常好，尤其是冉靜成名之後，在她們那個圈裏誰不知道冉靜是你捧紅的，自從你們把賈雲的工作室收購之後，在圈裏的名氣就更大了。”
“你還認識賈雲？”我有點意外了。
以沫微笑說道：“我和小舞是什麼關係你還不清楚麼？她所有心裏話都和我說，對她們那個圈裏的事也聽了不少。”
“也是。”我我拿起酒瓶和以沫碰了一下說道：“就連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她都告訴你，可見你們的關係真不一般。”
“就是就是！”以沫說道：“我和小舞的關係沒說，對了！你爲什麼不直接和小舞說這件事呢？”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有點不敢面對小舞，說實在的，我來找你都是厚着臉皮，上次喝醉了我知道自己說了一些說不出口的話，後來小舞退賽……”說起這些事，我就覺得特別對不起以沫和小舞。
以沫倒是不介意，還嘲笑我呢，問道：“你知道那天你都和我說什麼了麼？”
“不記得，斷片了。”
以沫說道：“那天你和我說你受夠了現在的生活，你沒有了自由，你不知道自己追求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生活，你想要改變卻沒有勇氣放棄現在的一切，我聽你說了兩個小時，有些話說的我很有感觸。在我們眼裏，你是成功的，離開學校十個月，你就有了自己的公司，有了自己的一切，這對於很多人來說，是奮鬥十年也無法得到的，以前我一直以爲你是運氣好，那天晚上我才認識到你不僅僅是運氣好，更多的是你爲人處世的一種態度。”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爲人處世的態度是一種本性吧。”
那天晚上我陪着以沫一直到下班，買了一箱啤酒，我倆一共喝了四瓶，凌晨兩點以沫交班，剩下的啤酒留給前來值班的民警了，開車把以沫送回家，約着這兩天見個面，和小舞談談這件事，第二天睡到上午十點半。
起牀後感覺鼻塞、頭暈，終於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我感冒了！拖着病怏怏的身體來到公司，打算和蘇羽冰商量一下關於吳曉舞這件事的對策，才走到她辦公室門口就看到了李一陽在裏面，她正在和李一陽商討64進32的活動流程，見他們聊的正歡呢，我也沒打擾他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打開同城論壇繼續關注事態的進展。
爲小舞鳴不平，誹謗我們活動的負面帖子數量還是有增無減，整個局面十分被動。猶豫再三，我拿起電話撥打給梅姐，接通之後，梅姐也沒和我轉彎抹角的，問道：“老弟你想明白了麼？”
“梅姐……”我仍舊是很客氣的這麼稱呼她，“這件事沒有別的解決辦法麼？你一定要讓我出這五十萬麼？”
梅姐一點情面不留的說道：“不是梅姐不給你面子，在商言商，我手下也有那麼多的藝人要我養活呢。”
“當初你讓我在櫻嵐的活動中幫你捧幾個模特，我都答應你了，而且……”
梅姐打斷我的話說道：“我們就事論事，上次我也是給你的友情價啊，互相幫忙而已，這一次和上次又不同了，如果不是那麼多水軍在論壇圍繞小舞的事炒作，你以爲你們
的活動能這麼火麼？咱們是互利互惠。”
在微信上找到以沫的名字，給以沫發了一條微信，讓她幫我聯繫吳曉舞，我要今天就見到吳曉舞，希望她幫我安排一下。發完這條信息，我就“闖入”了蘇羽冰的辦公室，打斷她和李一陽的交談，說道：“抱歉，羽冰我已經聯繫吳曉舞了，關於應付負面消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就是讓當事人出來澄清，但小舞是‘今生緣’的人，想要讓她幫我們說話很難，昨天今生緣的梅姐獅子大開口你也看到了，這明擺着就是敲詐勒索呢，我的想法是讓吳曉舞變成我們公司的簽約藝人，只要變成我們公司的藝人了，她才能站出來幫我們說話，否則她即使想幫我們也沒辦法。”
蘇羽冰問道：“如果讓吳曉舞來我們公司，她就要和‘今生緣’解約，解約的費用是由我們公司來承擔麼？”
“肯定的。”我對蘇羽冰說道：“你覺得小舞作爲一個普通的簽約模特，她有能力支付一大筆違約金麼？”
蘇羽冰臉上閃過猶豫不定的表情，問道：“違約金是多少？超過五十萬了麼？”
李一陽插話說道：“羽冰我覺得現在不是糾結五十萬的事，即便是賠償的違約金超過了五十萬，也應該賠償，我們這麼計算這筆賬，如果單純的出50萬給‘今生緣演藝公司’，那麼這五十萬換來的只是對方的‘妥協’，如果對方在後期繼續使壞呢？你還是沒辦法把控網絡輿論。假設爲了吳曉舞要賠償給‘今生緣’一百萬，看似多花了五十萬，但是這一勞永逸，同時我們還賺了一個知名模特，後期可以創收，所以我覺得秋寒的想法是對的，即便是超過五十萬，你也不要糾結。”
蘇羽冰聽後點頭說道：“的確是這樣，秋寒這件事就交給你了，還有……昨晚我給你道歉，我不應該和你發脾氣，你反對我不停的刪帖我卻認爲你是故意和我找茬吵架。”
李一陽驚訝的問道：“昨晚你們又吵架了？”
蘇羽冰低聲說道：“昨天秋寒說我一直在刪帖，這樣控制輿論是不可取的，我和秋寒討論這件事的時候比較激動，小吵了幾句。”
“阿嚏……”我沒忍住打了個噴嚏，說道：“討論的有點激烈而已。”
蘇羽冰關切的問道：“秋寒你生病啦？”
“沒事。”我蘇羽冰說道：“昨天和你吵完我下樓坐在小區的噴泉邊喝了兩瓶啤酒，有點着涼而已，你們繼續聊吧，我已經聯繫吳曉舞了，親自過去和她談談這件事，至於要賠償多少違約金我還不清楚。”
離開蘇羽冰的辦公室，我的心裏有點不安，答應李一陽的，不和蘇羽冰爭吵，可是我沒忍住，不知道李一陽知道我和蘇羽冰爭吵後他會怎麼想。
手機上收到一條以沫回給我的信息：抱歉，我今天不能陪你一起去找小舞了，但是我已經聯繫小舞了，你方便的時候直接給小舞打電話就好了，或者讓她來公司找你。
看完微信，我找到了吳曉舞的電話撥打過去，響了一聲就被接通了，電話那邊的小舞高興的問道：“秋總您好，我正要給您打電話呢，您在公司麼？我過來見您。”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在學校呢。”吳曉舞說道：“我回宿舍拿自己和‘今生緣’簽署的合同，現在從學校出發打車來櫻嵐大廈估計要一個半小時。”
“我來見你吧。”我對吳曉舞說道：“從呈貢大學城來市中心的確太遠了，我開車過來反而方便一點，一會兒我到了給你打電話。”
“這……秋總這不太好吧？您是公司的……”
我打斷吳曉舞的話說道：“難道你認爲我是那種沒事喜歡擺譜的公司領導人？還有……沒人的時候叫我名字就好了，秋總秋總的壓力太大。”
“好的，那我在學校等你，到了你給我打電話，中午我請你喫飯。”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中午請我在你們食堂喫一頓久違的‘校園餐’吧。”
掛斷電話，我感覺一切都變了，第一次和小舞見面的時候，這姑娘還是一個要勾引我上牀的姑娘呢，說話口無遮攔句句都是暗示我可以把她潛規則的話，現在完全不同了，即便是隔着電話她也是那麼客氣，一會兒見面我得問問這是爲什麼，爲什麼突然就變得這麼客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