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經的眉頭一皺,怒聲喝道“混帳我們這是在逃嗎我們是在戰略轉移”
那手下被黃經一通呵斥,連連點頭道“是是是,屬下該死,屬下說錯話了。”
黃經怒哼了一聲,道“你也跟在宗主身邊時間不短了,難道還不知道宗主的秉性嗎要是讓宗主聽到你用逃這個字眼兒,你的腦袋早就被掛在電線杆子上了。”
“是是是,屬下知錯,屬下該死”那屬下滿是惶急的連聲道。
黃經沉着臉說道“既然知道錯了,還不給我過來”
“過去做一做什麼”那屬下琢磨不清黃經的意思,顯得很是擔心。
“不做什麼,只是找你借點兒東西。”黃經神祕兮兮的道。
“什麼東西”那屬下戰戰兢兢的走到了黃經的面前。
黃經的眼神一厲,一把握住了那屬下的胳膊,猛一運力,只聽喀嚓一聲,鮮血狂濺,那屬下的整條手臂硬是被黃經給扯了下來。劇烈的痛節計那屬下不停的出殺豬般的嚎叫,滿地打滾兒。
黃經一邊握着那支手臂往自己的臉上,身上塗着血,一邊冷冷的看着他說道“借你只胳膊和幾滴血,我和兄弟們能不能挺過這一關,就靠你這點兒東西了。來人那,擡着他去見宗主。”
裂無痕從武當山至篙山的這一路,心情相當的不錯,時而指點江山,時而笑看風雲,自比當年微服出巡的皇帝。一干部屬,難得見裂無痕心情如此之好,又紛紛拍馬逢迎,就好象裂無痕已然獨霸了天下一般,讓裂無痕更加的開心。
一路無風波,終於來到了篙山地界。遠遠的看到篙山上雲霧繚繞,隱隱有亭臺樓閣透顯出來,裂無痕的心中一陣感慨,暗道“這將是自己獨霸武林前的最後一仗了。”
“停”裂無痕敏銳的聽覺收集到一陣異樣的響聲,裂無痕一擺手將大軍停了下來。
“宗主”紅綠黑白四旗主,以及四大護法同時來到了裂無痕的面前,等待着他的盼咐。
裂無痕目光專注的盯着前面的一處灌木,眉宇隱含殺氣。四旗主和四護法也不敢怠慢,一個個紛紛將注意力投向了裂無痕注視的地方,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宗主,宗主”一陣鬼哭狼嚎似的呼聲,從灌木後面傳來,隨後就看到一身是血的黃經帶着狼狽不堪的黃旗旗衆衝了出來。
“宗主,是黃經”通判神躬身察報道。
“嗯我看到了。”裂無痕煞是威嚴的點了點頭,表情不改,依舊是滿臉讓人不敢靠近的冷峻。
“宗主小人千盼萬盼,總算是將您老給盼來了,您要是再不來,屬下只怕是再也沒有機會見到您了。”黃經刀涉搶
到裂無痕面前,撲通跪下,又是磕頭,又是痛哭流沸的說道
通判神不問還好,這一問,黃經更是痛不欲生。泣不成聲的說道“護法有所不知,卑職這一路真是一真是一言難盡那”
“我交代給你的任務,失敗了”裂無痕忽然張嘴冷冷的問了一句。
黃經不禁渾身打了個冷顫,臉上佈滿惶恐會愧疚,連連磕頭道“屬下無能,屬下該死屬下雖然使出了渾身解數,傾盡了全力,可一可還是讓那幾個小子逃回少林去了。”
“廢物”裂無痕冷哼了一聲。
“黃經,你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只不過是幾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你都對付不了,真是辜負了宗主對你的厚望”嫵媚神在一旁冷言冷語的說道,只恨的黃經牙根癢癢,卻又不敢流露出絲毫不滿的情緒,誰讓嫵媚神比他高了一級呢。
“是是是,屬下沒用”黃經低頭說道。
裂無痕眉頭一皺,問道“黃經,看你一身鮮血,好像是經過一場浴血奮戰,那些個武林正道的小子真的有如此厲害,竟然能讓你這麼狼狽”
黃經趕忙搖頭說道“啓察宗主,那些個少年仔並不是很強,屬下本來已經將他們捏在了手心兒裏,可是沒成想,就在屬下要將他們置於死地的時候,龍靈忽然出現了,她不但壞了屬下的好事,將人全部救走,還要殺了我。如果不是屬下拼死抵抗,下屬又用命保我,我此時已經喪命在叛徒龍靈的手裏了。您看,這是屬下最忠心的的手下,他爲了救我,甚至連胳膊都被龍靈砍掉了。”
黃經的演技不錯,由不得別人不信。通判神對裂無痕說道“宗主,龍靈的武功很高,黃經不是她的對手,情有可原。看在他忠心可鑑,拼死抗爭的份兒上您就寬恕他一次吧。”
通判神的話讓黃經大是感激,連連衝着通判神叩頭不止。
裂無痕卻是面色一厲,嘴角上翹,出了一陣冰冷刺骨的笑聲。這笑聲傳進黃經的耳朵裏,只讓黃經的骨子裏升騰起絲絲寒意,連打了幾個冷顫。
“黃經,你以爲本座是那麼好欺的你隨便往身上塗點兒血,本座就會不追究你的失職之罪了”
“宗主,我一”黃經一聽,嚇得膽都快要破了,渾身宛如篩鍵似的哆嗦起來。
裂無痕冷冷的道“從武當山到這裏,只有千餘里,如果少年軍團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不堪一擊,如果你又是真的用命,沿途早就將他們給滅了,又怎麼會一直追到篙山來”
“啊”黃經百密一疏,事先竟然沒想到這一點,臨時想要編瞎話應付都編不出來,整個人呆若木雞似的愣在了那裏。
見黃經無話可說,裂無痕冷哼了一聲,幽幽的道“你先是辦事不力,然後又欺瞞本座,黃經,你自己說說看,我該怎麼處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