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也喧譁不已:
“着火了樓下着火了快跑,不然火燒上來就跑不出去了”
“着火了我們怎麼辦”
“霍金斯少爺還沒醒來,如果轉移會不會對他病情有影響”
“可是如果不轉移,滅不了火的話那些煙會把霍金斯少爺給薰死的”
所有的醫護人員和保鏢都集中在這個走廊裏,鬧哄哄的,議論聲紛紛傳入蘭尼斯的耳朵。
蘭尼斯煩躁的抓了抓頭,眼下這個情況,他還真的有些不知道怎麼處理。
“蘭尼斯,”黎舒羽是大家閨秀,哪裏見過這種場面,她的纖纖細手緊緊的抓着蘭尼斯的胳膊,目光中很是緊張,建議:“我們趕快讓直升飛機過來,把人都接走。火災可不是鬧着玩的。”
“可是,”紅姐皺眉提出了自己的質疑:“這個時候起火,也太蹊蹺了,要不要先派人到樓下去看看火情我總覺得這火如果是眼鏡蛇放的,他們應該會有後招,肯定不會只是放個火而已,我們這麼貿貿然的車裏,會不會中了他們的全套”
“哎呀還看什麼爛火情再說,我們家族的人接應的時候加強人員不就行了”黎舒羽也不顧什麼大家閨秀的形象了,衝口打斷了紅姐的話,她急慌的對蘭尼斯說:“蘭尼斯,如果我們都被燒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啊”
蘭尼斯被一左一右這麼說,也很爲難,紅姐提的他不是不知道,但是眼下這火燒上來也很快,他不盡快安排撤離萬一有什麼閃失也不行。
這個時刻,蘭尼斯忽然很期望夜景闌在場了。其實他與夜景闌一直不太對路,夜景闌就是各大世家的家主口中別人家的優秀孩子,而蘭尼斯從小作爲家族中第一順位繼承人,從小到大都被教導要向夜景闌學習,這讓他很是不服氣,因此對夜景闌不像霍金斯那麼親熱。
可是現在他不得不承認,如果夜景闌在,他會比自己要沉穩的多,也會比自己有主意的多。
不過,他自己這麼想是一回事,這一點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實在拿不定注意,我們問一下夜少吧”紅姐建議:“夜少應該也快到了。”
蘭尼斯剛纔還猶豫的臉色頓時一僵,隨後鐵青着臉向身後的保鏢命令:“立刻讓家族調派人手和直升機過來我們要在10分鐘內完全撤離“
說完,他不容置疑的看着紅姐:“我們必須儘快撤離,霍金斯的生命不能有半點差池”
紅姐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還是沒說,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想了想,她低聲安排安保工作:“所有的安保人員做好警戒工作,這個火來的蹊蹺,萬一是眼鏡蛇的話,肯定會有別的動作,大家一定務必保證在救援人員到達之前確保大家的安全。”
“是。”保鏢們齊刷刷的應了一聲,各自散開。
紅姐憂慮的往霍金斯所在的病房看了一眼,走到一旁,拿出
而馬丁教授的表現也很正常,他似乎有些緊張有些驚慌,但還是竭力保持自己的鎮定,與其他醫生交流:“等下撤離的時候儘量保持病牀的平穩,霍金斯先生應該不會受到影響。”
聽到說霍金斯的病情應該不會受到印象,紅姐心裏稍微鬆了鬆,但是因爲不知道這場火是不是眼鏡蛇放的,也不知道眼鏡蛇放火的目的,還是提着一顆心。
紅姐最擔心的,就是等下在空中遭遇伏擊,因此她給夜景闌發了個短信,讓夜景闌想想辦法。
夜景闌飛機剛剛落地,收到紅姐的短信之後,立刻讓雷楊先佈置好空中的安全防務工作。
“少爺,這場火絕不是突然,眼鏡蛇這麼做會不會是要在空中下手”雷楊佈置好工作以後,問。
“不會。”夜景闌緊皺着眉頭。
夜景瀾有種直覺,眼鏡蛇不會這麼簡單。但是,眼鏡蛇具體要做什麼,他還真的一下子想不出來。
說完這句,他又問:“直升機路線沿途的空中、路面安防都佈置好了嗎”
“佈置好了。”雷楊回答:“不過我們的人說,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雷楊說完也是眉頭緊鎖,語氣中有絲迷惘:“少爺,我總感覺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霍金斯不會有危險吧”
“不會,”夜景闌搭在椅背上的手指微微用力:“我不會讓他有危險的。”
沐小七並不知道夜景闌那邊的情勢有多緊張,她知道的是,夜安眠她倆這會兒倒是挺緊張的。
沐小七沒想過要去招惹夜安眠,但是,夜安眠大半夜的卻並不放過她。
聽到沐小七說讓她離她遠點,夜安眠氣不打一處來:“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有什麼不敢的呢”沐小七笑了笑。現在的她不惹麻煩,但是麻煩來了,她也不怕。
“好,很好,你還是我見過的第一個這麼膽大而無知的女人”夜安眠兩三步走過來,狠狠的瞪着沐小七:“慢慢等着,你會爲你的行爲付出代價的”
沐小七挑了挑眉,提醒:“夜小姐,你是不是忘了,我的手機裏,還有你之前的錄音。所以”
她停頓了一下,看到夜安眠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之後,才說:“不要再試圖用你的肚子做武器了,還有,這座宅子很多地方都是有攝像頭的,栽贓嫁禍的梗就不要再玩了。”
說着,她指了指右側的頭頂:“那裏就有一個。”
夜安眠端着咖啡的手有些發抖,是被氣得,她發現這個女人簡直就是自己的剋星,她剛動就起來的念頭就被她掐住了,在她手裏,自己討不到半分便宜
沐小七說完話,聳了聳肩膀,晃晃悠悠的回去自己的房間了,留下夜安眠在暗夜裏咬牙切齒。
“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夜安眠死死的盯着沐小七的背影。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不遠處的一角,也有個人在若有所思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