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楊走到夜景闌的身後,低聲說:“二老爺來了。”
夜景闌點點頭,轉過身,望着從門外走進來的夜翔飛,穩重的招呼一聲:“二叔。”
“老爺子讓我來,代替他看看霍金斯。”夜翔飛一邊說,一邊迅速走到夜景闌的身前,看着夜景闌手中的雪茄伸出了手。
夜景闌看着他的手愣了愣,過了一會兒才慢吞吞的從衣服的口袋裏拿出一支雪茄,夜翔飛毫不客氣的接過來,雷楊馬上有眼色的點燃了打火機,給夜翔飛點上了火。
看着夜翔飛狠狠的抽着雪茄,夜景闌皺眉問:“二叔,你又開始破戒了”
夜翔飛已經戒菸很久了,怎麼又吸上了
“不戒了,酒肉穿腸過,佛祖留心中,這世界上所有的戒,都是人在自尋煩惱。”夜翔飛似是而非的說出了一大段的感悟。
夜景闌狐疑的看了夜翔飛一眼,剛要問問他最近發生了什麼事,但卻被夜翔飛岔開了話題:“霍金斯醒來後情況還穩定嗎沒有別的問題吧”
他一下飛機就先來與夜景闌匯合了。
“還算穩定。走,我帶你去看看吧,現在等的人已經很多了。”霍金斯醒來的消息一散出去,各大家族的慰問代表都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陸續都往這邊趕過來,而到達時間都集中在這個時間段,已經到了七七八八了。
夜翔飛因爲有別的事情忙,所以到的晚了一些。
他毫不留戀的將手裏的雪茄摁滅,扔進了菸灰缸,率先往外走去。雷楊自然是如影相隨。
夜翔飛卻是猛抽了兩口雪茄,纔將剩餘的丟在菸灰缸裏,跟上了夜景闌。
夜景闌住的這個酒店離霍金斯家很近,就在大門的對面。不過,雖然近,因爲霍金斯家的宅子很大,所以開車也開了十幾分鍾纔到霍金斯住的宅子門前。
雷楊將車停住以後,夜景闌與夜翔飛便一前一後的下了車,夜翔飛跟在夜景闌的身後,若有所思的看着霍金斯家的宅子,問:“這裏安全嗎那個眼鏡蛇會不會再來這裏搗亂”
他看上去很擔心,畢竟霍金斯好不容易醒過來,如果眼鏡蛇再來,又要折騰一番,會很麻煩。
“應該不會了。”夜景闌似乎一點也沒這方面的顧慮。
夜翔飛狐疑的看了夜景闌一眼,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繼而說:“也是,這畢竟是霍金斯家的老房子,安全上應該是不用我們擔心的。”
“不,關鍵點不在這。”夜景闌卻認爲眼鏡蛇不會再來的主要原因不是因爲房子的安保,他也沒賣關子,直接說:“如果他們要行動,應該會在霍金斯醒來前採取行動,看他們上次的瘋狂就知道,他們很害怕霍金斯醒過來。”
“害怕霍金斯醒來好像也沒有,你看這都醒過來那麼多個鐘頭了,也沒見他們採取什麼行動
夜翔飛喃喃分析:“如果不是眼鏡蛇,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如果是眼鏡蛇,他們的目的是什麼看他們此前的勢頭,一副非要霍金斯命不可的勢頭,怎麼卻只是做了這個撓癢癢一樣的舉動”
“嗯,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夜景闌皺着眉頭說。
“對了,景闌,”夜翔飛又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霍金斯醒過來以後,跟你談眼鏡蛇的事情了嗎他是什麼原因被眼鏡蛇關起來的,還有被囚禁的這麼幾年,肯定見過眼鏡蛇的人吧,讓他描述一下,這樣我們也好順藤摸瓜抓到大魚啊。”
看夜翔飛說的形勢那麼樂觀,夜景闌搖頭,打斷了他的幻想:“霍金斯什麼也沒說。”
“沒說是沒見到還是不想說”夜翔飛顯然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他嚴厲的說:“他不說你就沒問必須要問他,要知道這件事不只是關係到某一個人,而是與各個家族的利益都息息相關。”
“所以,爺爺根本就不是讓你來關心霍金斯的,而是讓你來打探消息的”夜景闌脣邊勾起一抹笑,嘲笑。
他的嘲笑並不是針對夜翔飛,因爲他知道,夜翔飛也只是奉了夜寒山的指令而來。
夜翔飛一向嚴肅的臉上囧了囧,他遲疑了一下,倒也沒有避諱:“老爺子想要了解,對於眼鏡蛇,霍金斯知道些什麼。其實,我相信其他家族的人,也都有這個意圖。”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大廳,大廳裏已經站着十幾個人,看見夜景闌進來,紛紛圍攏了過來:
“夜少,霍金斯少爺現在方便見我們了嗎”
他們來了以後就被告知霍金斯還在休息,需要等一下,現在看見夜景闌來,就知道應該是可以見霍金斯的時間了。
“方便了,”夜景闌對着前方的門努嘴,“你們進去就可以了。”
夜景闌指示完方向,卻沒有再邁步,而是定定的站在原地,擺明了不會陪着大家進去了。
這些人也不敢勞煩夜景闌相陪,互相對視一眼,齊刷刷的看向夜翔飛,畢竟這裏他的資格最深。
夜翔飛狐疑的瞄了夜景闌一眼,感覺一切都怪怪的,有些猜不透這個侄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他加快步子,從人羣中穿過去,剛要推開那扇門,卻聽見夜景闌在身後提醒:“我先提醒二叔一句,這次老爺子給你的任務,估計你是完成不了了。”
這麼確定夜翔飛皺了皺眉,在門上敲了幾下,沒等裏面的人說話就一把推開:“霍金斯”
他的聲音傳遞進去,又折返出來,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回聲“霍金斯霍金斯”
房間裏空蕩蕩的,有沒有人一目瞭然,裏面沒人。
夜翔飛回頭,看着夜景闌:“霍金斯去哪了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