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卿給了夜景闌第二個提醒之後,沐小七覺得周身的氣氛都凝固了。
她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明明白墨卿是在幫她,明明白墨卿說的都是對的,可不知道爲什麼,沐小七在看見夜景闌捉着筷子的手指骨節已經隱隱的發白的時候,心卻微微的揪了起來。
夜景闌忽然笑了:“巧了,我正好也要給白少爺第二個提醒。”
說完,他忽然伸出長臂,將還沒反應過來的沐小七一把攬到了懷裏:“我不管你與她以前是摯友還是什麼,以後,離她遠一點。”
沐小七被他突然攬過來,又聽他說這句話,應該生氣的,可卻不自覺的在腦子裏分析起他的話來。
他說“我不管你與她以前是摯友還是什麼”,再聯想起以前他曾懷疑她與白墨卿的關係,所以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我不管你倆以前是什麼關係,以後要離她遠一點
這句話很容易讓人理解成:哪怕她曾經是別人的女人,他也不在乎,他都要她。
當然,沐小七知道這個理解肯定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夜景闌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愛一個人愛到毫不在意她的過去
但即便心裏明知是自己想得太多,她的心尖還是忍不住顫抖出一絲絲甘甜。以至於,她被夜景闌抱着,竟然沒有掙扎。
白墨卿皺着眉心,一字一句的回:“如果我不呢”
如果他不
夜景闌咧了咧嘴,透着一股猛獸的血腥:“想想我第一個提醒,白少爺,記住你的身份。如果被人發現你那點心思,恐怕夜白兩家不會安寧,也許,她也會被牽連”
沐小七永遠是白墨卿的死穴,在聽到夜景闌說夜白兩家不會安寧的時候,他還沒那麼緊張,一聽到沐小七也會被牽連,他突然猛地站了起來:“你要對她怎麼樣”
沐小七聽了夜景闌的話,像是一盆冰水兜頭澆下,她心裏剛剛生出的那一絲甘甜瞬間被凝結成冰,碎裂成無數根針,紮在自己的心上。
“放開我”沐小七慘白着臉,在夜景闌的懷裏掙扎。
夜景闌被她用力的推時,忽然低低的咳嗽了一聲,但他的胳膊並沒有放鬆,像是鋼箍,緊緊的箍住沐小七,沐小七根本掙不開。
其實,白墨卿是關心則亂,夜景闌說那句話只是客觀的敘述事實,如果被人發現夜家的女婿對伊蓮娜有別的心思,那麼恐怕夜白兩家都不會容得下伊蓮娜。
他本意並不是要用沐小七來威脅白墨卿,而且,他夜景闌也不會用自己的女人來威脅別人。
不過,他一向不喜歡解釋,更不會對白墨卿解釋,而是冷冷的說:“白少爺以爲我會怎樣白少爺又能怎樣”
“你”白墨卿本就氣極,現在看到沐小七在夜景闌的懷裏掙扎不出而臉色漸白,他一向淡然的臉冰冷下來低喝:“你放開她”
與此同時,沐小七也低聲的吼着:“你放開我”
時就消失了。
夜景闌的臉冷了下來:“我想,大家也都喫的差不多了,白少爺,夜某先告辭了。”
說着,他就攥着沐小七的胳膊,大步的向外走去。
“我說讓你放開她。”白墨卿擋住了他的路。
與此同時,被夜景闌扯得踉蹌的沐小七也反應過來,用力的掰他的手,不但掰不開,還像是刺激了他一般,夜景闌停下腳,忽地一彎腰,將沐小七整個人扛了起來。
沐小七頭朝下,搭在夜景闌的背上,劇烈的掙扎起來。
忽地,屁股一痛。
夜景闌的大掌當着白墨卿的面,拍在沐小七的臀上,警告:“再亂動”
警告的同時,他的大掌就那麼蓋在沐小七的臀部,好像只要沐小七再動,他隨時會再給她來上一下。
沐小七本因爲頭部朝下就臉紅的要命,這一下更是羞憤異常,臉紅的幾乎滴下血來
她咬着牙,怒罵:“夜景闌你混蛋”
但,也只是嘴上罵,卻不敢再掙扎了。
白墨卿見沐小七被這麼欺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夜景闌,你這麼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
“欺負女人”夜景闌像是聽了什麼笑話:“我想我要給白少爺第三個提醒,這是我的女人。”
“白少爺好歹也是要做父親的人了,難道不懂,男人跟女人之間的這個動作不是欺負,而是打情罵俏”夜景闌語帶嘲諷。
他就那麼扛着沐小七,直直的走到白墨卿面前,而且並沒有停下腳步,依舊向外走,那架勢,如果白墨卿不讓開,他會直接撞上去。
眼見夜景闌肩膀上扛着沐小七撞過來,白墨卿無奈只好迅速讓開。
然而,人讓開了,他的嘴卻沒讓:“你的女人夜少難道忘了你們之間約定的事情你們之間到底什麼關係,你不比我清楚”
“誰是你的女人你不要亂說”巧合的,這時,沐小七也在反駁。
見她這麼急於在白墨卿面前撇清跟自己的關係,夜景闌的眸子暗了暗,腳步卻沒停。
身後,白墨卿人沒跟上來,但聲音卻跟了上來:“我也送夜少第三個提醒:如果伊蓮娜母子倆在你夜家有一點閃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不會放過
感情好深啊
夜景闌的臉色又寒了幾分,扛着沐小七,大步的走到了電梯前。
他們喫飯的地方,就在住的酒店裏,所以很是方便,不需要乘車。
“夜少,請問您是回房間嗎”電梯門開,電梯裏的服務生畢恭畢敬的問。
“嗯,你出來,我自己上去。”看服務生聽話的閃了出來,夜景闌才扛着沐小七走進去,按下電梯按鍵。
沐小七一見進了電梯,左右無人,便感覺蓋在自己臀上的那個大手炙熱起來,她紅着臉又開始掙扎了:“你放開我放我下來”
然而,回答她的,是第二個巴掌拍在屁股上:“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