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讓他來,竟是爲了秦連。
霍金斯臉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他眸色暗了暗:“你覺得我會在你跟我走之後,再趁機殺了他”
他的語調不再像以往的油滑,竟然還帶上了一絲悲愴。
原來,在夏如雪的眼裏,他已經是那麼的不堪了
夏如雪聽到他的問話,也覺得自己多少有些小人之心了,但是她很快又犟嘴說:“是的,我當然會這麼懷疑,畢竟,你都能去破壞我的婚禮,又用他的生死來威脅我必須跟你走,你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呵呵如雪,你真懂我”霍金斯忽然又笑了,他挑着眉毛問,眉宇間帶上一抹邪魅:“對,說的也是,我也許還真的會這麼做”
夏如雪在聽到他諷刺意味極濃的真懂我時,內疚了一下,但一聽他說真會那麼做,頓時急了:“你到底將秦連怎麼樣了我告訴你霍金斯,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跟你拼命”
這是她第二次說要跟他拼命了霍金斯在心裏數了數。
他的心裏像被一根芒刺扎着,但臉上卻越發的流露出若無其事來。
霍金斯忽然邁步,向夏如雪走去。
夏如雪警惕的將那古董往胸前一橫,擺出一個防守姿勢:“你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霍金斯一邊喃喃重複夏如雪的話,一邊離夏如雪越來越近:“如雪,既然你這麼懂我,那,你說我爲什麼要去破壞你的婚禮爲什麼要費盡心機的,把你帶到這兒來”
“你”夏如雪咬住嘴脣,還真有些回答不上來。
這個問題她自己琢磨了很久,總是琢磨不清楚。
一個男人將一個女人囚在身邊,大多是爲了情。或者是愛或者是恨。
但是,若說爲了愛不可能霍金斯愛的人不是她,根本沒必要去搶婚,更沒必要將她囚在這裏。
難道是爲了恨更不可能啊,她自始至終沒有做任何傷害他的事情,她夏如雪這一輩子,要說是對不起很多人,但無論怎樣,都不曾對不起他霍金斯。
“我不知道”夏如雪越想越亂,乾脆不再去想。
回答完,她發現霍金斯竟然已經站的離她十分近的位置了,急得往後一竄,砰的撞在身後的玻璃上。
霍金斯眸子一閃,急忙伸手想去看她有沒有傷在哪裏,卻被她拿着古董擋住了。
夏如雪不顧自己後背跟頭都被撞痛,見霍金斯伸手,急忙制止:“你別碰我”
霍金斯的手堪堪碰到夏如雪拿着古董的手背,聽到夏如雪的低吼,他頓了頓,卻沒將手收回來,而是劃過夏如雪的手背,抓住了她手裏的古董。
“如雪,既然你猜不出爲什
麼我要那麼做,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可能,我將你帶離他的身邊,是爲了你好”霍金斯忽然說。
她的話讓霍金斯的眸子一片負疚與黯然。
的確,六年前的他的確不懂得珍惜,可六年的囚禁生活已經讓他深深地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他發誓獲得自由後一定要找到她、好好愛她
當他重傷被她喚醒意識的時候,他內心無比的狂喜,可卻因爲傷勢,他根本沒辦法表達,好不容易醒來了,事情卻又變成這樣
這麼算來,他以前,的確沒有真心的爲如雪做過什麼。
“怎麼無言以對了吧”夏如雪一向伶牙俐齒,這生氣的時候更是戰鬥力爆表,她冷笑着將自己的委屈與憤怒一下子傾瀉而出:“你說是爲我好,還真的讓人難以置信,這麼多年來,我爲了你做了什麼而你又爲我做過什麼霍金斯,你但凡有點良心,就清清楚楚的告訴我,你是爲我好還是見不得我好”
她的話多說一句,霍金斯的眼睛就暗淡一分,直到最後,兩個人都沉默了。
霍金斯看着明明離他很近的夏如雪,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她的心已經離他很遠了。
“如雪,以前我的確”霍金斯想要道歉,卻被夏如雪打斷了。
“你不用說別的了,我一點也不想聽,也不在意了那些都不重要了你只告訴我,秦連怎麼樣了你有沒有傷害他”夏如雪硬生生的說。
都不重要了她不在意了
霍金斯的大腦停滯了許久,他垂着頭一動不動。
忽地,霍金斯擡起頭,湛藍色的眸子暗沉極了,幽藍之中,似乎隱隱的泛出一抹紅,這顏色混合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詭異與魅惑。
他半擡着色澤越發詭異的眸子,盯着夏如雪,啞着嗓子問:“我是怎麼把你從婚禮上帶到這裏來的”
夏如雪被他眼睛的顏色唬得有些虛,竟老老實實的回答:“你用他的安全來要挾我,我纔跟你來的。”
“這就對了,”霍金斯閃動着幽藍中泛紅的眸子,反問:“如雪,你該明白,我把你帶來,要做的事情可能還有很多,要用他的安全來要挾你配合的地方還有很多,既然這樣,我會輕易的把他給殺了嗎”
他的話別有深意,竟讓人不由自主的聯想起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來,夏如雪的臉蹭的一下紅了,她強行打住自己的胡思亂想,質問:“你、你還要做什麼”
霍金斯笑了,笑容與以往不同,像他此刻的眸色一樣,詭異而魅惑。
他冷不丁的,將夏如雪手裏的古董抽走,不緊不慢的放到一邊的桌上,直直的盯着夏如雪:“比如,我要你現在脫掉所有的衣服。”
“你怎麼能這樣”夏如雪不可置信的盯着霍金斯。
“你不是懂我嗎”霍金斯笑得越發詭異而魅惑了:“你猜,你不脫的話我會對秦連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