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囚愛,夜夜貪歡 >第824章 報仇爲什麼選上他?
    “陸表哥”沐流雲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接住了陸教授搖搖欲墜的身體:“你怎麼了”

    白敬巖也看出了不對,拄着柺杖站了起來,濃眉擰出關切的形狀:“你怎麼了”

    “沒事,”陸教授臉色白的不像話,笑了笑,然而,他說着沒事,紅通通的血液卻從他的牙齒間流了出來:“趁着咳嗽,就把給夜景闌的藥剩下的藥,給吃了。”

    “什麼”沐流雲驚得急叫:“快快叫醫生”

    “不不用了”陸教授抓了抓沐流雲的胳膊:“我這個藥,叫了醫生來,也救不來了,這是我親手配出來的”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沐流雲的眼淚嘩的一下流了出來。

    陸教授沒有回答他,而是喫力的看向雷楊:“我把你家少爺給毒死了,現在,我一命抵一命,這件事跟白家沒有關係,你們不要再去糾纏白家”

    “陸表哥你怎麼這麼傻”沐流雲頓時明白陸教授爲什麼吃藥了,他被抓後沒有信息獲取的渠道,以爲夜少中毒已經死了,所以纔會想着一命抵一命,正好也撇了白家的關係。

    沐流雲連連搖頭,吼着:“夜少不是送醫院後就沒生命危險了嗎他根本沒死你別說話了,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你會沒事的”

    “他沒生命危險了”陸教授似乎很不相信:“怎麼可能我明明用的是劇毒的坤化物”

    “要不是我們少爺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你以爲我們會這麼平心靜氣的聽你扯淡”雷楊冷冷的說:“用你的命抵我們少爺的命你想的倒是美你配嗎”

    說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盯住陸教授:“你的是坤化物那氯化物不是你下的”

    他分明記得霍金斯說少爺中了兩種毒,一種坤化物一種氯化物

    “坤化物氯化物”陸教授喃喃的重複了一遍,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麼:“原來是這樣”

    當時聽說夜景闌居然能熬到醫院,他就覺得有些奇怪了。

    他在實驗室配好的毒,絕對是見血封喉,根本不可能讓他撐那麼久的,像他這樣,纔剛喫下,立刻就毒發,纔是正常的。

    不過他也沒想那麼多,以爲夜景闌常年接受訓練,體魄異於常人,就算能拖一會兒,也絕對必死無疑。

    沒想到,還有個氯化物

    雖然不知道氯化物裏面含了什麼,但是陸教授明白,也許就是另一種毒素氯化物與他配的坤化物起了化學反應,竟讓夜景闌躲了過去。

    “我話還沒說完,你急什麼,坤化物和氯化物自然都是我下的,雙重保險嘛但可惜啊”陸教授望着雷楊,又吐了一大口血,遺憾的說:“可惜可惜還是沒能爲淺淺報仇”

    “別說話了別說話了”沐流雲伸手,想要借住陸教授的血,卻被噴了一手,他連聲說:“陸表哥,你別說話了,外公外公”

    沐流雲叫着白敬巖:“快,我們要送陸表哥去醫院啊”

    白敬巖卻默默的搖了搖頭,黯然的說:“他等不到去醫院了”

    “陸表哥,你到底是爲什麼要這麼做啊明明表哥說兇手可能不是你,因爲如果是你下毒的話,你沒必要再去銷燬儲存器了,你一定是有什麼苦衷的,一定是”沐流雲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流這麼多的血。

    “我、沒有任何苦衷”陸教授說話竟喘了起來,他忽然笑了:“一切都是爲了淺淺”

    爲了淺淺,我要毒死夜景闌,爲她陪葬

    爲了淺淺,我銷燬了儲存器,因爲,我要保護她唯一的女兒

    陸教授的眼睛已經開始模糊了,血紅一片的模糊,他知道,自己的眼睛也開始出血了。

    他回憶起不久之前,因爲在白墨卿的茶水裏做了手腳,所以,他一直緊緊的盯着夜景闌與夜安眠還有白墨卿三個人。

    也就是因爲這麼目不轉睛的看着,他眼毒的發現了夜安眠的小動作。

    雖然不知道她往杯子裏放了什麼,但他很清楚,一旦夜景闌因爲他下的毒而毒發後,都有可能會連累到她。

    爲了怕連累夜安眠,他鋌而走險去毀了儲存器,沒想到卻被沐流雲識破了端倪。

    現在看來,夜景闌體內的那個氯化物,應當是與夜安眠脫不開干係了這麼一來,他更加慶幸,自己毀了儲存器,保護了她

    真好陸教授幸福的,閉上了眼睛。

    他的眼耳口鼻,鮮血如注,七竅流血的模樣明明應該是猙獰可怖的,但他的臉上卻安詳的像是睡着了一樣。

    這也算是得償所願了吧沐流雲的心裏劃過了這個詞死得其所。

    “他也算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了,”白敬巖一直沉默的看着,看了許久,纔開口,對夜寒山說:“能不能,讓我把他的屍身帶回去”

    “他當真與眼鏡蛇無關”夜寒山問。

    “我以我白敬巖的命作保,他絕對與眼鏡蛇無關。”白敬巖重重的回答。

    夜寒山看了雷楊一眼,雷楊沒有吭聲。

    說實話,對於這個陸教授是不是眼鏡蛇的人,他也沒有證據,之前懷疑陸教授,是因爲發現了他行蹤可疑,不過如果說他是在調查大小姐的死因,也能說得通。

    “他說害死淺淺的,是景闌,是怎麼回事”夜寒山眸子閃閃,不知道在想什麼。

    “老爺,大小姐出意外的時候,少爺纔多大年齡,怎麼可能會害大小姐這人的話毫無邏輯可言,根本不可信”雷楊截口說。

    以他對老爺的瞭解,也許這件事又要成爲老爺以後制衡少爺的刀了

    夜寒山笑了笑,沒理雷楊,只是一味的盯着白敬巖。

    “按常理說,即便有幕後兇手也不可能是景闌,但小陸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如果不篤定是景闌,他也定不會貿貿然下手的。”白敬巖嘆息:“所以這件事,我也想不通啊”

    這件事,在場的人,都想不明白,而知道一切的那個人,已經含着笑滿面鮮血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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