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朋滿座,但新郎新娘不僅沒有在門口迎賓,甚至,連人影都看不見。
夜寒山拉着悅悅,笑呵呵的,貌似不經意的問:“怎麼回事安眠和墨卿都去哪了”
“哦,安眠說今天站的久有些累,讓墨卿陪着她躺一會兒。”白敬巖把之前已經與夜安眠對好的說辭拿了出來。
“這丫頭胡鬧,大喜的日子還這麼不懂事”夜寒山搖了搖頭,卻也沒多說什麼。夜安眠一向任性,做出這種事來,也不奇怪。
“畢竟今天她也累了”白敬巖替夜安眠說話,問夜寒山:“咱們這晚宴就直接開始吧”
“開始吧也不能讓這些人都在這裏乾等着啊。”夜寒山點頭。
白敬巖對着臺上的司儀使了個眼色,司儀說了祝福的話之後,讓白敬巖作爲男方家長,對前來的賓客們致辭,並解釋新郎新娘因爲有點事,由他和夜寒山代替敬酒。
在場的賓客,除了夜白兩家的至親,其餘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雖然覺得新郎新娘不在場有點奇怪,但是大家來到這樣的場合,互相之間也都只顧着攀關係、打招呼,倒也沒人對這點在意。
而夜白兩家的至親,大多知道下午發生了什麼事,反而對新郎新娘不出席猜測重重。
在白敬巖致辭的空檔,夜家有個老人附耳在夜寒山的耳邊:“寒山,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今天他們家的人對咱們家景闌下了毒,現在安眠又不出來,不會是對咱們家安眠也做了什麼吧”
“他們不會。”夜寒山很篤定地說:“如果白家真的要對咱們家下手,下午的時候,就沒必要再讓那個姓陸的送死要給個交代了。”
“那安眠她是真的身體不舒服我們要不要送她去醫院”那人又問。
“不舒服不一定是真的,可能是有事吧”夜寒山老謀深算的笑了笑:“白家的那個小子跟姓陸的關係非常好,姓陸的死了,屍體送回來,我猜那小子不出面,估計是去查姓陸的死因去了。”
“去查姓陸的死因不是吃了剩下的毒藥嗎”夜家的老人也不是本人,想了想:“他們也懷疑姓陸的說的不一定是真的,所以要查姓陸的體內的毒素,看看是不是和咱們家少爺的吻合。”
“對。”夜寒山老狐狸一般的笑了。
“怪不得你當時那麼痛快就讓白家把屍體帶走了,”夜家的老人一拍腦門:“我還當時還心想,爲什麼咱們不好好查查屍體,看看是不是真的跟姓陸的承認的一樣呢原來你這是算準了他們自己也要查啊。”
夜寒山笑着說:“回頭找人看一下他們的檢查結果。對了”他環顧了四周,問:“翔飛呢不是說早就來這邊了嗎怎麼沒看到人”
“對啊。過來後沒有見到翔飛。”那老人也很奇怪。
夜寒山拿出了手機,撥了夜翔飛的電話。
“喂”電話響了很久,那端的夜翔飛才接了電話,聲音還氣喘吁吁的。
沒等夜寒山問,他就先說:“我這邊有些事要處理,晚宴那邊我就不去了
“跟景闌一起”夜寒山皺了皺眉:“你忙着處理什麼事去了都不知道景闌中毒了嗎”
“景闌中毒”很明顯,夜翔飛是真的不知道,他很驚訝的連聲問:“什麼時候中的毒中的什麼毒現在怎麼樣了”
其實夜翔飛不知道這件事也很正常。他中了春藥以後就到了醫院,但是因爲藥物留在身體裏時間久了,所以不得不用了別的方式發泄出來。
這男女顛鸞倒鳳的時候,手下的人也不敢打擾,這也是看到打電話的人是夜寒山,手下的人才去敲門,將電話遞給他的。
所以,他對於夜景闌中毒的事,一無所知。
現在知道了,他竟着急的直接站了起來,引得身下的女人一聲嬰寧。
“你”夜寒山聽到了那聲嬰寧,他臉上的笑頓時僵住了:“原來你忙着處理的事情竟是這種事你這個混賬就知道你”
這麼大的日子,他竟然不出席晚宴去找女人
夜寒山激動地想要罵更難聽的話,怕嚇到一旁喫東西的悅悅,硬生生的壓制住自己的怒火:“你給我趕快滾過來你這個荒唐的”
正在這時,臺上的白敬巖已經講完了話,司儀又請夜寒山上臺。
夜寒山掛了電話,剛纔臉上的怒氣一掃而光,帶着那慣常的笑容走上了臺,有條不紊的感謝着所有的賓客。
而另一邊,夜翔飛捱了夜寒山一頓罵,知道他肯定是誤會自己爲了找女人才沒有出席晚宴的,不過他也沒解釋。
等夜寒山掛了電話,夜翔飛才嘆息一聲,急急忙忙的去穿衣服。
剛纔在他身下發出嬰寧之聲的女人爬了起來,問:“夜先生,你現在就要走嗎”
她的身上橫七豎八的遍佈着瘀痕,地上丟着她的衣服,赫然是粉色的護士服。
夜翔飛沒有任何停頓,神態是一貫的嚴肅與古板,他的衣服很快就穿的整整齊齊,臨出門,說:“等下你開個價,該要多少直接說,告訴門口的保鏢就可以,他會轉給你。”
說完,他便拉開門走了出去,毫不理會里面女人留戀的哭喊。
“景闌在哪現在怎麼樣”夜翔飛沒有立刻像夜寒山所說的趕到晚宴現場,而是先問保鏢夜景闌的情況。
夜翔飛一邊往夜景闌所在的醫院趕,一邊聽手下對夜景闌情況的彙報。
他一聽說夜景闌體內有兩種毒,而第二種毒源還找不到,很可能是之前中的毒之時,就立刻想到了夜安眠,他二話不說就給夜安眠打了電話。
電話裏夜安眠死不承認,但這次夜翔飛卻沒有跟她廢話,而是直接冷冷的告訴夜安眠,讓她等着他,他先去看了夜景闌的狀況,就去好好的跟她聊一聊。
沒想到,他趕到夜景闌所在醫院的時候,卻撲了個空。
檢查室內空無一人。
“夜少和霍金斯少爺他們剛剛離開了。”一個醫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