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急忙去看秦連。
秦連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無比。他明明已經站起來了,但看樣子,似乎隨時都要倒下。
但他沒有倒下,他目呲欲裂的看着霍金斯,一個字一個字的問:“是你”
儘管只有兩個字,但他卻像是說了許久。
不知是不是他的表情太嚇人,還是他的語氣太恐怖,他身邊的幾個保鏢本能的擋在了霍金斯的身前。
夏如雪也急忙往前走了幾步,又是想要安慰秦連又是替霍金斯解釋:“秦連,霍金斯也不知道事情會是這樣的,你別”
雖然說她誰都不想管,但是事實上,她還是不願意看到這兩個男人變成這樣。
“你別過來”她的話沒說完,卻被秦連大聲的吼叫給嚇得止住了腳步。
在秦連大喊的同時,霍金斯也像是發現了什麼,撥開保鏢衝向了夏如雪,在秦連吼聲落下的時候,將夏如雪扯到了身後,嚴陣以待的看着秦連。
與此同時,秦連的手用力的握了握,像是做了什麼決定,又紅着眼圈,一點一點的將手放開了。
夏如雪像是明白了什麼,瞪着秦連的手,顫聲問:“你剛纔、想要做什麼你不要命了嗎”
“連我母親我都保護不了,我這條命,還有什麼意義”秦連慘然笑了笑,望着夏如雪,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他還是下不了手,哪怕在得知母親去世的那個暴怒的瞬間。
就在剛纔,他差點要引爆自己身體裏的炸彈
可最終,在看見夏如雪衝過來的一瞬間,他還是心軟了。
“秦連,你聽我說,這件事有蹊蹺,”不知怎的,沐小七看到這樣的秦連,也有些難受,她作爲自始至終的局外人,看出了霍金斯剛纔臉上的震驚:“如果霍金斯真的要殺伯母,他不至於等到這個時候。”
“是啊秦連,你好好想想,他沒必要這麼做。”夏如雪也趕快接話:“你別失去理智,肯定是有人要陷害”
“不不要再說了你根本不懂他他現在有多陰險,你根本不知道一定是他”秦連咬牙打斷了她,他仍是紫紅着眼眶,狠狠的盯着霍金斯:“殺母之仇、奪妻之恨,霍金斯,你最好別讓我活着,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他的聲音,像極了從地獄裏出來的狂魔。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過確定,讓夏如雪竟再也無法說出不是霍金斯的這種話來。
霍金斯卻無所謂的聳聳肩膀,不無諷刺的笑着:“呵呵,多謝你的提醒,我也沒想讓你活着回去。”
“你們不要這樣把話說清楚不行嗎”夏如雪又急又氣,她剛想做點什麼,卻忽然聽見不遠處有人喊:“小心”
然後就在剎那之間,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陣煙霧。
“咳咳咳”夏如雪的眼前一陣朦朧,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也是在咳嗽的一瞬間,她被霍金斯抱在了懷裏。
“這是什”夏如雪
想說話,可是她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來任何話,眼淚不聽話的往外流着,什麼都看不見,咳嗽也根本停不下來。
夏如雪咳得幾乎沒有力氣行走,全靠霍金斯挾着她,就這麼走到了這棟建築之外,她劇烈的咳嗽了好大一會兒之後,纔算是緩過勁來,睜開已經腫了的眼皮,打量四周。
夜景闌擁着沐小七在她的不遠處,保鏢們也都跟了出來,都在劇烈的咳嗽着,他們被不知道從哪裏涌過來的保鏢團團圍在了一塊空地的中央。
“秦連呢”夏如雪發現被圍在中央的,少了一個人,急忙問。
一張口,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她沒發現,在她開口問秦連的時候,霍金斯眼底又是一紅,擁着她的手,微微鬆了鬆。
“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已經被救走了。”霍金斯掃看向了仍舊充滿了煙霧的建築。
果然,沒一會兒,幾個保鏢劇烈的咳嗽着也從裏面衝了出來:“對不起少爺,我們沒有抓到他,裏面已經沒人了。”
這幾個保鏢的臉上都是羞愧。
就在催淚瓦斯被釋放的一剎那,霍金斯對着他們使了個眼色,他們齊齊的撲向了秦連,卻還是沒有抓到他,後來他們被煙霧影響了視力,就更是抓不到人了。
“少爺,對不起,我們事先排查的時候,沒有發現這些管道存在了問題,這些催淚瓦斯不是被從外面扔進來的,是從那些管道里直接釋放的。”外面的那些保鏢也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不怪你們,對方早有準備救人,而且準備的這麼充分。”霍金斯抿着脣,眼裏閃着複雜的光。
“這些是秦連事先安排好的”夏如雪問。
“看樣子是。”沐小七也緩過勁兒來,回答她。
“少爺,我們已經通知外面的兄弟們搜索他了,請您批准我們也參加搜捕,我們肯定很快能抓回來他的。”保鏢們想要戴罪立功。
“估計機率不大,對方這麼做,肯定是有了萬全的準備。”夜景闌判斷。
霍金斯揮了揮手:“不管怎麼樣,要把他逃走的路線給我查出來,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很顯然,他也覺得抓回秦連的可能微乎及微了。
夏如雪聽了他們的話,知道秦連現在應該安全了,心底微微落了一塊石頭,可是,她很快想起他說的最後一句話,與霍金斯不死不休的樣子,感覺心頭又沉重起來。
秦連被人一路推搡着,到了一輛車裏,他剛進去,就迎面扇來一個耳光。
“誰讓你私自行動的”說話的男人,帶着鴨舌帽,臉,平淡無奇。
“我必須要救我的母親。”秦連回答:“而且,我沒有動用組織的力量,沒有浪費組織的資源。”
“沒浪費組織的資源”那人冷冷的哼了一聲:“秦連,你在身上擅自裝了組織的新型炸彈,以爲我不知道你別忘了,你的命是組織的,沒有上頭的命令,你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