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霍金斯忙完找夜景闌去密談的時候,沐小七也找到了夏如雪。
她想要幫夏如雪,卻又不知道怎麼幫,畢竟如雪的情況跟她不一樣,如雪和霍金斯是名正言順的走入了婚姻的。
她又不能勸如雪跟霍金斯離婚,所以只能這麼憤憤不平的宣泄一下。
“其實,他很早就變了,嚴格的來說,自從他從昏迷中醒來後就變了。”夏如雪撫了撫自己身上的痕跡,苦笑着說:“說實話,以他對我做的這些事,我無數次的懷疑過,他到底是不是被人冒名頂替的,可是”
說到這裏,夏如雪的臉紅了紅,輕咳了一聲,才又繼續說:“可是我以前照顧他的時候,無數次的幫他擦洗身體,他的確還是他”
沐小七明白了夏如雪的意思,如果霍金斯是冒名頂替的,夏如雪通過跟他的親密接觸肯定能發現的。
“我倒不是說他不是他了,就是覺得很不明白,爲什麼他變成這樣了。”沐小七說:“夜景闌說是因爲他被囚禁期間的遭遇讓他性情有些改變,可我覺得,不管怎樣,他都不該這麼對你。他可以對全世界的人都不好,但不能對你不好,你爲他做了那麼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其實你錯了,少爺現在對全世界的人都不好,但絕沒有對夏小姐不好。“忽地,有個人插了一句話進來。
沐小七與夏如雪同時回頭,便見紅姐穿着一件紅色的晚禮服,風情萬種的站在她倆的身後。
“紅姐好久不見。”沐小七怔了怔,打了個招呼。
她知道紅姐一直在幫夏如雪,所以對紅姐很客氣。
紅姐往前走了兩步,到了她們身前,對夏如雪說:“如雪,我知道現在少爺對你可能會有點暴力,但是除此之外,你想想,他有沒有傷害過你”
說這話的時候,她也含蓄的掃了一眼夏如雪身上的紅痕。
夏如雪臉上的紅暈又增加了一分,她也坦白的搖頭說:“沒有,除了會不經過我的允許強行佔有我之外,他的確沒有做其他過分的事情。”
不但沒有做過分的事情,反而還真的是把她捧在了手心。
她說什麼要什麼,他能辦到的,就會馬上搬到。
比如他會自動自覺的將她爸爸接過來,哪怕面對她爸爸的臉色,也沒有動過一絲怒火。
說來也怪,以前的爸爸那麼的貪戀權勢,對霍金斯那麼的恭敬,現在越對霍金斯排斥到了極點,人都被接到了倫敦,都打死不願意來參加婚禮。
而且當她要求處理好秦連母親遺體的時候,他也馬上做了安排,很是尊重她的意見。
甚至在下人們表現出一絲因爲她平民的身份而不夠尊敬的時候,他會馬上開除他們做出最嚴厲的反應
夏如雪想到這,搖搖頭,對紅姐說:“好吧,紅
她以爲紅姐是來做霍金斯說客的。
“你以爲我是爲了說服你好好跟少爺相處的嗎”紅姐一向玲瓏剔透,夏如雪一說話她就猜透了她的心思,所以沒等夏如雪說完,她就急忙解釋:“如雪,其實我不是來幫少爺說話的,其實我也發現,這段時間,少爺的性真的變得很難相處。”
紅姐說這話的時候,眉間緊皺。
“的確很難相處,動不動就會發火。”夏如雪認同的說。
想想看,她這一身的曖昧痕跡,就是因爲之前在檢查室的時候,她說錯了一句話,引得霍金斯勃然大怒,在夜景闌與沐小七走之後,直接拽着她強行的征服了她一番。
紅姐嘆了一口氣,說:“相信我,如雪,你現在看到的他情緒不穩定的一面,遠沒有我們作爲下屬看到的萬分之一。可能他只有在你面前,纔會刻意的剋制自己那些不好的情緒。”
剋制夏如雪嘲諷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紅痕。
“是真的,少爺已經儘量的用了不傷害你的方式來宣泄情緒了,而我們”紅姐說:“你知道嗎原來跟着少爺的人,已經被少爺處罰了很多,現在不剩幾個了。”
紅姐說不剩幾個的時候,眼神裏有種脣亡齒寒的傷感。
“你說的處罰是指”沐小七發現紅姐的神色,抓住了她話裏的模糊的地方,追問。
“這些人,都不明不白的消失了。”紅姐回答:“永遠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沐小七又追問:“都是霍金斯下的命令”
紅姐無言的點點頭。
沐小七與夏如雪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不敢相信。
她們雖然認爲霍金斯變了,與以前不一樣了,或者是變態了,但是,卻從沒覺得霍金斯會這麼的狠毒,對自己的手下這麼狠。
“雖然不知道少爺爲什麼現在變成這樣,但是他是真的變了。不是原來那個陽光善良的人了。”紅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明了來意:“我來是想跟你說,如雪,現在少爺只有在你面前纔會保留他的善良,我希望你能待在他身邊,幫幫忙,也許,他還會能找回原來的自己。”
紅姐的眼底是深深的哀求。
她也是一個忠心耿耿的人啊
夏如雪蠕動了一下嘴脣,還沒來得及回答,忽然,霍金斯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你們在聊什麼呢紅姐,我不記得你今晚的工作是聊天吧”
紅姐的眸子,莫名的閃過一道驚恐,她又看了夏如雪一眼,這才急忙轉頭,稍稍解釋了一句:“我過來跟如雪打個招呼。”
說完,她便低頭匆匆的走了。
這一下,夏如雪和沐小七都感覺到,紅姐剛纔的話不是騙人的,霍金斯的變化,遠不是她們之前能想象得到的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擔憂。
作者題外話:端午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