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高級套房,空氣卻很渾濁,瀰漫着一股流浪漢獨有的臭味,還夾雜着男女歡\好的味道。
夜安眠不知道自己忍耐了多久,兩個流浪漢終於用盡了力氣,從她身翻到了一旁,捂住她嘴巴的手也放開了。
“可以了嗎?”其一個流浪漢對着鏡頭說:“我們已經盡力了,再來不行了……”
“是啊,我們每個人都來了好幾次了,你看這女的都被我們搞得快沒氣兒了。老闆,是不是該把剩下的錢給我們了?”另一個也附和着對攝像頭諂媚的說。
但是,卻沒有人回答他們。
一個流浪漢有些不耐煩的問另一個:“怎麼回事?那老闆別是要賴賬吧?”
“不知道啊,這老闆太過分了!”另一個回答完,扭頭瞥見夜安眠木呆呆的躺在地,不由得有些脣亡齒寒的同情:“你看這個女演員,累的都不能動了,這老闆要是不給錢,人家不白乾了嗎?”
“是是,剛纔她表演好賣力的,我捂住她的嘴都差點捂不住,一個勁兒的嚎——”另個流浪漢也同情起夜安眠起來。
“喂,這位小姐,那老闆是怎麼聯繫你的?你給我們電話,我們一起去討薪去!我們這乾的可都是體力活兒,累成這樣不能不給錢啊!”流浪漢對夜安眠說。
夜安眠卻一聲也不吭,那樣木呆呆的躺在地板,死了一樣。
聽見兩個流浪漢的對話,她大概猜出了前後經過,是那個惡魔用拍限制級的影片,誘騙了兩個流浪漢,來專門侮辱她。
她一個堂堂夜家的千金大小姐,竟被當成了限制級影片女演員!這真令人氣憤至極,可現在的夜安眠卻一點生氣的力氣都沒了!
她是真的想死,如果能此死去,該有多好!
可是天不遂心願,不知道什麼時候,房間的門開了,從外面,進來了一個人。
那兩個流浪漢一見那人,立刻開心的爬了起來:“老闆、老闆,您來了?!我們表現的怎麼樣?我們的錢——”
他們的話沒說完,“噗”“噗”兩聲,兩個人倒在了地,渾濁的空氣裏又加了濃烈的血腥味。
一個帶着鴨舌帽的男人出現在夜安眠的視野裏,他站在夜安眠的頭旁邊蹲下身,俯視着夜安眠:“嘖嘖嘖,這兩個人是不是瞎了?堂堂夜家大小姐怎麼回事av女演員?夜小姐,別生氣,我已經幫你把他們都殺了,替你報仇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句裏是那麼的諷刺,看向夜安眠的眼睛也充滿了嘲諷。
夜安眠的眼睛木木的看着他,看了一會兒,她靜靜的問:“爲什麼?爲什麼這麼對我?”
“什麼爲什麼?我對你難道不好嗎?”鴨舌帽舉起手裏的手槍,將那把槍搭在夜安眠的身,順着她裸露的身體來回的滑動。
那手槍所到之處,夜安眠的身瞬間起了一層密集的雞皮疙瘩,其實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死並不可怕,那雞皮疙瘩並不是因爲怕死,而是對鴨舌帽本能的恐懼。
“瞧瞧,”鴨舌帽也看見了夜安眠身的雞皮疙瘩,詭笑着:“你好像很怕我呢?爲什麼怕我?我對你這麼好……”
她已經被踐踏到了泥土裏,已經被踐踏得毫無自尊可言,已經被踐踏得不再畏懼死亡了。
不怕死的夜安眠,終於,第一次敢直視鴨舌帽的眼睛了。
這種挑戰鴨舌帽權威的舉動,若是以往,早觸怒鴨舌帽了,可是現在鴨舌帽居然一點也不動怒,還笑了:“不錯,現在你看去纔有一點夜家人的樣子……”
一邊說,他一邊捏住了夜安眠的下巴,細細的打量着夜安眠的五官:“可惜,我最討厭夜家人……”
他是真的討厭,因爲,夜安眠從他的眼底看到了深深的厭惡,雖然這厭惡只是一瞬,便沒了。
“你討厭夜家?”夜安眠問:“夜家做過什麼事讓你這麼恨?”
“哈哈哈……恨夜家的人很多,但不包括我,我,只是討厭而已。”鴨舌帽糾正她的話。
當然,他不只是討厭,還有嫉妒,因爲‘那個人’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夜家,讓他嫉妒!
“好,是討厭。”夜安眠順着他的話說:“討厭夜家爲什麼你不找其他人報復?爲什麼不找男人去正大光明的報復?爲什麼找我這個女人?”
“你覺得對付女人不地道是嗎?可是……”鴨舌帽說到這裏,話音低沉起來:“我這個,也是跟你們夜家學的呢,你們家不是最擅長對付女人嗎?”
“胡說!我們夜家從不會對付女人!”夜安眠反駁,現在她已經豁出去了,大不了也是死,死對她反而是解脫。
“呵呵,不對付女人?夜安眠,你以爲你母親是怎麼死的?”鴨舌帽忽然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
“你什麼意思?”本來已經心如死灰的夜安眠,聽到這句話,整個人激靈了一下:“我媽的死不是墜樓嗎?跟夜家有什麼關係?你的意思是夜家人推她下去的?”
一直以來,夜安眠對自己母親的死亡知道的不多,但對當年的事情也略知一二,鴨舌帽一說,她立刻聯想到了關鍵。
“是誰?”夜安眠追問。
“告訴你可以,但是,你要跟我合作一件事。”鴨舌帽像一隻戲耍老鼠的貓。
“合作?”夜安眠自嘲的笑笑:“聽到你說這個詞真新鮮,原來我們是合作伙伴的關係。”
聽出她話裏的嘲諷,鴨舌帽也笑了笑:“夜安眠,等我告訴你一切,你知道,害你成了這樣的,不是我,是夜家。”
說完,他低聲的伏在夜安眠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夜安眠越聽,眼睛瞪得越大。
“你說的是真的?!”夜安眠一下子從地爬起來,半信半疑的看着鴨舌帽。
鴨舌帽倒也不解釋,只是說:“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判斷不出來嗎?以你對他的瞭解,他有沒有可能這麼做,你不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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