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酒意很濃,出來後吹了吹風,再一看到沐小七與夜景闌離得那麼近,這一刺激,頓時覺得天旋地轉,但他仍舊拼盡全力不讓自己泄露七七的身份。
回答完,整個人就完全的失去了意識。
夜安眠發現白墨卿的身體越發虛軟,急忙叫過身旁一個保鏢過來一起扶住白墨卿。
“小姐,白少爺喝多了,要我叫他的保鏢過來嗎”
“不,”夜安眠急忙制止,她抿了抿脣,看向前方:“告訴他的保鏢,他帶我去了酒店。”
宴會結束,夜景闌將沐小七帶到醫院,沐小七心裏沉甸甸的,她讓夜景闌帶自己找悅悅,他卻把她帶到了醫院
“你到底把悅悅怎麼了”沐小七沒有下車,扯住夜景闌問。
夜景闌淡淡的說:“他好好的,你放心,現在,他的安全對我更重要。”
其實,夜景闌看見沐小七那麼防範他,也很想跟她解釋一下,他對悅悅,對她不只是利用,他沒想傷害他們,讓她別怕。
可是,說到底,他還是利用了他們,又何必再做好人
沐小七定了定神,也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兒子”對現在的夜景闌來說,相當重要。
她這才默默地下車,跟在夜景闌的身後,走進了這個不知名醫院的大樓。
坐着電梯上到頂樓,電梯門一開,就聽見悅悅嘰嘰喳喳的笑聲,她的心頓時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跟夜景闌一前一後的進了一個套間,套間用一個大大的玻璃隔開,裏面是一個小房間,悅悅正嘰嘰喳喳的對着穿着怪異衣服的海倫在裏面說着什麼,還有兩個保鏢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而外面的這個房間裏,雷楊跟一個醫生模樣的人站在玻璃前看着裏面。
一見夜景闌進來,雷楊立刻畢恭畢敬的轉身:“少爺。”
他的眼神掃了掃夜景闌身後的沐小七,見她臉上帶着少爺以前的面具,雷楊的眸中閃過一道狐疑,但卻沒有多說話。
夜景闌點點頭,示意沐小七可以進去,而他則是走到了醫生旁。
沐小七急忙跑到裏面:“悅悅”
悅悅小臉上還掛着開心的笑,看見媽媽後笑的更歡了,張着雙臂從海倫對面的板凳上跳下來,向沐小七奔來:“媽媽,你回來啦”
沐小七抱住他軟糯糯的身體,感覺自己像是隔了幾個世紀沒有抱過他一樣,將頭深深的埋在他的脖子上聞他身上熟悉的奶香味。
“嘻嘻,媽媽,好癢”悅悅嘻嘻笑着縮了縮脖子。
孩子並不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還一個勁兒的說:“媽媽,今晚我跟海倫聊天,好開心哦,海倫也很開心的,你跟夜少去哪啦你開心嗎”
開心沐小七苦笑了一下,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海倫。
這一看不打緊,她發現,原來海倫身上的古怪衣服竟然是一件束縛衣,她全身上下都裹在那件衣服裏,不能動
彈。
這種衣服沐小七是見過的,一般是用於重刑犯或者有傷害人慾望的精神病人,怪不得她進來後海倫一點反應也沒有,原來是穿了這種衣服。
沐小七狐疑的看了一眼海倫,試探着打招呼:“海倫,還記得我嗎”
海倫直勾勾的看着她,沒有一點反應。
悅悅急忙轉頭對海倫說:“海倫、海倫,這是我媽媽伊蓮娜啊,你不記得了嗎你在我們家的時候她有幫忙照顧你哦。”
海倫聽到悅悅的聲音,對悅悅笑了笑,卻還是沒有理會沐小七。
悅悅善解人意的替海論講話:“媽媽,海倫她生病了,叔叔說她現在只認得我,唉,你別生她的氣。海倫好可憐,就我一個朋友了我真的好想能夠經常來陪她,可以嗎”
悅悅說到最後,扯住沐小七的胳膊撒起嬌來。而與此同時,海倫看着沐小七的眼睛裏,也不再木然,似乎也多流露出了一種情感,類似於渴望,類似於請求。
此時,站在外面的三個人自然也看到了海倫的變化,醫生低聲對夜景闌說:“可以看得出來,悅悅對夫人的影響非常的正面,如果讓兩個人多相處,應該對夫人非常的有幫助,也許夫人能夠好起來。”
夜景闌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裏面的三個人。
他知道公佈悅悅是自己的兒子,就會一下子將她們母子放在風口浪尖上,而且,她們平靜的生活也會被自己打破。
但是,如果母親可以好起來,那麼,他就算是用卑鄙的手段將她們母子留在身邊,也是值得的。
而且,他一定會補償她們,一定。
“少爺,”一旁,雷楊的呼喚打斷了夜景闌的思索,雷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沐小七:“這個女人我總覺得像是在哪見過”
看身形,有些眼熟。
而且,這麼巧合的,她的孩子會與少爺那麼相似,別是懷着什麼目的而來的吧
夜景闌自然明白雷楊的顧慮,他勾了勾脣:“你沒見過她。放心,只要能治好夫人,我們值得冒所有的風險。”
“是。”雷楊點頭。的確,只要能治好夫人,這個女人帶來的風浪,又能有多大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悅悅因爲玩得太累已經睡着了。沐小七抱着他,感覺沉甸甸的。夜景闌伸手,想要從沐小七的手中把悅悅接過來,卻被沐小七老母雞躲老鷹一般的躲了過去。
夜景闌沒有再堅持,親自幫她開了車門。
坐到車上後,沐小七提出要回酒店,其實,她心裏明白,現在應該是不能回那個酒店了,但還是想爲難一下夜景闌。
果然,夜景闌沒有同意:“你們住的酒店安保不太好操作,這幾天肯定很多人跟蹤你們,你先跟我去我的酒店,等我想好怎麼安頓你們,再換。”
夜景闌回答的言簡意賅,似乎一點也沒有被沐小七爲難到。
沐小七吸了一口氣,又說:“如果這樣,那我有話要先說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