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白流年明明就算出這個女鬼害死過三個人,可是,如今卻又說不是厲鬼?
“那些人,不是我殺的,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害她們,她們是看到了我的樣子,被嚇死的。”女鬼激動的擡起頭,一張蒼白,鬆弛的女人面孔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看她的樣子應該也快四十歲了,不知道,怎麼就跟這高雪莉糾纏上了。
“你先別激動,好好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爲什麼會糾纏高雪莉,我沒準可以幫你。”白流年一臉誠懇的對女鬼說道。
女鬼聽了點了點頭,那無神的眸子裏閃過了一絲光亮。
“我是,志遠的女人。”她開口說道。
我聽了瞪大了眼眸,看着她,志遠?就是陳志遠,高雪莉的老公?
“你們是不是覺得很喫驚,覺得高雪莉是典型的白富美,志遠怎麼會揹着她跟我這麼一個又老又醜的女人在一起?”女鬼苦笑着,看着我說着。
我趕忙搖頭,不過,確實是反差太大了。
陳志遠怎麼可能放着高雪莉那麼一個尤物不要,而跟這個長相老態的女鬼在一起呢?
“那個女人漂亮又有什麼用?她根本就不愛志遠,結婚五年,她都不讓志遠碰她,也從來都不許志遠進她的房間。”女人說着,搖了搖頭。
她跟我們講述了,她與陳志遠之間的“愛情”。
這個女鬼,叫秋萍,和陳志遠一樣,是來自一個叫金坪村的地方,所以,到了這個家當傭人之後,和陳志遠說起話來都特別的投緣。
有時候,兩人可以一聊就是一個下午,時間久了,兩個人的心中就生出了不同於老鄉的感情。
這種感情,秋萍一開始是想要立刻遏止,畢竟陳志遠如今年輕有爲,還有一個漂亮的妻子,可自己呢?
雖然才二十八歲,可是因爲常年在地裏勞作,早就已經生出了一張如同四十多歲中年女人的臉,皮膚暗沉而鬆弛。
所以,秋萍開始刻意的迴避陳志遠,有時候陳志遠跟她說話,她也只是“嗯哈”的敷衍幾句,並不走心。
不過,日子也是這麼一天天過,並沒有什麼不同,直到有一天,家裏來了一個叫白雪的女人。
這個女人聽說是高雪莉的大學同學,兩個人關係特別的好,那晚,高雪莉還和白雪睡在了一個屋裏。
而一向好脾氣的陳志遠則是破天荒的在秋萍的面前發了脾氣,還喝了一大瓶的洋酒,情緒十分的不好。
“和好朋友,住一個房間裏有什麼不妥麼?”我記得自己小時候也喜歡和秀麗睡在一個屋裏。
“哼,她們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朋友,她們都是變態,兩個女人在一起胡搞。”女鬼冷笑着說道。
聽到女鬼這麼一說,我立刻就想到了電視裏說的“同志”了。
真是看不出來,高雪莉和那白雪,居然是那種關係。
可是,她們未免也太明目張膽了,當着陳志遠這個正牌老公的面,就敢亂來。
“志遠,只不過是高雪莉名義上的男人,而那白雪纔是高雪莉的另一半。”秋萍說到這,便是頓了頓。
她說,就是那一晚,陳志遠喝醉了之後,她把陳志遠送到了房裏,陳志遠便瘋狂的“要”了她。
無論她怎麼反抗,陳志遠就是一次次的將她壓在身下。
她也是從那一夜,變成了一個真真正正的女人,因爲在那之前,她還沒有被男人碰過。
第二天,秋萍拖着痠疼的身體離開了陳志遠的牀,心中還想着,陳志遠今天清醒了之後,一定會後悔昨晚做的那些事兒。
所以,她並不奢望陳志遠對她負責,就想着當做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
可是,陳志遠醒來之後,看到牀上的血,便說什麼都要對她負責,還說會想辦法跟高雪莉離婚,然後和秋萍在一起踏踏實實的過日子。
秋萍,便每天都帶着希望,和陳志遠在一起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瘋狂的夜晚,秋萍說陳志遠能讓她得到做女人的快樂,而她也能讓陳志遠當一個真真正正的男人。
可是,這種美好平靜的日子,很快就被打破了。
不過,不是被高雪莉發現,而是,秋萍懷孕了。
她興奮的把這件事告訴了陳志遠,可是,陳志遠卻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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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秋萍焦急的拽着陳志遠,想要讓陳志遠快點離婚,否則,這孩子出生也上不了戶口,也沒有機會在城裏讀書。
哪怕陳志遠跟她結婚了再離婚,她都願意,她就是想要給孩子一個戶口,以後好讀書。
可是,陳志遠只是告訴秋萍,讓她再耐心的等一等。
秋萍一直很聽陳志遠的話,陳志遠讓她等,她便只有等,等着陳志遠和高雪莉攤牌。
可是,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這陳志遠壓根就沒有要說的意思,每天還是依舊討好高雪莉,並且好像比之前還要誇張,點頭哈腰的。
這讓秋萍越發的不安了,等到高雪莉出門之後,就拉住陳志遠,想要跟他好好的談一談。
本以爲陳志遠會說出什麼苦衷,結果陳志遠嘆了一口氣,直接就坐到了沙發上,然後對秋萍說,他願意給秋萍一筆錢,讓秋萍回鄉下去。
孩子她願意留下就留下,要是不願意,那就做掉,一切費用,他都出。
秋萍當時就傻眼了,他不知道陳志遠爲什麼一下子就變臉,說不要她就不要她了。
陳志遠遞給秋萍一張支票,他告訴秋萍,自己馬上就要提幹了,等這個機會他等了很多年,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所以,他只能對不起秋萍了。
秋萍聽了頓時是心灰意冷,但是,卻不打算拿着錢走,她告訴陳志遠,她無論如何都會生下孩子,等孩子到了該上學的年紀,她就帶着孩子來市裏認他這個爹。
“然後呢?”我有些心疼的看着已經淚流滿面的秋萍:“你又是怎麼弄成這樣的?”
“我不知道,我對於自己是怎麼死的完全沒有記憶,我只記得,自己收拾東西,要離開這裏,其他的就什麼都記不住了,等我再次睜開眼自己就成了這個樣子。”秋萍茫然的說着。
白流年拿着枕頭,眼眸微微眯起,看他的表情,應該是想到了什麼。
“那你爲什麼每天都拽高雪莉的胳膊,她跟這件事,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你爲什麼要害她?”我又看向秋萍。
秋萍聽到我這麼問,立即搖頭:“我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高小姐,我自己做的事兒也不光彩,我怎麼會害她呢。”
“可是,她的手上都是淤青。”高雪莉手上的淤青,我和白流年可都是親眼看到的。
“我只是想要讓她離開這裏,因爲志遠要害她。”秋萍沉默了許久,開口說道。
“啊?”我訝異的看着秋萍。
白流年便將枕頭朝着牀上一丟,對我說道:“其實不是秋萍糾纏高雪莉,而是,秋萍不得不在這裏待着。”
“這紙包裏,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就是秋萍的一小部分骨灰,而這紙也不是普通的紙,而是鎖魂紙,可以鎖住魂魄,讓秋萍一直在這待着。”白流年看着紙說道:“一個正常的人如果長年和鬼在一起,那身體自然是會越來越差,到最後,只怕命都保不住了。”
“所以,我才讓她走啊。”秋萍一臉的愧疚。
“哼,沒用的,她走到哪兒,陳志遠都有辦法,把你放到高雪莉的身邊。”白流年說完,就眯着眼眸,再度思考了起來。
“不會吧,這一切都是陳志遠搞的鬼?”我覺得有些可怕。
難怪之前村裏的老人都說人不可貌相,那陳志遠看起來憨厚老實,怎麼也不像是一個歹毒的壞人啊。
“你就在這委屈幾天,我們有辦法讓陳志遠自己乖乖的把你的骨灰拿出來。”白流年說着,把骨灰紙重新的包好,然後小心翼翼的收回到了枕頭裏。
再伸手在枕頭上輕輕一撫,之前畫上去的符咒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白流年把枕頭放回原來的地方,就當做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打開了房門。
秋萍也回到了枕頭裏,我們一出來,陳志遠就緊張的過來詢問情況。
看着他那焦急的模樣,還真的是讓人驚歎他的演技,能把一個好丈夫演的如此的生動。
“沒事的,雖然目前還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是,高小姐,你不必害怕,我有護身符給你。”白流年將符紙疊成了三角形的形狀,然後掛在了高雪莉的脖子上。
高雪莉很牴觸,畢竟,她覺得符紙是沒有用的,不過這一掛上,她就愣了一下。
“剛剛我還覺得有些冷,掛上這符咒之後就立刻不冷了!”高雪莉說着就站起了身來,她胳膊上的淤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飛快的消退着,這場景簡直讓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