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看到了自己的指甲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變得有些不安,視線明顯的朝着英姐的房裏撇了一眼。
“想知道,你是不想兇手只要把那些袋子拿去化驗一下,就可以水落石出了。”我故意這麼說着。
梅子一聽,身體朝着大門的方向靠了靠,然後轉身就準備逃跑。
只是,這門口早就已經有警察守着了,她根本就逃不掉。
“呵呵呵,呵呵呵。”梅子突然笑了起來:“袋子上也有你的指紋啊,難道你也是兇手?”
“梅子,你的手洗的很乾淨,那綠色的印記明顯就是之前印上去的。而且,還有一部分屍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在別墅外頭的橋頭附件。”我目不轉睛的盯着梅子。
梅子的瞳孔放大了數倍,她似乎是在想我是怎麼知道的。
我一步一步走到梅子的身旁,然後將左眼的紗布掀開,一隻血瞳對於普通人有多大的震撼我自然很清楚。
“啊!”梅子叫了一聲。
“我真的能看到鬼,宋醫生現在就在你身旁。”我對梅子低聲說着。
其實,自己的心理還有些擔心,擔心梅子壓根就不信我說的話。
不過,梅子看了我的眼睛之後,似乎嚇壞了。
聽到我說鬼魂就在她的身旁,她更是在原地轉了一個圈,然後嚷嚷着:“你別跟着我,要怨就怨你自己多管閒事!”
梅子的這句話,已經間接的承認了她就是殺害宋醫生的兇手。
八字鬍警察凝眉瞪着梅子:“是你殺害的宋醫生,殺人動機是什麼?”
一個是赫赫有名的心理學醫生,一個只是小小的女傭,她們之間能有什麼關聯呢?
“他要揭穿我。”梅子有些無力的跌坐在沙發上。
“揭穿你什麼?”那警察追問道。
“我每天都在蘇打水里加了雙倍的藥量,宋醫生髮現了藥的劑量不對,所以準備告訴先生。”梅子說完,目光一沉,又突然提高了音調:“我也不想殺他的,我把他帶到花房,我說了,我什麼都肯做,只要他不說穿這件事,可是他拒絕了。”
“你爲什麼要加大太太的藥量,你這是想害死她麼?枉費太太對你那麼好。”英姐看着梅子,不住的搖頭。
“哼,她對我好?她對我好,我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佛口蛇心,我看了就噁心!”梅子瞪着英姐大聲的怒罵。
“你這麼說可嵐,可嵐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羅先生憤怒的質問梅子。
梅子則是冷冷一笑:“我本來現在應該站在國際的舞臺上,成爲最驕傲最高貴的芭蕾公主,可就是她的一句話,讓我從雲端跌入了深淵!”
經過梅子的講述,我們才知道,原來梅子在三年前由秦可嵐選中,在培訓班裏參加培訓。
這一練就三年,三年後有個出國的機會,不過名額就只有一個,而班裏有五十多號學生,最後梅子失去了出國的機會,家裏也讓她放棄舞蹈繼續回去踏踏實實讀書。
“那培訓班是我爲了分散可嵐注意力幫她開辦的,可就算是這樣,那你也不至於下這樣的狠心啊,比你優秀的人多的是,在機會的面前人人平等,可嵐選了別人,那就是你的能力不夠。”羅先生指着梅子,激動的說:“你卻對教導你三年的老師下這樣的狠手,你真是惡毒。”
“我惡毒?我要是技不如人,也就罷了,可偏偏,她對我說,其實我的能力不錯,可是,班裏的其中一個女生是她好友的女兒,所以她把機會留給了那女孩兒,還說以後有機會會讓我出國跳舞,可結果呢?那舞蹈班在之後不到一年的時間裏就關閉了!”梅子說罷,冷冷的着羅先生。
羅先生不住的搖頭:“那是因爲可嵐的病情加劇,所以才暫時關閉了舞蹈班。”
“你知不知道,我對芭蕾的熱愛一點不比秦可嵐少,她給的只不過是一句空話,回去之後我文化課又趕不上,最後高考落榜了!”梅子纔不管羅先生說什麼,直接就衝着羅先生大吼:“我父母讓我出去找份工作,但是,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是秦可嵐毀了我的一生,原本我是可以站在舞臺上跳舞的。”
梅子說罷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委屈的像個孩子。
八字鬍警察直接就將手銬銬在了她的手腕之上,並且讓一部分人去橋下尋找另外一截屍體。
梅子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後悔,反而是覺得自己付出了這麼大的代
我看着梅子的背影,不由的蹙眉,她如此恨秦可嵐,甚至可以爲了報復秦可嵐殺了無辜的宋醫生,那她爲什麼不乾脆殺了秦可嵐?非要這麼一點一點的把她給弄瘋了?
梅子被抓走,一切都塵埃落定,不過,我發現英姐的情緒十分的低落。
梅子來這的時間不算長,英姐也不是因爲梅子被抓走而憂傷,我想起了那個櫃子,不明白英姐爲什麼當時死活不讓我開。
被好奇心憋的不行的我,最後還是開口問了英姐。
英姐一開始低着頭,似乎沒有要告訴我的意思,可當我準備起身,去跟羅先生和羅太太說自己要離開的時候,英姐突然開口了。
“林小姐,這一次算你救了我,如果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英姐擡起頭,眼神沒有往日裏的銳利了。
我點了點頭看着英姐,英姐示意我坐在她的身旁,然後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那櫃子裏有一張照片。”
“照片?”我望着她,只是照片,那她爲什麼會那麼激動呢?
“那是我和羅先生的照片。”英姐抿嘴,用極低的聲音對我說道。
“你和羅先生的照片?”此刻我還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英姐擡起頭望着我:“其實,當年羅先生追太太的時候,我就喜歡羅先生了。”
“什麼?”我很是訝異的看着英姐。
“不過,你千萬別誤會,我和先生什麼事兒都沒有的,照片,我也只是放在櫃子裏,這些年壓根就不拿出來看。”英姐說着似乎怕我不信一般補充道:“如果我還經常翻弄那些照片,那早就發現屍塊了。”
“這個是您的私事兒,我,我,剛剛也只是好奇所以隨口一問。”知道了緣由,反而是我變得有些尷尬。
英姐點了點頭,望着我:“這件事,還請林小姐爲我保守這個祕密,這些年我看到先生對太太一直都這麼疼愛,我早就沒有了那方面的心思,只想好好的在羅家做事兒。”
英姐的目光非常的真誠,我相信她說的這些話都是發自內心的。
而等這些警察做好了現場取證,要走之際,那八字鬍還特地過來感謝我,說他是北城區警局的肖良,這次我算是協助辦案,感謝我這個市民對他們工作的支持。
我趕忙笑着搖頭,自己也都只是湊巧想到了這些。
從那司機跟我說,看到宋醫生,宋醫生又突然不見的時候我就開始有些懷疑了,而且,當時那司機身體情況不好,白流年說過,身體差,陽火弱,也是極有可能見鬼的。
肖警官一走,我便也要離開這了,忙活了一夜,如今已經是早上七點多。
羅先生把尾款打給了胖子,然後讓司機送我回店裏,臨走前還特地的給了我一張他的名片,說是非常的感謝我,等他的太太秦可嵐好轉之後,他們一定會登門再次感謝。
“不必了羅先生,這是我應該做的。”我趕忙搖頭。
羅先生倒是十分的堅持,坐到車上,和羅先生揮了揮手,車子駛出別墅大門之後,我便靠在椅背上,想要睡一會兒。
這兩天因爲怕自己砸了胖子的招牌,所以一直都精神緊繃,如今事情都了結了,一放鬆,這就困的不行。
“林,林,林小姐。”我正眯着眼,有些迷迷瞪瞪的,突然聽到開車的司機大叔有些結巴的叫着我的名字。
“怎麼了?”我隨口一問。
“今早我才聽說,宋醫生可能三天前就死了,那,那,那我昨天中午看到的?”那司機有些緊張:“我是不是撞見鬼了,我還聽人說,宋醫生的上半截屍體就在橋底下找到了。”
說完,司機猛的將車給停了下來,一臉懇求的對我說道:“林小姐,請您無論如何都要給我弄張護身符啊。”
說着,他又開始咳嗽,臉色非常差。
“你這是病了,陽火若才見的鬼,好好休息幾天,身體好起來自然就沒事兒了。”見他一臉的驚恐,我趕忙安慰道。
他卻依舊搖頭:“不,您還是給我弄一張符吧,要不然我這怎麼能安心呢?”
“好好好,我幫你弄,一會兒你送我回店裏,我讓師父給你弄一張。”勸說無效,我只能答應。
司機這才發動了車子,說他這活了大半輩子了,還真沒有想到,居然讓他遇上了髒東西。
我一邊聽他嘀嘀咕咕的說着話,一邊睏倦的閉着眼眸,什麼時候睡着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