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兇咒:與屍同行 >第九十五章祭壇
    我連連退到木屋的大門邊上,身後的那幾個邪師,立即就朝前邁了一步,擋住了我的出路。

    虛於端着湯藥步步緊逼,最後我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了木門之上。

    他將瓷碗送到了我的脣邊上:“喝!”

    我立即側過臉去躲避,這一舉動顯然是激怒了虛於,虛於擡手一把掐住了我的下顎,將瓷碗按在了我的嘴上,把那綠色的粘液給我灌了下去。

    這粘液滑滑的帶着腥臭,我幾次想要吐出,虛於就將手滑到了我的脖頸處,捏住我的脖子,最終一大碗的綠色液體都入了我的喉嚨,讓我噁心不已。

    “咳咳咳,咳咳咳。”

    我咳嗽着,十分難受的靠在門後。

    虛於將瓷碗朝着地上一砸,緊接着就讓巫姬,把我送到房間裏等着。

    巫姬連連點頭,向着我走了過來,將我朝着主臥裏拖。

    “主人,可否讓千姑娘先解了我身上的毒。”孤寒見我被拖進了木屋,趕忙小心翼翼的對虛於提出了請求。

    這本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畢竟,現在千裳影是他們這邊的人。

    而虛於,卻面無表情的說:“等這些事結束,裳裳自然會給你解毒。”

    “可是,主人,我的身體已經變得越來越虛弱了,我,我,我只怕是快死了。”孤寒的聲音微微顫抖。

    虛於側過臉盯着孤寒:“退下!”

    “主人?”孤寒還想再說話,結果被虛於瞪了一眼之後,也只能是乖乖的退了下去,不過,從他的眼眸中不難看出,孤寒已經對虛於心生怨恨了。

    巫姬將木門關上,把我拖到了牀上,才微微吐出了一口氣。

    她的眼睛上如今也同我一般纏上了紗布,另一隻眸子,好似也失去了光彩。

    “巫姬,回蠱寨的事難道就這麼算了麼?”我看着她,一隻胳膊頂着牀榻,想要坐起來,可身體沉的就好像是被一塊石頭給死死壓住,動彈不得。

    巫姬看着我,搖晃了一下腦袋,正準備張着那兩排白牙,又好似有些害怕的朝着門的方向看了一眼,門已經關的很嚴實了,而她依舊是不放心,硬是要湊到門前,從縫隙朝外看了許久,這才又折返了回來。

    昨天的挖眼之痛,已經讓她的警惕性增加了數倍。

    “如若有機會,我還是會想辦法搭救你的,只不過其他人,我也無能爲力。”她說完,就盯着我看着。

    我覺得自己的嘴脣發乾,喉嚨也疼,渾身都有些微微發燙,這種症狀就好像是平日裏發燒感冒的感覺。

    “剛剛,你們給我喝的是什麼東西?不會是毒藥吧。”我望着巫姬。

    這次的感覺跟上一次不一樣,上一次被巫姬的藥給迷了的時候,我是渾身軟綿綿的,也說不出話,這一次我可以說話,而且,努力的伸出手還是能動彈一點的,只是,這感覺比那一次還要糟糕。

    巫姬望着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道:“你喝的不是什麼毒藥,只是鎮壓邪氣的湯藥而已,主人說,你體內蘊含着很強的邪氣,若是真的迸發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巫姬說完,眸子又朝着門邊撇了一眼。

    她俯下身,想要跟我說什麼。

    而這時候,外頭卻有腳步聲響了起來。

    巫姬立即站直了身體,站在牀邊上,不敢動彈。

    “主人,不好了,那些人,馬上就要攻破邪陣了,怎麼辦?”

    外頭一個焦灼的聲音響起,看來,白流年他們還在奮戰。

    “放出裳裳的毒蠱蟲。”虛於冷冷的回答道。

    “可是千姑娘說,要我們把那姓白的安然無恙的帶回來,這毒蠱蟲一放,只怕?”那手下欲言又止。

    “快去!”虛於,只回了兩個字。

    “是!”那人一聽立即應聲,接下來外頭就重新恢復了安靜。

    我立即伸手去拽巫姬:“巫姬,你有沒有辦法,幫幫白流年他們?”

    “我現在的情況,還不如他們呢,這個虛於喜怒無常,什麼時候殺了那些泥鰍,我就玩完兒了。”巫姬推開我的手,淡淡的回了一句。

    這倒也是,巫姬已經失去了虛於的信任,想要出去也並不容易。

    “那千裳影呢,她現在在哪兒?”我想現在能救白流年他們的應該就只有千裳影了,她若是出手幫忙,虛於肯定一句話都不敢說。

    “她昨夜就已經去了祭壇,那邊要準備很多的祭祀品,今夜天狗食日,也就是?”巫姬說着停了下來,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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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我露出一抹苦笑:“也就是要奪我肉身的時候。”

    “沒錯,所以她現在,可沒有那個閒工夫。”巫姬說罷,就拉了木椅坐在牀邊上。

    期間,虛於毫無徵兆的推門進來了好幾次,好像就怕我會逃跑,哪怕是看到我確實是有氣無力的躺在牀上他依舊是不放心。

    傍晚他進來坐在牀沿邊上,親自看着我,讓巫姬去祭壇那看看,是不是準備的差不多了,如果是,就立即將我送過去。

    “是,主人。”巫姬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讓我自求多福。

    緊接着就乖乖的退出了房間,去找千裳影了。

    巫姬一退出去,虛於的目光,就落在了我的右臉上,他的眼神似乎非常的複雜。

    不過,只是盯着我,一句話都沒有說。

    一個小時之後,巫姬就回來了,說是祭壇那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虛於現在就可以帶我過去。

    虛於伸出手,一把將我從牀上抱了起來,但是,並不是從這個臥房的門出去,而是下了這個房間的密室。

    密室依舊漆黑,昏黃的燈光在搖曳着,虛於抱着我,腳下的步子極快。

    到了那天我所進的那個房間之後,虛於示意巫姬把密道打開。

    “嚯”的一聲,牆上出現了一個大洞,虛於抱着我就朝着這密道里走去。

    密道里十分潮溼,我眯着眼,仔細的朝着四周看着,這通道兩邊都是光滑的石壁,地面上還鋪着青色的石塊。

    巫姬提着燈,跟在我們的身後,照着路,因爲虛於走的極快,她跟的也十分喫力,走了近乎一個小時,巫姬已經“哈赤哈赤”的喘個沒完,而虛於卻依舊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嘩啦啦,嘩啦啦。”

    我隱隱約約聽到了有水的流動聲,而且,這聲音還越來越大。

    四周也漸漸變得光亮起來,虛於的目光正朝着底下看去,嘴裏喊了一句:“裳裳!”

    我也掙扎着,轉過腦袋,朝着虛於所看的方向望去,結果看到的卻是一個巨大的“溶洞”這洞穴頂上垂下許多的石塊,並且,這些石塊還帶着絢麗的色彩。

    底下,則是一個斷牆,之所以說是斷牆,是因爲,那牆壁是斷斷續續的,將洞穴圍在中間。

    千裳影此刻正立在一個巨大的柱子前面,她的後方是一個長約十米左右的供桌,這供桌上擺着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供桌左右兩邊,居然還有墓碑,看着十分的詭異。

    而正前方是溶洞的出口,從這裏看出去,還能看到晦暗的天空。

    後方則有一條暗流,裏頭流淌着水。

    虛於抱着我,立在一個大石塊上,千裳影只是擡起頭淡淡的掃了我們一眼,就繼續對着她身後的幾個邪師不知安排了些什麼。

    那些邪師一個勁兒的點頭,轉身去幫她辦事兒,虛於則是抱着我,直接從這石塊上,一躍而下。

    要知道,石塊距離那地面的高度少說也有幾十米,他居然就這麼跳下來了。

    並且穩穩的落到了一個墓碑旁,我側過臉看着那墓碑,這墓碑上還刻着什麼字,可能因爲年代太過於久遠,變得十分模糊,看不清楚。

    千裳影的目光從我的身上掃過,她徑直走到了那根大柱子前頭,虛於也抱着我跟了過去。

    我這纔看清楚,柱子上刻滿了我看不懂的文字,千裳影拉了拉柱子背後的鐵鏈,虛於就將我放到了銅柱旁,我的雙手立即就被捆住,並且吊了起來。

    隨着鐵鏈子越拉越高,我整個人都從地上被拽起。

    “咔擦!”千裳影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鐵鏈子的那一端栓了起來。

    “裳裳,現在時候還未到。”虛於撇了一眼外頭的天空,對千裳影說道。

    千裳影點了點頭,掐着手指算了算說道:“可先準備符咒,作法。”

    “嗯。”虛於點着頭,走向了供桌。

    現在靠在這柱子上我可以看清那供桌上的東西了,只是看清之後,反倒覺得更加的噁心,那供桌正中放着一個香燭罈子。

    點的是紫色的香火,和白色的蠟燭,並且,在這香燭罈子正前方,還擺放着三顆頭顱,我的位置只能看到那頭顱的後腦勺,看不到他們的臉。

    而頭顱的前方就是黑色的符紙,還有一把長劍,虛於的右手邊還有火爐,裏頭有火光在閃動。

    虛於望了我一眼,就閉上了眼眸,雙手合緊,嘴脣上下張合着,他面前的黑色符紙全部都“簌簌”的飛揚了起來,虛於念着邪咒的聲音也越來越大,最後睜開眼,他的眸子居然變成了猩紅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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