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女子有功夫在身
這一驚不小,那封寒御臉色頓時寒了下來,與此同時,眉頭也皺得緊。
“阿英”
阿英瞬間落在了樹上的另一根樹枝上,依舊保持者單膝跪地的姿勢。
“王爺”
“去查一查,舞臺上這個女子的身份”
“是,王爺”
阿英應聲而去,這個時候夏疏影方纔疑惑的問着封寒御道:“怎麼了你覺得這女子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這女子有功夫在身,而且她的功夫不淺。小小邊城之中,有這樣的人存在,你難道不覺得怪異嗎”
“有功夫在身”那倒是出乎夏疏影的意料了,之前夏疏影認爲這花魁大賽不過是女子弄出的一個玩樂的節目,說起來也不過是一個女子譁衆取寵的節目罷了,但如若這女子真有功夫在身,那這花魁大賽倒是真的值得探究一番了。
臺上的楊柳並不知道樹端發生了什麼,只見她輕輕撥動的琴絃,整個人清冷高貴。似乎衆人在他的眼裏都是塵埃。
一曲響起,衆人心中不由得起了驚濤駭浪,這聲音好似千軍萬馬奔騰而來,讓人措不及防,明明這樣優雅的一個音樂器具,這樣幽雅的一個美人,爲什麼會彈出這樣金戈鐵馬的聲音,衆人雖然心下一驚,但同時心中也暗暗叫絕,覺得便是平常男人也不斷的有這樣的兇濤駭浪的心胸。
是以衆人便不動聲色的聽了下去,但是,古箏的聲音卻漸漸的溫柔了下來,正在聽着的人不由得閉上眼,感受着其中的溫柔,一時間便如那小橋流水讓人心生愜意,一時間又如那絹帛拂在皮膚之上,讓人覺得癢癢的,卻又忍不住想要這種感覺。
漸漸的,衆人便覺得自己的心聽着琴絃而走,不想要停下來,他們似乎走到了一個美妙的畫卷,有山有水,有花有草,這裏有富麗堂皇的居室,有美女成羣,有俊男成堆,這樣的人間仙境,似乎人人都想在這裏隱居下了,再不出來。
聲音越來越優雅,越來越溫柔,越來越勾魂攝魄。
夏疏影聽着這樣的聲音,似乎也要沉溺其中,但是忽然一個激靈,便睜開了眼睛,與此同時眉頭也緊皺的厲害。
此時阿英,回來了。
“王爺王妃,這個女子是個青樓女子,名喚楊柳,是去年花魁大賽奪冠之人,這人來歷不明,是那醉夢樓撿到一個孤苦伶仃的孤女,她到這醉夢樓不過月餘,這醉夢樓便成了邊城最大,攬客最多的青樓,但是這女子堅持的原則卻是賣藝不賣身。”
“知道了。”接下來封寒御便對阿英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
頃刻之間阿英消失了在了她的面前,而封寒御精神卻更加緊繃起來。
“王爺,你也感覺到不對了,是不是”夏疏影神色冷然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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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影兒,說一說你的看法。”封寒御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女子問着夏疏影。
夏疏影細細的說着自己的感覺和看法。
“影兒說的對,她的琴聲其實是一種巫蠱之術,用聲音迷了人的心智,其他的他在想要做什麼,便如探囊取物了。”
封寒御是青越的鎮遠將軍,自然什麼方面都有涉獵,這巫蠱之術,他也是拜讀過一些書籍的,多少知道一些,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輕生經歷這些。
“王爺,都不過是一個小小縣城,這人卻費了如此的心計,究竟是爲了什麼”夏疏影皺眉問道。
夏疏影說的對,這邊城不過是一個小小縣城,並沒有什麼值得這樣圖謀的,那麼他們又是爲了什麼的。
在夏疏影問着這個問題的同時,那站在衆人之間的陸璟越也不由得在心中問了這個問題。
這女子的異樣他也是看得出來的,這樣的巫蠱之術他暗鸞閣也是用過的。這樣的巫蠱之術,別說在青越了,便是放眼天下也基本上是絕了跡的,那麼這女子又如何懂得這樣的巫蠱之術,她用這樣的巫蠱之術又是爲了什麼。
雖然陸璟越現在是清醒的,但是他卻裝作,沒有清醒的樣子,甚至還閉上了眼睛。
那臺上的楊柳兀自彈得投入,並沒有細細的探究陸璟越是不是真的被她勾魂攝魄了,她從來相信自己的技術,不會出任何差錯。
確定衆人都處於沉迷之中的時候,一個婉轉的古箏聲音,演出了另一個聲調,霎時間一羣穿着紫衣蒙面的人便出現在了這花魁大賽的周圍。
陸璟越不由得心下大駭,這羣紫衣人功夫非淺,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他心中一團亂糟,但是還是按捺着自己,靜觀其變。
然這個時候靜觀其變的不只他陸璟越一人,還有不遠處的司曄遠,司曄遠也察覺出了這聲音的不對,自知自己對這聲音的蠱惑力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便率先拿東西堵住了自己的耳朵,在人羣之中尋找着月宛郡主的下落。
在小心翼翼的尋找中,月宛郡主便進入了司曄遠的眼簾,司曄遠遠遠的望去便知道月宛絲毫沒有意識到這聲音有任何的不對,正在他正在思考怎麼能夠救她的時候,那月宛郡主便出了狀況。
“咦,這聲音怎麼變了”
原來這月宛郡主心思純淨,所以勾魂攝魄的古箏之聲並沒有讓她失了心智,而且剛纔那楊柳古箏一轉聲呼喚紫衣蒙面人的時候,月宛便聽出了聲音,於是出了聲。
然而並沒有人回答月宛,因爲所有的人都被勾了魂。
“朝霞”月宛此時也察覺了不對,便推了推自己的侍女朝霞。
“姑娘真是好定力。”忽而一個冷森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