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嘆了一口氣,夏疏影接着說道:“司曄遠對我的心思,我清楚,而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每每你因爲這個喫他的醋,生我的氣,我也是清楚,若他有了相愛的人,我們會少生許多的氣,不是嗎”

    說完之後夏疏影便斜睨着的看了封寒御一眼,封寒御被人家說中心事,只帶着淡淡的笑看着夏疏影,口中不言。

    馬車走了不到一天的功夫,一切還算是相安無事。

    天將黑的時候,他們又走到一個小小的鎮,想要整頓休息。

    飯食是陸璟越安排的,座位也是幾個人按照上下尊卑隨意坐的,但是坐下之後,那月宛郡主便不依了。

    “本郡主不要坐在這裏。”郡主氣呼呼的說道。

    聽到他這一句話,別人都還猶可,那司曄遠卻受不了了,白了她一眼,便道:“不過是喫一頓飯,坐哪裏不是一樣,你若不想喫,回房間休息去便是。”

    這時候陸璟越則笑着問了一句,“郡主,你想坐在哪裏呢”

    此時康定王爺夫婦,陸璟越,司曄遠還有月宛郡主五個人同桌而坐。康定王爺夫婦二人坐的自然是主席,左下手便是司曄遠,右下手便是月宛郡主,緊挨着月宛郡主和司曄遠的便是陸璟越。

    而這樣的位置是不錯的,但偏偏就是那月宛郡主挨着的是封寒御,司曄遠挨着的是夏疏影。

    如此安排,這月宛郡主定然是不高興的。

    “我想跟夏疏影換一下位置。”月宛站了起來,用筷子指着夏疏影。

    夏疏影一陣無語,但也沒有想很多,想着不就是一個座位換就換嘛,省得她在這裏聒噪。這般想着夏疏影便站起身來。卻不想剛剛站起來就被封寒御給按着坐下了。

    “月宛郡主,本王身側自然坐的是本王的愛妃,你坐在這裏是何緣故”

    原來,這月宛郡主主光想着跟司曄遠挨着做了,卻沒有想到這封寒御的旁邊坐的應該是他的妻子。心下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但事已至此,便也硬着頭皮接着道:“本郡主不想讓你的王妃挨着我家司家哥哥。”

    其實現在夏疏影的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

    此時司曄遠卻再也忍不住了,啪的一聲便把手中的筷子按在了桌子上,“無理取鬧”

    之後晚飯也不喫,便回了房間。

    月宛此時不由得後悔不該這樣無理取鬧,她應該好好的商量換一下位置的。

    司曄遠離開之後,封寒御也拉着自家的愛妃回到房間,臨走之時,還對那店小二說道,“另備一桌飯菜,送到我的房間來。”

    是以,這個時候,偌大的一桌飯菜就只生了陸璟越和月宛郡主二人坐着了。

    陸璟越倒是沒所謂,自顧自的喫着飯,甚至還倒了一杯小酒喝,吃了沒幾口,便又看了看那月月宛郡主,“現在讓你煩心的人都走了,位置你也可以隨便坐,郡主趕緊喫吧,還等什麼。”

    他的話中無不含諷刺之意,月宛郡主如何聽不出來。

    “陸大人,你果真是心大,自己的主子都走了,你還有心情喫飯”月宛郡主說話自然也自然也不客氣。

    然而這陸璟越好似根本就是不在意的一般,“郡主,你這話可

    就是錯了,雖然王爺離開了,但是他也沒有說不喫飯,再說了這麼一大桌子飯食,我若是不喫,豈不是可惜了再者,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喫,餓的慌,我不想餓着。”說着便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但是那月宛郡主此刻卻是沒有心情喫飯,愣了一愣,最終站起了身來,想要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但是又想起,那司曄遠有傷在身,若實在不喫飯養養,恐怕要好的慢了。

    一時間,她便那店小二擺了擺手道,“你也弄一頓飯送進我的房間。”

    那小店小二點頭應下了。

    其實不是因爲月宛自己想喫飯,而是她想要弄一桌飯給司曄遠送過去,但是當着陸璟越的面又不好說是給司曄遠要的飯食,所以只好先送到自己的房間,之後她再令朝霞送到司曄遠的房間去。

    話說那司曄遠回到房間之後,氣呼呼的躺在了牀上,再加上受傷的緣故,精神有些不濟,躺在牀上不一會的功夫便昏昏睡去。

    迷迷糊糊中,忽然聽到有人敲門。

    “誰”司曄遠淡淡問道。

    “司家哥哥,是我。”

    那要月宛本來想讓朝霞給司曄遠送飯菜來的,但是一想他未必會給朝霞開門,而且朝霞是一個下人,也沒有辦法死皮賴臉,思慮之下只好自己送來。

    “何事”

    現在司曄遠一點也不想見她,跟她在馬車裏呆了一天,本來就有些厭煩。

    “哥哥,你身子不好,剛纔沒有喫飯,月宛爲你送下來,還有你的藥也爲你熬好了,喫完飯便可以服下。”

    司曄遠冷哼一聲吧,“本丞相的事情就不讓郡主你操心了,你這般對一個男子噓寒問暖,怕是會惹人非議,若壞了郡主的清譽,我可擔待不起。”

    反正是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月宛郡主說什麼,他也不打算給她開門的。

    “司家哥哥,我的清譽早就沒有了,這一路之上誰不知道我月宛傾心於你。現在司家哥哥你再想回避,豈不是晚了些所以說你還是讓我進去吧,不然我站的越久,看見的人就越多了。”

    “本丞相不願見你。”說到最後,那司曄遠終於說出了這樣一句拒絕的話。

    “沒關係,哥哥,你若是不想見我,那便蒙上眼睛就是了,我把飯食直接送到你的房間,看着你喫下就好。”

    人可不可以再無恥些。

    “郡主,你聽好了,我司曄遠不想見你,不想爲你開門,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這些話那司曄遠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的。

    月宛郡主聽了這話,可謂是字字誅心,她從來沒有這樣低三下四過,想要放棄卻又想起了夏疏影說的真心相對。

    於是,她咬着牙,忍住了自己眼中的淚水,開始用力的敲着,“司曄遠,你還說我忘恩負義、恩將仇報,本郡主覺得你纔是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我不就是嫌喫飯坐的位置不好嗎你至於這樣不喫飯來氣我嗎我現在爲你送了飯菜來,你還這樣不理不睬,是何道理”那月宛一邊發着飆,一邊不由自主的流下了淚來,到了最後,便開始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司曄遠,你給我開門,就算不喫飯也好歹把藥給吃了,連藥也不喫,傷口再次復發可怎麼辦”這月宛郡主說到最後的時候竟然萬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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