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宛郡主說這句話就是使小性子,這司曄遠若是說兩句好話也就罷了,但是司曄遠偏偏就是這樣一個性子,說話雖然沒有疾言厲色,但確實是傷了月宛君主的心。

    而月宛郡主此時見司曄遠如此不明白自己的心意,說話也就口不擇言起來,“對,本郡主就是不許你幫那夏疏影說話本郡主幫她可以,但是就是不許你幫”之後雙眼含着眼淚看着司曄遠。

    司曄遠本來被月宛郡主這句話弄的極煩,但是見這要強的月宛郡主這般的含着眼淚看着他的時候,他的心就那麼忽然一下子就軟了起來,怒氣衝衝之下準備的話語就這樣的被那雙喊着眼淚的眸子給壓了下去。

    司曄遠就這樣的默然看着那月宛,想要伸手爲她擦一擦眼淚的時候,卻轉身走了,沒有說一句話。

    這個時候月宛郡主就再也繃不住了,眼淚稀里嘩啦的開始在臉上肆虐,“司曄遠,你給我站住”

    司曄遠聞言止住了腳步,“郡主你還有什麼吩咐”

    司曄遠雖然聲音溫文爾雅,但是其中的淡漠月宛郡主卻是聽得清楚,月宛頹然轉身,緩着腳步一步步的走到了司曄遠的身邊,冷靜的看着司曄遠一字一句的說道:“司家哥哥,你就這麼的討厭我麼”

    這月宛郡主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司曄遠其實也認真的想了,討厭麼有些厭煩,但是好像卻沒有討厭的吧。

    面前這個喚着他司家哥哥的女子,似乎真的沒有他想象般的那樣的討厭,或者自己有些不瞭解自己的心了。

    似乎是沉默了良久,司曄遠的口中淡淡的出了幾個字,“本丞相向來不會讓我討厭的人進了這丞相府。”說罷便大步的離去了。

    那月宛郡主竟然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只會怔怔的看着司曄遠離開的方向。

    那一直在一邊看着司丞相跟自家郡主吵架的朝霞,這個時候來到了自家郡主的身邊,輕輕的喚了一聲,“郡主,郡主”

    月宛木然的回頭看着朝霞,“司家哥哥他方纔說什麼”

    朝霞看着自家郡主,心中嘆息,自家郡主莫不是被這司曄遠給弄的癡了

    “郡主,司丞相說他不討厭您呢。”

    聽得朝霞的這話,月宛的眼眸之中方纔有了一絲絲的光亮,“是麼”緊接着,月宛就緊緊的扶着朝霞的肩頭直晃,“朝霞,你說的是真的麼司家哥哥的那句話真的是不討厭我的意思你沒有騙我”

    朝霞心道:郡主看來真的是被這司丞相蒙了心。

    “郡主,”朝霞語氣盡量委婉,“朝霞說的自然是真的,方纔那司丞相說本丞相向來不會讓我討厭的人進了這丞相府,那豈不是說明若是那人司丞相不討厭,就能進了他的丞相府,而郡主你現在不就是在丞相府麼”

    朝霞這番話是的月宛郡主的眼中更加的又光亮,“對,對,對,朝霞你說的對,司家哥哥可不就是不討厭我的意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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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而此時,那月宛郡主眼角的淚水尚未乾,便開始歡呼雀躍起來,“司家哥哥真的不討厭我,他不討厭我”

    與月宛郡主的歡呼雀躍不同,司曄遠卻是煩躁的很,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剛剛沒有說出那討厭的話,若是說了,或者那南祁的郡主就此離開了他的丞相府也說不定,而方纔他只顧着順着自己的心意說話,怎麼沒有深想一層。

    其實司曄遠並不是多嫌這一個月宛留在他的丞相府,而是月宛的身份使得她不能待在他這裏。

    司曄遠心知肚明,雖然他是青越的丞相,但是手中從來都是沒有實權的,只這一點就說明這青越的皇上在懷疑他,若是這個時候這南祁的月宛郡主再死皮賴臉的住進了丞相府,知道的說是這月宛任性,追着他跑。但是不知道的不可能不往另一方面想,這最有可能的往那方向想的便是青越那個疑心極重的皇上。

    而事實上,皇上也正在懷疑司曄遠。

    慶功宴之後,皇上因爲慶功宴上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甚是疲憊,正在桌案之前按着自己的太陽穴深深的思考着。

    良久,皇上方纔擡起頭看着康忠道:“康忠,你說這南祁的司鄴和月宛郡主跟這司曄遠之間是什麼關係”

    這句話倒是問的康忠一愣,但是愣怔只是那麼的一瞬間,接着康忠又笑着說道:“皇上,奴才雖然是個無根之人,但是那月宛郡主對那司丞相的心思奴才可是看的真真的”但是話沒有說完,那康忠便跪在了皇上的面前,“奴才多嘴,還請皇上恕罪。”

    皇上眼眸微暗,“罷了,起來吧,這原是朕問你的,你也只是回答朕的話。”頓了一頓,“不過,你說的也對,這月宛郡主確實對那司丞相情義不尋常。”

    雖然皇上不喜歡這月宛郡主,但是這月宛郡主明明是來和親的卻看上了其他的男子,皇上不高興也是理所當然,這一點康忠也是知道的。

    “皇上,奴才說句不當說的的話,其實這月宛郡主,囂張跋扈,沒有一點禮儀規矩,無論是行爲舉止還是容貌根本比不上喬妃娘娘的一星半點,她如今看上了司丞相,總比要進宮好。”

    一番話算是說進了皇上心坎,“你說的對,這樣的女子實在是不配進宮的。”

    皇上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心情也放鬆了很多,“這月宛郡主如何朕倒是不怎麼在意。但是那夏疏影好像是跟以前不一樣了呢。”說着皇上的眸光幽深起來。

    康忠見皇上這般說,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聲,但是穩了穩心神又道:“皇上,這夏疏影好像確實跟以前不一樣了,像是換了一個人似得。”

    其實這康忠早就看出了這夏疏影的不尋常,但是他實在想不出,這好端端的一個人,人品秉性怎麼說變就變了呢,而且不是變壞了還是變好了,這是在是令人費解。

    “換了一個人”皇上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一個絕色聰慧的女子,壓根就沒有想過,這夏疏影是變了一個人,現在經這康忠一說在,再慢慢的想一想,夏疏影在慶功宴上說的話,做的事情,確實像是換了一個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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