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爲如此,他纔沒有將放在遇見的那個女子立時的仍在地上,直到後來,那女子說要伺候他,他才意識到這個女子只是跟他的影兒相貌肖似罷了,性情真是一點也不像。

    不過想來也是,若是他的影兒跟旁的女子一般無二,只是對他諂媚討好,那便也不是他的影兒了,他的影兒從來都是把他當做可以真情相待的夫君,僅此而已。

    但是封寒御心中所想的一切,夏疏影卻是半點也不知道的。

    聽着封寒御這樣的情話,又想起他跟那女子說的“我的影兒從來不會這般”心中沒有來由的便又有了氣,於是冷哼一聲說道:“王爺,這樣的話,還是跟別人去說吧。妾身這般的沒有情趣,斷不會說出什麼討王爺歡心的話來”

    封寒御因吃了酒的緣故,竟然在夏疏影的身邊躺着不說話了,她本來想要跟封寒御好好的說道一番,卻不想這人卻睡得這樣沉,頓時氣性大盛,揚起腳就把封寒御踢了下去。

    “噗通”一聲,哪封寒御便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劇痛之中封寒御醒來便發現自己躺在了地上,皺着眉頭看着牀上的夏疏影說道:“影兒”顯然是怒了。

    夏疏影此時一個骨碌坐起了身來,看着封寒御冷冷的說道:“本王妃已經說了,我不說那樣善解人意的話,你要想聽就去別人哪裏。橫豎你已經找好了人”

    此時封寒御臉色已經氣的鐵青,酒也已經醒了大半,良久方纔看着夏疏影說道:“很好”說完之後便不再看夏疏影一眼,而後轉身離去。

    外面的阿英見自己王爺被王妃就這樣的踢下了牀,頓時心中不由的替自己家主子憋屈,但是就算這樣他也不敢出聲爲自己主子說話,這王妃也不是個好惹的。

    封寒御出了臥房的門之後便去了書房,倒頭就睡下了。倒是夏疏影在那封寒御氣呼呼的走了之後便再也睡不下了,想來想去只是覺得心中委屈便含着淚躺在了牀上。

    但是另外一個女子,卻是歡快的笑了起來。

    溢香院中,一個跟夏疏影有七分相似的女子正跟司鄴說着話。

    “芸香,這件事情你辦的很好。若是我們南祁事成,必定不會虧待了你,現在你的弟弟和母親已經安全了。”

    哪女子見司鄴說起自己的弟弟和母親,目光柔和起來,對着司鄴,又是淺淺的一施禮,“多謝大人。”

    這個叫做芸香的女子,說起來也是一名身世悽苦女子,她本來有父親,有母親,是美好的家庭,是忽然有一天,有個惡霸公子垂涎她的美色,本來想隨便用點錢,就把她弄到自己的牀上。奈何芸香父親母親疼她愛她如珍似寶,怎麼捨得就因爲這麼一點點錢,就把她的一輩子給毀了,所以沒有答應。誰知道那惡霸公子,不但心腸歹毒,手段也很毒辣。

    他沒有讓人強行搶芸香回去,而是叫人挑唆他的父親參與賭博。

    他父親剛開始賭博的時候,自然是賺的盆滿鉢滿。但是人都有慾望,你得了一兩銀子,還想要二兩,接着,便是三兩四兩。最終他的父親掉入別人的設好

    的圈套中,慢慢的把自己僅有的一點家產都輸了進去,甚至還欠了一屁股的外債。

    這個時候便有人挑唆他,“你的女兒芸香不是相貌不俗嗎像這樣漂亮又單純的女子,若是賣到青樓歌館,必定賣個好價錢,到時候你也你的債也還了,也不用被人追着殺了,要是可以,你兒子娶媳婦的錢也都有了。”

    芸香的父親雖然心疼女兒,但是骨子裏還是向着兒子比較多,他本來以爲以他的家產能給兒子順順當當的娶一名妻子,但是卻不想因爲自己一時的慾望,所有的一切都搭進了賭場之中,爲了他自己,也爲了他的兒子,他心中,便有些同意賣自己女兒了。

    芸香原先以爲父親賣了自己也就罷了,卻不想,後來居然又打了賣她母親的主意,這是她斷斷不能忍受的。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的父親是那樣薄情寡意之人,然而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在金錢的面前出賣了自己。

    只是奈何那個時候芸香已經被賣進青樓,甚至已經被之前想要娶她爲妾的那個富家子弟極盡蹂躪,那個時候活着對她來說是一件難之又難的事。

    就是在那個時候,她遇見了司鄴,司鄴本來只是想要利用她來關注一下整個青越的王公大臣,因爲她是個美麗的女子,座上之賓非常之多。

    卻不料此番入青越司鄴見了夏疏影又見了她,一條妙計就這樣產生了。

    這一切都是過往,芸香不再去想,默了一默,那芸香又問師爺道:“司大人,我的父親怎麼樣了芸香問起他的父親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這樣賣妻賣女的父親她一點兒都不想要。

    “你的父親麼,”司鄴擡着眼睛,看了看雲香,“他此生大概過的最爲悠閒了,喫喝不愁,又有容身之地。”

    “何意”芸香不解。

    芸香之前就跟司鄴說過,她想要她的父親要生不能要死不得,既不能讓他受太大的罪,又不能讓他輕易的活着。

    “你的父親,現在在那乞丐堆裏,與乞丐爭食喫,那乞丐堆裏最是容不得人的,是以,必然少不了被人欺辱,自然了,也是不會死的。”

    聽了司鄴說這樣的話,芸香很是滿意。她和母親受過的罪,他就要他的父親一一受過。

    “芸香在此,多謝大人。”芸香再次對着司鄴拜了一拜。

    “其實你不必多謝我,說起來我們之間也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這一點司鄴倒是明白,頓了一頓又道,“若是那康定王爺再來找你,你可是要好好的把握機會,或者你能走進那康定王爺心也未可知。”

    見司鄴提起昨天的康定王爺,她不由得恍惚了,那樣的男子本來是她一聲都不能見到的,但是今日她卻有了這樣的機會,但是爲何聽見司鄴說這樣的話,她的心便漂浮了起來。

    司鄴見芸香神情愣怔,不由得喊了一句,“芸香”

    至此,芸香方纔回過了神來,“是,司大人,芸香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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