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御就是怕夏疏影遇到危險,方纔那個陸大人的兒子便是前車之鑑,若真是再遇見別有用心的人,憑夏疏影一個小小女子,哪裏鬥得過這麼許多人,越想越怕。現在唯一的辦法,便是出動影衛尋找夏疏影。

    但是這件事情在阿英看來,不過是王妃鬧脾氣離府出走的事情,不至於出什麼事。因此甚爲不解,猶猶豫豫的問封寒御:“出動影衛王爺,若如此必定會讓皇上對您的實力起疑心,若如此,對您可是大大的不利。況且王妃身邊有清風護着”

    封寒御見阿英這般說,整個人散發着冰冷的氣息,連周遭的空氣都冷了,他眼睛死死地盯着阿英一字一句的說道:“阿英你記着,夏疏影就是本王的一切,本王不容許她出任何事”

    阿英知道自家王爺對王妃極其看重,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會這麼看重,他想,若是夏疏影真的出了什麼事,或者直接丟了性命,那他們家王爺,豈不是不要生死難料

    這樣一想,阿英整個人都不好了,哪裏還敢反駁:“是,王爺,屬下這就去調動影衛尋找王妃。”

    那跟在封寒御身後的月宛郡主見封寒御這樣,很是疑惑,“封寒御,其實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了,至少我司家哥哥跟她在一起,我想他是不會讓夏疏影有危險的。”

    其實月宛郡主說的是對的,之前在那符九慍的大軍之前,司曄遠爲了救夏疏影不惜以身犯險,所以現在更加的不會讓她出事。

    誰知道封寒御聽了這話冷冷的瞥了月宛郡主一眼,“沒準跟着他,反而有事。”

    一時間月宛郡主的腦筋有些轉不過彎,“封寒御,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是司家哥哥的人品”

    這次那封寒御臉看也沒有看那月宛郡主一眼便冷冷的說道:“難道你不擔心嗎”

    是啊,難道你不擔心嗎

    只是這一句話,月宛郡主還真的擔心起來,畢竟司曄遠對夏疏影的真心,月宛郡主是看在眼裏的。只是一直以來是,夏疏影對司曄遠無意罷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好像封寒御與夏疏影之間鬧了矛盾,如果他們一時衝動,真的做了錯事也不無可能。

    想通了這一點,那月宛郡主便斬釘截鐵的說道:“擔心”

    但是,這夜市總共就這麼大,怎麼會找不到人呢

    這個時候月宛郡主不由的看向了那燈火通明的鶯鶯燕燕之處。

    “封寒御,那是什麼地方”

    封寒御瞥了一眼那勾欄楚館之地,淡淡的道:“那不過是男人尋找樂子的地方罷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的影兒不會去那種地方,而且他相信司曄遠也不會帶着她去。

    但是這次,封寒御真的是想錯了。

    “爲什麼司家哥哥不會帶着夏疏影去那種地方本郡主覺得那可不一定。”月宛郡主說着便帶着深意又一次看向了那勾欄楚館之地。

    其實這種地方她也是知道的

    ,不過她最開始對這種地方的認知,不過是聽歌看舞。

    “那種地方說起來也不過是聽歌看舞的地方罷了,爲什麼司曄遠不會帶着她去再者司家哥哥的爲人我瞭解,他從來不會認爲勾欄的姑娘有什麼不好的,衆生平等,她們也不過是爲了討口生活罷了。”

    封寒御仔細的想一想,覺得月宛郡主說的不無道理。但是他又想,就算司曄遠會去,甚至夏疏影也會去,但是他不認爲司曄遠會帶着夏疏影去。因爲一個女子去這種地方,就代表着清譽全部毀了。她不相信司曄遠會不顧及夏疏影的清譽。

    良久,那封寒御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便對着阿英說道:“阿英,暫時不必調動影衛。”

    阿英雖然不明白自家主子爲什麼突然不調動影衛了,但也還是應了,“是。”

    說起來勾欄楚館之地就這麼小小的一條街,算起來總共十幾家,要是他們挨着去找,也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便會找到的。

    正在封寒御這邊打算在這條街挨個找的時候,那是司曄遠便揹着夏疏影出了一休閣的門。

    原來夏疏影本來吵着鬧着要跟司曄遠一醉方休,卻不想,只喝了一杯酒,她便徹底倒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是以司曄遠便對着清風說道,“你家主子已經徹底醉了,你們現在應該趕快回到王府,省得你家王爺擔心。”

    本來清風是可以揹着夏疏影的,但是清風身量小巧,偏偏夏疏影比她高一些,這樣揹着倒是會讓夏疏影有掉下去的危險。司曄遠不忍,便自己背了她起來。

    就這樣,司曄遠揹着她出了一休閣,卻偏偏被封寒御看了個正着。

    於是在那一休閣的門口,司曄遠、夏疏影,封寒御,月宛郡主四個人相遇了,三目相對,氣氛瞬間凝滯。

    還好夏疏影是醉了,不然,氣氛會更加的不好。

    封寒御倒是也不多話,只是冷冷的看着司曄遠說道,“放她下來。”

    那司曄遠說話也不客氣,“我放她下來可以,只是若你沒有那個能力護她一生,那便放了她。”

    封寒御的一雙眼睛似乎要喫人了,“她是我的妻子,還請司丞相放她下來”

    他的話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帶着狠厲。

    司曄遠不在說話,而是輕輕的把夏疏影從自己的背上放下,放下來一瞬間,那封寒御一個箭步上前邊摟住了夏疏影,用自己的身子把他們二人隔了開。

    就這樣背對着司曄遠,封寒御冷冷的說道:“司丞相,雖然今日本王很感激你對影兒的維護之情,但是請你以後記住,影兒是我的妻子,你最好不要沾惹她。”

    封寒御的話說的這般難聽,就算司曄遠聽的下去,那一邊的月宛郡主也聽不下去了,只見她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封寒御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說道:“封寒御,你搞清楚了,今日是我司家哥哥救了夏疏影,你應該感謝他,而不是這樣指責與他再者,若不是夏疏影自己願意跟我司家哥哥在這喝酒,我司家哥哥怎麼會招惹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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