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寒御不顧夏疏影的咆哮而是直接緊緊的把夏疏影摟在自己的懷中,努力連鉗制着她,緩緩的說道:“我封寒御或者花言巧語了,但是從來沒有哄騙於你。”

    夏疏影見他死不承認,心中更氣,一雙漆黑的眸仁幽幽的盯着封寒御問道:“那皇上賞賜的十名美人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把她們當成奴婢來使喚了嗎可是你並沒有”

    封寒御見夏疏影這般問,不由得一愣,但隨即嘴角又勾了起來,用手指點了點夏疏影的鼻尖,“影兒,你這是在喫醋嗎”

    夏疏影怔了一怔,自己可不是在喫醋嗎就因爲皇上賞賜的十個美人,自己連人家的面都沒有見到,便是這般醋意了,真是丟人極了

    但是嘴上還是死不承認,“本王妃哪裏喫醋了”說着便扭過頭去,不敢跟封寒御對視。

    而封寒御則使勁兒掰過了夏疏影的肩膀,強迫她與自己對視,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如此說來,倒是本王想岔了,既然,愛妃不喫醋,那皇上賜的十名美人,本王也應當好好對待纔是。”

    夏疏影又聞言怒從中起,氣鼓鼓的看着封寒御說道:“你敢”

    本來那夏疏影以爲,要跟着封寒御脣槍舌戰一番,卻不想那封寒御溫柔的理着她鬢邊的碎髮,溫聲說道:“影兒說的對,本王不敢。”

    正是“本王不敢”,這四個字,讓夏疏影心中一甜,口中一噎,原來的玉面羅剎封寒御溫情起來,竟然也是讓人這般難以自持。

    心中甜蜜,那夏疏影卻偏偏白了封寒御一眼,“你是康定王爺,殺人如麻,還有什麼不敢的”

    封寒御聞言故作思慮,“影兒,本王殺人如麻了嗎”說完之後,便把夏疏影抱了起來,“地上涼,我們躺在牀榻上說話豈不是更好”說完之後也不管夏疏影同不同意,便走向了牀榻。

    封寒御動作輕緩地把夏疏影放在了牀榻之上,理了理她長長的秀髮,併爲她蓋上了被子,隨之自己也上了牀榻,把夏疏影抱在懷中,一刻也不肯放鬆。

    二人似乎很享受這樣的安靜,良久那封寒御方纔開了口,“皇上賞賜的那十名美人,本來本王是想給你作爲侍女的,但是思慮之後又覺得甚爲不妥,皇宮中的女子向來陰險狡詐,我怕他們傷害你,是以便把她們放在了王府西院兒那偏僻的院落之中。你也知道皇兄賞賜的美人不能輕易驅逐,本王只能好喫好喝的待着她們,我們眼不見心爲淨也就罷了。”

    封寒御本來不是個優柔寡斷之人,若是放在以往,這十名美人他斷然不會理會的,任由她們生自生自滅,只是現在夏疏影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在封寒御看來,這十名美人爲了奪寵,也定然會把矛頭指向夏疏影的,他不想讓夏疏影遇到任何有可能的危險,也只得把她們囚禁在那荒寂的西苑之中。

    話說到此,夏疏影才知道自己是冤枉了封寒御了,一時間也不再說話,只是緊緊的貼着封寒御的胸口。

    封寒御很是享受,嘴角微微的挑起,親吻着夏疏影的髮絲,“影兒,你要信我。若不信你也

    可以問我,但不要無故生我的氣,可好”

    是的,封寒御怕了,怕他們之間再生嫌隙而走得越來越遠。

    夏疏影聞言微微擡頭,似是下了決心一般,“好,那本王妃問你,夏淺若的事情你可真的去查了”

    封寒御輕微嘆息,“自然去查了,是本王讓暗鸞閣的人去查的,斷不會有誤。”

    夏疏影此刻雖然相信封寒御,但是她也相信自己的直覺,是以,她便篤定的跟封寒御說道:“或者暗鸞閣不會有誤,但若是有人故意做出假象,讓暗鸞閣的人去查呢”

    一句話提醒了封寒御,“影兒的意思是”

    夏疏影接着便道,“或者,暗鸞閣的人查到的是真相,夏淺若真的死了,但是若那個夏淺若不是真的夏淺若呢”

    死的夏淺若不是真的夏淺若若是如此,那真的夏淺若就是尚在人世了。

    “影兒,你可是發現了什麼”封寒御謹慎的問道。

    夏疏影一點點的回想着那天在慶功宴上的事情,一點一點的分析道:“那天喬妃娘娘獻給皇上的雲渺舞你可還記得”

    那讓人驚豔的雲渺舞封寒御自然記得,“記得。”

    於是那夏疏影便接着說道,“那雲渺舞雖然極難練成,但是也並不是練不成。那喬妃娘娘練雲渺舞我並不稀奇,只是稀奇之處在於連細微的小動作喬妃娘娘跟夏淺若的都一模一樣。若是,這喬妃娘娘以前認識夏淺若也還罷了,模仿也是有可能的,但關鍵是,喬妃娘娘是南祁國的人,怎麼可能知道夏淺若那些細小的動作因此,我便篤定他就是夏淺若。”頓了一頓,夏疏影又道:“不止如此,我還發現了她手腕中的胎記,雖然說,那胎記跟夏淺若的不一樣,但是天下能工巧匠如此之多,爲那胎記改形換貌,也不是不能。”

    雖然夏疏影分析的極有道理,但是畢竟喬妃娘娘跟夏淺若的模樣沒有一絲相同,封寒御猶豫了,“她們二人相貌差異如此之大,這怎麼說”

    若夏疏影真的是這個時代的人,那或者她真的就沒有什麼話可說了,可是夏疏影來自二十一世紀,而且還是法醫,自然知道人的面容是可以通過整形而改變的。所以,在這個世界這種事情也有可能存在。

    想了一想,夏疏影便篤定的說道:“王爺,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若這夏淺若爲了報仇雪恨,受盡所有的痛苦,改變了容貌,也不是沒有可能。”

    封寒御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下卻大爲震驚:“一個人天生的容貌,可以輕易改變”

    在他看來,用人皮面具改變容貌已經是令人驚奇的事了,通過受盡痛苦真的改變容貌,他確實有些難以置信。

    夏疏影挑眉看着封寒御,說道:“若是王爺想要改變容貌,本王妃或者可以幫助王爺,只是就怕王爺受不了這樣的痛楚。”

    此時夏疏影的小眼神,彷彿在,帶着挑釁:受盡極致的痛苦改變容貌,封寒御,你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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