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朝霞見到自家郡主真想殺了司曄遠,便驚恐得喊道,“郡主,不要,爲這麼一個男子不值得,而且他是青越國的丞相,這種事情斷斷不能做的”
那司曄遠丞相的貼身影衛允夜也出來了,但是,司曄遠卻生生阻止了他,“允夜,站在那裏不準動”
“主子”允夜是擔憂的。他怕自家主子真的毀在這個女人的手中。
那司曄遠沒有理會允夜,而是冷冷的目光看向了月宛郡主,“郡主可想好了,你這劍可以進的再深一些,之後我們之間便是兩不相欠了。”
這時候那月宛郡主方纔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麼瘋狂的事情,一時間,手中的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司家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司曄遠聽見月宛郡主說的這樣的一句話,慘白的臉上一笑,又道:“沒什麼,故意又如何,不是故意又如何,這本來就是我欠你的,我們之間從此罷了。”
那月宛郡主見他如此,心中更加生氣,猛然一拔劍,血液迸出,之後便惡狠狠的說道:“司曄遠,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卻還如此,我傷了你的身子,你傷了我的心,你叫我怎麼辦怎麼辦”說着,那月宛郡主的淚水便汩汩而下。
“你說我們之間就此罷了,如何能夠罷得了我罷不了,但是你能嗎就如你跟夏疏影之間一樣,夏疏影說罷了,你能嗎”
推己及人,這件事情便是如此,司曄遠聞言也是一陣沉默,對的,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憑什麼要強迫別人呢
彷彿過了良久,允夜扶着自家主子,司曄遠捂着自己的傷口,看得月宛郡主問道:“你想如何”
月宛郡主見他這樣問,嘴角悽然一笑,“我想如何我想跟你一生一世永不分離。我想要讓那夏疏影挫骨揚灰,永遠不糾纏於你。我想你心心念念,心中只有我”
司曄遠,“”
時間彷彿凝滯,兩人就這樣彼此定定的看着對方,眼神中明明滅滅,錯綜複雜。
最終是那司曄遠開口,“郡主說笑了,首先我們二人不是一路人,不可能發一生一世,其次,夏疏影從來沒有糾纏於我,而是我糾纏與她,最後,我心心念念之人也從來不是郡主”
或者司曄遠這幾句話是壓死月宛郡主的最後一根稻草,所以,那月宛郡主便對着天空冷冷一笑,“司丞相不必擔心,本郡主想要的,必然會自己努力爭取,你說的話也不一定永遠都是對的。”
是的,月宛郡主爲自己努力爭取,既然事情的關鍵是夏疏影,那麼,或者除掉夏疏影,一切邊便都順利了。
說完,那月宛郡主便拿着劍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那司曄遠在看月宛郡主走了之後,便怔怔的說道:“有些事情,爭取不
來的,比如人心,比如愛”
這日天氣格外的好,自從夏疏影和封寒御安全的回來之後,夏子修和和他的母親沈玉心情越發的好,夏子修趁着機會就對着她的母親說道:“母親,既然姐姐姐夫已經回來了,你也沒有什麼好擔心了。近日天氣奇好,不如子修就帶着母親去街上逛一逛,順便也散散心,如何”
沈玉確實在這府中呆了這麼許久,而且這麼多年了,也通常都是宅在家裏不敢出去的,一來是怕夏禹侯對他們下毒手,二來,她也怕給夏疏影找麻煩,所以這麼些年沈玉也習慣了不出門,但是現在已經夏子修這麼一說,便生出了一股想要逛一逛的念頭。
說起來這沈玉年輕的時候也是大家小姐,被父母能否寵着護着,也是一個愛笑愛鬧愛玩了的,如何能夠不想出去逛一逛。
雖然本意想要出去,但是又想着夏疏影,“子修,既然想要出去,那我們就讓你姐姐一起吧。”
夏子修不由得笑道,“母親,姐姐跟姐夫好不容易安安靜靜的在一起,他們還要忙他們自己的事情了,再說了,有子修就陪着您還不夠嗎”
沈玉聽自己的兒子這樣說,心中一想,覺得也是,夏疏影與封寒御二人經歷磨難方纔在一起,還是讓他們過一下二人世界吧。
“好,就你鬼靈精,既然這樣,那你就陪母親出去吧,順便逛一逛,再給你買身衣裳,而且你治病的藥也快喫完了,再買一些。”
夏子修見母親這樣說,連忙諂媚的說道“是是,母親說的最對了,而且母親最心疼兒子。”
這樣邊說母子二人就一起出了康定王府。
由於天氣出奇好的緣故,街上的人竟然異常的多,那沈玉先是去店鋪買了一些金銀首飾,還爲夏疏影去寺廟求了一幅送子觀音。
雖然夏子修不信這些,但是他覺得只要母親高興,求一幅便求一幅,算是爲姐姐求子了。
“母親,我們回去吧”
那沈玉見兒子這樣問,想了一想便道:“好,反正也沒什麼事了。”說完之後又對着寺廟正中的大佛像拜了一拜,喃喃自語道:“求佛祖保佑,讓我兒夏疏影早得貴子。”
說完之後,母子二人便相攜離開了大殿。可是他們沒有注意到的事,他們二人的談話早已經被另外一個人聽了去。
“朝霞,方纔那個夫人在說什麼”
沒錯,這人正是月宛郡主。月宛郡主本來心情鬱結在房內,還是朝霞爲了讓自家主子緩解鬱結之意,便說動了自家主子前來着寺廟上香,還說的寺廟秋日的景緻最是好看。
月宛郡主一想也是,待在這丞相府心情鬱結,還不如出去逛一逛,誰不曾想這一逛便遇到了沈玉母子。
見自家主子問的奇怪,朝霞便把沈玉說道二話又重複了一遍。
這是這樣,朝霞重複了一遍之後便忽然明白了自家主子爲什麼要這樣問自己,因爲康定王妃就叫夏疏影